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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锅店的木门"吱呀"一声关上,肖晏晏和言晴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
隔壁桌的男人用胳膊肘捅了捅那采药人,压低声音:
"老王,上个月那个金丹期的大汉都折在断魂崖了,这两个小丫头片子能不能行啊?你好歹找个像样的诱饵吧。"
老王眯着眼,指尖摩挲着酒杯,目光仍黏在门外晃动的雨帘上。
两个姑娘打听何首乌的事,早就在落雨镇的药贩子间传遍了。
他不过是顺水推舟,编了个半真半假的故事——断魂崖确实有何首乌,也确实有血爪鹰,只不过......
"有人当饵总比没有好。"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喉头滚动间溢出森冷笑意。
五日后·断魂崖下
"晏晏你看!这个药囊绣着静心纹!"
"......"
"还有这个!装了醒神草的香包!"
"......"
肖晏晏看着眼前兴高采烈的言晴,忍不住扶额。
这一路上,这位"神女大人"不知何时变成了移动的药材铺。她腰间缀满五颜六色的香囊,背上捆着大大小小的药包,连发髻上都别着几根晒干的灵草。
最头疼的是,言晴从不会开口讨要。
她只会用那双小鹿般的眼睛,湿漉漉地望着摊贩上的药材。等肖晏晏无奈掏钱时,她立刻像得到松子的小松鼠般,把脸埋在新得的药囊里蹭啊蹭。
"我们到了。"
肖晏晏一把拽住还想往路边草丛里扑的言晴,指着前方云雾缭绕的断崖。
百丈高的峭壁像被巨斧劈开,裂缝中隐约可见几株紫红色的藤蔓。
崖底散落着森森白骨,有动物的,也有......人的。
言晴一秒正经,建议道:“血爪鹰晚上最不活跃,我们等到晚上再动手吧。”
肖晏晏没有异议,点了点头。
已是深夜,远处传来"布谷布谷"的声音。
"走。"肖晏晏压低声音,与言晴对视一眼。
两人借着夜色的掩护,如两道轻烟般掠向崖顶。
何首乌比想象中更好找。
月光下,那株通体紫红的灵药在岩缝间微微泛着莹光,藤蔓上结着几颗珍珠般的果实。
在它三步开外,血爪鹰庞大的身躯随着呼吸缓缓起伏,每一下都带起细微的气流。
言晴比了个手势,肖晏晏会意,准备偷偷下手采摘。
"布谷!"
远处突然传来一声鸟叫。太清脆了,清脆得不像是夜行的鸟类。
血爪鹰瞬间惊醒起身。
这只血爪鹰的体型比肖晏晏预想的还要庞大,琥珀色的瞳孔在月光下收缩成一条细线,倒映出两个渺小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