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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句再正常不过的对话，在褚云意这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褚云意现在还能感觉到外面那个陷入打斗之中的黑雾正在节节高升的气势。
其实进入了这个领域后，这里的所有东西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但现在在她面前的这个女人，却仿佛早已洞悉了她的所有想法，让褚云意有种自己被看透的不自然。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把她带到这里来了吗？”白练目光平静，眼睛里却释放着冷光。
褚云意神色未变，轻声道：“看来真的什么都瞒不过你。”
“那也比不过你们的手眼通天，说正经的吧，我不是一个耐心很足的人，你应该有个妹妹在上大学吧？我有幸见到过她，几次。”
明明是两件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此时从白练的口中说出来，却突然有了一种势均力敌的威胁之感。
褚云意眼底的笑意渐渐消失了。
她很清楚白练说这话的意思。
白练和褚云心严格意义上来讲也只不过遇见过一次，但白练特意说了‘几次’，不止一次。
说明褚云心已经在她的观测范围之内了。
褚云意想到褚云心给她在电话里描述的那个人，冷漠，冰冷，不包含任何情感的眼神，和自己面前的这个人重合。
她微微垂着眼，语气里多了一部分谨慎的感觉。
“我认为谈判的话，至少不用把威胁放在眼前，这样对我们两个都不太好，你觉得呢？”
白练扯了扯嘴角，“既然如此，那就请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她的这句话刚刚落下，茅草屋旁突然平底升起一股风，直接将还是一脸懵听不懂她们说话的白子衿给卷到茅草屋了，而且还关上了门。
“抱歉，打工人能做到的就仅仅只是如此了。”
白练扬了扬眉，不置可否。
“我知道你是因为云歌，我很欣赏云歌，所以也很好奇被她承认的队友究竟是什么样的，如今见到，觉得果然不愧是接替了云歌的人，竟然可以逼的它用到‘规则’。”
“你说的规则，指的是外面的那些雷？”
褚云意耸肩，“确实如此，我想你在此之前应该已经接触过有关规则的事情了，前段时间虚境内部突然有些动荡，虽然这么形容很奇怪，但我觉得它是因为没有得到残存的规则碎片而产生了‘生气’的情绪。”
“那块残存的规则碎片，是被你拿走的吧？”
褚云意看着面前的白练，眼底露出好奇的神色，“如果只是被你拿走的，它应该不会那么生气，我很好奇，你究竟对那块碎片做了什么？”
“吃了算吗？”
“吃——”褚云意的神色空白了片刻。
凭借着她在玄门这么多年，又是虚境第一个官方区负责人的见识，她是真没有听过这种说法。
“既然已经确定我自己和虚境水火不容了，我又怎么会留下这么一个把柄等着对方来抓？”白练嗤笑一声继续道：“虽然不知道那片规则究竟有什么用，但即便是毁了，我也不可能把它交给虚境。”
褚云意半天都没有说话，她的神色从茫然随后变为震惊，最后又化为最开始见面时的淡笑。
白练摸着茶杯上面的温度，问了一个和话题不相干的问题：“你们都是怎么加热这里的东西的？”
“你说茶水？”褚云意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手掌在下面停顿了片刻，只见这杯茶水就如同沸腾了一样开始剧烈冒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