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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明带来的几个护卫脸色铁青，手都按在了枪套上，却被张启明用眼色制止了。
“宋首领，你跟顾明宣和林佳佳的事情，不能当我们合作的绊脚石。”
张启明艰难地开口。
“哦？“宋霜霜逼近一步，目光像钉子一样钉在他脸上，“朝恺直接把他们保下来的时候，你们就应该知道，我们两个基地已经势不两立了。“
提到朝恺，张启明的脸色更加难看：“宋首领，朝少他...他当时也是一时糊涂。林佳佳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一时心软...”
“心软？”
宋霜霜笑了，笑声里满是嘲讽，“他朝恺就是林佳佳的超级舔狗，什么心软？明明就是恋爱脑，除了爱情，啥都不在意。”
张启明喉结滚动，说不出话来。
这些事他当然知道，朝恺把那两人保下来后，基地里就没少过非议。
但朝恺是司令的独子，未来的继承人，他一个副司令根本没法干涉。
“宋首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张启明硬着头皮说道，“顾明宣和林佳佳已经受到了惩罚，被调到外围据点了。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我们...”
“惩罚？”
宋霜霜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唰“地钉在旁边的木箱上，刀刃没入三寸。
“在我这里，背叛者的惩罚只有一种。”
她的目光扫过张启明身后的护卫，最后落回张启明脸上，一字一句道。
“想合作可以，把顾明宣和林佳佳的脑袋拎来，我就跟你们谈。”
张启明猛地站起来，脸色涨得通红：“宋霜霜！你别太过分！那两人是朝少保下来的人，你这是不给晨曦基地面子，更是不给朝少面子！”
“面子？”
宋霜霜嗤笑一声，“他有吗？你们朝光基地有吗？”
她上前一步，眼神里的杀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张副司令，回去告诉朝恺，要么，带那两颗人头来见我；要么，就带着他的人滚出这里。否则，别怪我宋霜霜不客气。”
“你！”
张启明气得浑身发抖，他在晨曦基地也是说一不二的人物，何曾受过这种屈辱，“宋霜霜，你别后悔！”
“后悔？”
宋霜霜走到匕首前，一把拔出来，寒光映在她眼底，“我最后悔的，就是没能亲手宰了那两个杂碎！“
张启明看着她眼中毫不掩饰的疯狂和恨意，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寒意。
他知道，这个女人是认真的。
再谈下去，恐怕不仅达不成目的，还会激化矛盾，甚至可能在这里动手。
他深吸一口气，死死盯着宋霜霜：“好，很好！宋霜霜，你有种！这笔账，我们记下了！我们走！”
说完，他猛地转身，带着护卫就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声音冰冷：“我劝你最好想清楚，跟晨曦基地作对，没有好下场。”
宋霜霜没说话，只是将匕首上的木屑吹掉，眼神冷得像冰。
办公室的大门被重重关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直到那一行人走远，石磊才上前：“霜霜姐，真的要跟晨曦撕破脸吗？他们的实力...“
“实力再强，也不能让那两个杂碎活着。”
宋霜霜打断他，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石磊，你记住，我们能活到今天，靠的不是谁的施舍，更不是忍气吞声。谁欠了我们的，就得用血来还。”
石磊看着她决绝的侧脸，用力的点了点头。
晨曦基地的车队很快消失在地平线上，扬起的尘土被风吹散，露出灰蒙蒙的天空。
宋霜霜站在基地的防御门哨上，望着远方，久久没有动。
石磊递过来一件外套：“霜霜姐，天凉。”
宋霜霜接过披上，目光依旧望着晨曦基地车队离开的方向，轻声道：“他们会回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