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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腿业务的成功,让整个李家都充满了干劲。
傍晚时分,酒楼里陆陆续续又坐了三四桌客人。有的是被陈商贩劝说来尝试的同乡,有的是好奇的街坊,还有两个是听说了下午那几位公子哥的事,特地过来尝尝鲜的。
酒楼里不再冷清,充满了碗筷碰撞的清脆声和客人们的低声交谈。赵慧娘和孙氏在后厨忙着洗菜备料,李志德和王水水负责端茶倒水、收拾桌面,二华和王长兴则在柜台后,一个拨着算盘,一个拿着毛笔,在李正华的指点下,紧张又兴奋地记录着第一天的流水。
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岗位上找到了节奏,忙碌,但脸上都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容。
就在这片祥和忙碌的气氛中,酒楼的大门被“砰”一声粗暴地砸开。
五个流里流气的汉子,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刀疤脸,他一双三角眼在酒楼里扫了一圈,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冷笑。
他们一进来,整个酒楼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客人们的说话声戛然而止,纷纷投去警惕的目光。
“砰!”
刀疤脸一屁股坐下,重重地一拍桌子,扯着嗓子喊道:“什么破地方,开在这种鸟不拉屎的角落,也敢叫酒楼?”
他身后的几个混混也跟着起哄,言语间满是鄙夷和挑衅。
“就是,看着就穷酸,也不知道桌子擦干净了没!”
“这做的菜能吃吗?别第二天各个都得了胃疾。”
正在和客人介绍跑腿业务的李正勇,脸“唰”地一下就黑了,火气直冲脑门。他攥紧拳头,刚要一个走步上前理论,肩膀却被一只沉稳有力的大手按住了。
他回头一看,是大哥李正华。
李正华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
刀疤脸见掌柜的没反应,愈发嚣张,用脚勾过一张凳子,翘起二郎腿,对赶来的李志德颐指气使:“小子,菜单呢?拿来给爷瞧瞧!”
李志德有些害怕,但还是鼓起勇气递上菜单。
刀疤脸接过来看了一眼,嗤笑一声:“哟,还挺便宜?这价钱,用的怕不是死猪肉和烂菜叶子吧?”
他把菜单往桌上重重一摔,点了点上面的两个肉菜:“就来个红烧排骨,再来个芹菜炒牛肉!给爷做得好点,要是吃出什么毛病,爷可要砸了你这破店!”
李正华依旧面色平静,眼神示意李志德允诺几位客人后,自己立马去后厨起了火。
很快,两盘菜被端了上来,香气四溢。
刀疤脸和他的手下们却连看都懒得看,直接开始找茬。一个瘦猴样的混混,从怀里摸索了一下,然后迅速伸进自己的碗里,再猛地拿出来,大叫一声,将碗重重地扣在桌上。
“掌柜的!你给我滚过来!”瘦猴指着碗里,怒吼道,“这是什么?!”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碗红烧排骨的汤汁里,赫然躺着一只硕大的死苍蝇!
酒楼里瞬间鸦雀无声,剩下的几桌客人都吓得不敢说话,紧张地看着这边。
“好啊!你们他娘的用这种东西招待客人,是想毒死我们吗?!”刀疤脸猛地站起来,一脚踹翻了身旁的凳子,恶狠狠地瞪着李正华。
这是典型的栽赃陷害,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你们……”李正勇再也忍不住了,怒吼一声就要冲上去。
“正勇!”李正华低喝一声,拦在了他身前。
他先是对着其他受惊的客人拱了拱手,歉意地说道:“诸位客官,实在抱歉,惊扰到各位了。”
安抚了其他客人,他才缓缓转向刀疤脸一伙人,脸上没有丝毫的愤怒和慌乱,反而带着一丝歉意。
“几位大哥,实在是对不住。”他没有去争辩那只苍蝇的来路,只是平静地说道,“这顿饭,算我请了,不要各位一个铜板。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再亲自下厨,给几位大哥加一道我们店的另一道招牌菜‘赛螃蟹’,权当是给各位赔罪,您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