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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川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和柔软。
他整个人都傻了。
这……这算什么？
辩论不过，就直接动手？
他呆呆地看着她，过了好半天，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小声的吐槽。
“……怎么还奖励人呢？”
陆川还真就乖乖闭嘴了。
他那句吐槽轻得像蚊子哼哼，说完就立刻抿紧了嘴。
生怕白薇薇再有什么惊人之举。
他毫不怀疑，自己再多说一个字。
下一次迎接他的就不是柔软的嘴唇，而是清脆响亮的嘴巴子。
这姑娘，辩论辩不过，就开始动用物理手段，不讲武德。
偏偏……他还挺吃这一套。
空气忽然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陆川的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心跳快得不像话。
白薇薇刚才那一下，后劲儿太大，把他所有冷静的伪装都炸得稀巴烂。
他看着眼前的白薇薇，她脸颊的绯红还没褪去。
眼角眉梢都带着一股豁出去的英气。
可她就那么站着，一动不动，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一秒，两秒，十秒……
她好像卡壳了。
那双刚才还燃烧着火焰的眼睛，此刻浮现出显而易见的茫然。
她……好像忘了自己下一步要干嘛了。
陆川心里忽然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
这姑娘不会是光顾着亲人，结果把台词给忘了吧？
他看着她紧蹙的眉头，和那副努力思考的样子，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他本该保持沉默，让她自己尴尬下去，好挫挫她的锐气。
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贴心的提醒。
“所以……”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依旧有些沙哑。
“你刚才，是想说什么来着？”
一句话，成功让白薇薇的脸颊从绯红变成了爆红。
宕机的大脑终于重启，却只剩下恼羞成怒。
她的确忘了！
刚才那一吻，用尽了她毕生的勇气，也耗光了她所有的脑细胞。
现在被陆川这么一问，她哪里还记得自己准备了什么慷慨激昂的陈词。
“要你管！”
白薇薇几乎是脱口而出，但吼完就后悔了。
不行，气势不能输！
她索性破罐子破摔，往前一步，再次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我忘了！”
她理直气壮地承认。
“那不重要！”
她仰着头，直视着陆川的眼睛。
这一次，她的眼神里没有了刚才的慌乱，只剩下孤注一掷的坦诚。
“陆川，我不想跟你讲道理了，反正我也说不过你。”
“我只说一遍，你听好。”
“我亲你了，不止一次。”
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敲在陆川的心上。
“你觉得是奖励也好，是惩罚也罢，都无所谓。”
“现在，我问你，我们在一起，行不行？”
她顿了顿，似乎怕他又要搬出那套大道理，抢先堵住了他的话路。
“你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考虑。你不用管什么拖累不拖累，也不用分析什么感情理智。”
“那些都是你的事，你要是觉得那是苦，那我就陪你一起吃。你只要知道一件事就够了。”
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也带上了颤抖。
“那就是，我很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