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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着吗？”
半眯起眼的小阳瞥了眼起身的小智，枕头旁的皮卡丘也揉着惺忪的睡眼，有些疑惑的看穿戴整齐的小智。
“嗯，明天就是我和小茂的对战了。”
小智把帽檐压得更低，声音轻得仿佛怕吵醒夜色。
皮卡丘从他怀里探出脑袋，耳朵微动，窗外月光正好落在它鼻尖，像一枚小小的银色徽章。
“皮卡……”
皮卡丘用尾巴扫了扫小智的手背
“老实说有点兴奋得睡不着？”小智笑了笑，指尖揉了揉皮卡丘的耳后。
“那你是打算出去走走？”
“嗯，去明天的比赛场地看一下”
“那就一起去吧。”
小阳翻身下床，赤脚踩在冰凉的木地板上，发出极轻的“吱呀”声。
他随手抄起椅背上的外套披在肩头，冲小智扬了扬下巴。
皮卡丘眨眨眼，顺着小智的手臂滑到地上，尾巴晃出一道金色弧线。
走廊幽暗，只有应急灯在墙角投下一圈圈昏黄的光晕。
两人并肩而行，脚步声被厚实的地毯吸走，像夜色里潜行的猫。
出了宿舍楼，夜风扑面而来，带着营地外海潮的咸味。
月光下的石板路泛着淡淡白光，像一条通往未知战场的银带。
皮卡丘跑在前面，耳朵不断转动，捕捉草丛里偶尔响起的虫鸣。
两人刚靠赛场外，小阳便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轻笑：“哈！看来睡不着的也不只你一个呢！”
在前方的草地上正坐着一道身影，月光将他的背影映照得很清晰。
小智眯眼，压低声音道，嘴角带笑，“是小茂”。
“喂——！小茂！”
“大晚上的我说谁这么吵呢，原来是我明天的手下败将啊”，小茂没有回头，只是向后扬了扬手。
月光勾勒出他略显疲惫但依然挺拔的侧影，身旁放着水箭龟的精灵球，球壳在夜色中泛着微光，隐约可见几道细微的划痕。
小智和小阳走近，在他旁边的草地上随意坐下。
皮卡丘“皮卡”一声，友好地蹭了蹭水箭龟的精灵球。
“在看什么？”小智顺着小茂刚才凝视的方向望去，那是明日对战的巨大主竞技场，在月光下像一只蛰伏的巨兽，轮廓沉默而威严。
“没什么，”小茂的声音听不出太多情绪，只是比平时少了几分锐气，“只是确认一下场地，顺便让这家伙吹吹风。”
他拍了拍身旁的精灵球。“下午那场恶战，它消耗很大。”
“小源很难缠对吧？”小阳问道，眼中隐隐有自豪之色。
小茂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答。短暂的沉默里，只有夜风吹过草叶的沙沙声，和海潮隐约的呜咽。
小茂停顿了一下，最后抬眼看向小智。
“明天，和你的对战，大概会是另一种样子。”他最终说道，语气复杂，“更不可预测，更……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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