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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支支肩负特殊使命的“商队”从繁华似锦、热闹非凡的广州、泉州等港口城市陆续启程,踏上未知而又充满希望的征程。
广州码头边,工程师周正明正小心翼翼、全神贯注地将装有精密水准仪的木箱牢牢捆扎在船舱立杆上,那铜制仪器在阳光下泛着冷冽光芒,仿佛带着一种神秘而庄严的气息,箱角的防震棉垫被压出细密褶皱,每一个褶皱都像是在诉说着这仪器的重要性。
“周工,这亮晶晶的铁疙瘩比咱永汉的曲辕犁还金贵?”
挑夫阿福扛着两袋沉重的水泥路过,他身上的粗布短褂早已被汗水浸透,汗水顺着脊梁沟淌成小溪,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他脚下的青石板被水泥袋压出浅浅凹痕,那凹痕像是岁月在这码头留下的印记。
周正明从工具箱抽出黄铜卡尺比划:“这叫水平仪,水泡移一分,水渠就偏三尺。你可知爪哇稻田因缺水,亩产还不及咱广东三成?去年巴达维亚城饿死的人,能填满整个珠江!”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对爪哇人民苦难的同情和对自己工作的使命感。
不远处,医师林淑贞正用银镊子夹取金鸡纳霜药瓶,标签上“奎宁含量72%”的字样在阴凉处依然醒目,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它的珍贵。
“林大夫,带这么多药能用完吗?”
小护士抱着摞成塔状的纱布问,指尖被麻绳勒出红印,那红印像是她辛劳工作的勋章。
林淑贞突然掀开药箱暗格,露出里面码放整齐的手术刀:“苏门答腊的疟疾能让一村人死绝,上个月我在棉兰接生,产妇和婴儿都发着疟疾,血跟酱油似的......”
她突然别过头,望着远处驶来的“福船号”,桅杆上飘扬的龙旗正被海风扯成直线,旗角扫过船舷的青铜锚链,发出细碎的碰撞声,那声音像是在为他们即将展开的伟大事业奏响序曲。
在爪哇日惹城外,永汉工程师周正明踩着吱呀作响的竹制脚手架,红漆在木桩上划出的水平线比发丝还直,那笔直的线条就像是他严谨工作态度的写照。
“左边再低三寸!”他朝下面喊,声音被热风揉成碎片,传到每个工匠的耳中。
爪哇工匠卡鲁托举着木锤的手微微发抖,假肢上的铜虎头护膝在阳光下反光——这是他当年抵抗荷南人时被火枪打断的右腿,护膝内侧还刻着妻子的名字,那名字承载着他与妻子之间深厚的感情。
三个月后,当渠水漫过干裂稻田的瞬间,卡鲁托的妻子抱着陶罐跪在田埂上,新米从罐口滚落三颗,在阳光下像碎银子般发亮。
“周先生,以前我们要靠天吃饭,”
她突然哽咽,陶罐边缘的湿泥蹭脏靛蓝纱笼,“现在水渠流过的地方,连石头缝都长出了稻穗......”
远处突然传来欢呼声,二十多个村民抬着竹编的周正明雕像走来,雕像眼睛是用槟郎核做的,在阳光下闪着奇异的光,底座还刻着一行爪哇文:“水神的使者”,这雕像代表着村民们对周正明的敬仰与感激。
苏门答腊棉兰的茅草屋里,医师林淑贞正用银质探针给高烧孩童喂药,奎宁溶液在青瓷药碗里泛着琥珀色光泽,那光泽像是生命的希望。
“这金鸡纳霜苦得很,”
她轻声哄着,将冰糖塞进孩子嘴里,糖渣粘在他干裂的嘴唇上,“但吃完就不打摆子了,你看隔壁哈桑家的小女儿,现在都能追着鸡跑。”
屋外突然爆发出欢呼,村长带着十几个痊愈的村民跪在泥地上,捧着自家种的豆蔻、肉桂、丁香,在地上铺成彩虹般的花毯。
瘸腿的铁匠默罕默德突然摘下头巾,露出因疟疾留下的斑秃:“林大夫,我们想给桑陛下立长生牌位。”
林淑贞笑着摆手,却发现村民们早已用香蕉叶折成牌位,上面用炭笔歪歪扭扭写着“永汉皇帝桑明川之位”,牌位前还摆着三个椰壳碗,盛着清水、稻米和刚摘的栀子花。
屋檐下,几只燕子正叼着泥巴筑巢,其中一只突然俯冲下来,衔走了牌位旁的一粒豆蔻,引得众人一阵哄笑,这笑声里充满了对生活的热爱与希望。
马来半岛马六甲的学堂里,教师陈敬之在黑板上写下“人之初”三个字,粉笔灰簌簌落在藏青色长衫上,那白色的粉笔灰像是知识的种子。
“先生,为啥汉文的‘人’字要这样写?”穿纱笼的土着男孩艾哈迈德举手,辫子上系着的红绳沾着海风带来的盐粒,那盐粒像是海洋的味道。
陈敬之握住他的小手在沙盘上画:“你看这一撇一捺,像不像两个人互相搀扶?”
窗外,五个马来妇女正趴在窗台上偷听,其中怀孕的莎丽卡悄悄用炭条在芭蕉叶上临摹,叶片上的“仁”字中间多了一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