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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白驹过隙，黑板右下的倒计时越来越少，五月底的阳光像融化的金子，倾泻在操场鲜红的跑道上。
"炎哥，班长站这儿！"
张然朝他招手，他的校服外套随意地敞开着，露出里面的白色T恤，顾炎笑着走过去。
何瑾行作为班长站在正中间，校服被风吹起衣角，最上面的扣子解开一颗，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
阳光洒在他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柔光，整个人散发着青春特有的干净气息，真好看……
“何瑾行，“他走到何瑾行的面前，笑着看他：“你今天真好看，好帅！”
“你更好看。”
摄影师调试着三脚架，不知对着哪位同学摆了摆手喊道：
“同学们按身高排好，女生前排，男生后排——那位同学，对，就是你，往中间靠一点！”
夏日的风带着燥热，吹起少年们的头发，何瑾伸手整理了一下顾炎被风吹乱的头发，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阳光下也格外好看。
"准备——三、二、一！"
快门声响起，定格下这一刻：
张然咧着嘴比耶；姜黎嘴角微微弯起一道弧度；何瑾行跟顾炎并排站得笔直；在被前方遮挡住的地方，握住了对方的手。
"再来一张！这次可以活泼一点！"
这次大家放松了许多，有人跳起来，校服下摆从裤子里溜了出来；有人做鬼脸，把秋季外套当道具甩到肩膀上。
顾炎正想回头跟何瑾行说什么，突然感觉腰间一紧——借着人群掩护，何瑾行的手不知何时环了上来，在镜头拍不到的角落，轻轻搂住了他的腰。
“咔嚓。”
这张照片里，顾炎耳尖微红，何瑾行嘴角微扬，阳光穿过他们之间的缝隙，在他们身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拍完集体照后，顾炎随手将外套脱下搭在肩上，整个人多了几分慵懒的少年感，他跟何瑾行走到树荫下，风吹起他的T恤下摆，隐约能看到他精瘦的腰腹。
“张然，人还我哈。”不远处的慕翔宇突然从自己班的队伍里三步并作两步窜过来。
一把就给祁宵拉走了，跟祁宵合照完的张然还在欣赏自己跟祁宵的合照呢。
才听见慕翔宇的声音，抬头时慕翔宇都拉着祁宵走远了，慕翔宇拉着祁宵的手腕往何瑾行那边走，这么光明正大，白皙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祁宵下意识想抽回手。
“等等，慕翔宇……”
“不松不松。”
慕翔宇笑得灿烂，手上的力道却丝毫不减，祁宵耳尖微红，抿着唇没再挣扎，任由慕翔宇拉着他往何瑾行那边走。
“我们四个合个影啊！”
慕翔宇一把揽住何瑾行的肩膀，另一只手还牢牢抓着祁宵。
何瑾行扫了他一眼，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停留了一秒，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嗯。"
顾炎站在一旁，看着祁宵微微泛红的耳尖，忍不住勾起嘴角："来！来！来！"
没一会儿摄像就来了，四个少年在阳光下站成一排，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慕翔宇笑得灿烂，手臂不动声色地环上了祁宵的肩膀，比了个耶。
祁宵没有阻止慕翔宇的动作，任由对方把手搭在自己肩上，看着摄像师，嘴角微微上扬。
何瑾行单手插兜，另一只手自然地搭在顾炎肩上，顾炎则微微歪头靠向何瑾行。
“三、二、一——看镜头，很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