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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轻兮想了很久:“你在气我骗你,还是气他是我丈夫?”
洛五弦愤愤:“都气。你说你丈夫死了,可他明明活得好好的。那我算什么?”
“怕了?怕被人指指点点,说你勾搭有妇之夫?”
“我才不在乎这个。我只是……算了,我去杀了他。”
“慢着。”
“你干什么?”洛五弦回头,却见面前之人开始解面纱。
杨轻兮手一顿,坚定揭开面纱露出真容。
幻想中空白的脸庞被填补,眼、鼻、唇……
洛五弦目瞪口呆,大脑一片空白。
他腿一软,直接跪了。
“太后娘娘。”
杨轻兮含笑走近:“不是说不在乎什么门当户对,容貌美丑吗?你这是在做什么?你怕了,因为我的身份。洛将军,你没有自己说的那么勇敢,这让我很失望。”
“谁说我怕,有什么好怕的。”洛五弦一下子站起,鼓起勇气拥抱这个人。
这个朝思暮想,又高高在上的人。
他不怕,真的不怕,不过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些心有余悸。
灼热的胸膛,狂乱的心跳,杨轻兮伸手按在男人的心口:“现在明白了吗?我没骗你。他死了,却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又活了。他不该活,不能活。”
洛五弦一惊:“他是……难怪王爷要护。他回来想夺位?”
“不管他回来做什么,都会搅得朝廷不得安宁。”杨轻兮垂眸转身,“他那具身体正好是朗月国的人,战场上死那么多人,多一具尸体又何妨。为了国家,为了我……”
由后揽人入怀,洛五弦颔首:“我不会再犹豫。不管谁阻拦,都要杀了他。”
杨轻兮微微侧头:“你不怕吗?弑君之罪。”
“先皇在陵墓中,新皇在皇宫里,他算哪门子君?”
回过神,杨轻兮抬手抚摸男人的眉眼:“对不起,此生我不能嫁给你。”
洛五弦握住那只手轻柔一吻:“那我也不娶妻好了,陪伴在你身边。直到……”
杨轻兮踮起脚尖吻上去,看,喜欢和爱真的不一样。
外面又下起雨,风吹着湿气进屋。
洛五弦捧着女人的脸加深这个吻,情意绵绵,难解难分。
恍若间,雨变大,噼里啪啦往下砸。
杨轻兮扬起笑,眼里都是笑意:“下雨天留客,当真天公作美。”
“我们岂能辜负美意。”洛五弦打横抱起杨轻兮,穿过回廊去往卧房。
他们进屋,门关上。
雨水从窗棂飘入,风争先恐后往里挤。
一只手关好窗户,遮去一室春光。
直到夜晚,雨才缓缓停下。
露珠从饱满的叶片上滑落,滴入地面的水洼里。
屋里透出微光,依稀可见床上相拥的两人。
杨轻兮趴在洛五弦身上伸手指戳一戳:“真结实,多久练出来的?”
“从记事起便开始练了。我玩心大,却对练武非常有兴趣,天赋也还不错。”
“自己夸自己也不嫌害臊。”杨轻兮哼一声,裹上被子枕着男人的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