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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的冬日,天空时常灰蒙蒙一片,寒风卷着细碎的尘埃,在钢筋混凝土的丛林间穿梭。水木大学校园内,光秃秃的树枝在风中摇曳,发出簌簌的响声。
曾子轩站在寝室窗前,望着窗外萧瑟的景象,手中把玩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玉瓶。瓶内,一颗龙眼大小的丹药静静躺着,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晕,即使隔着玉瓶,也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磅礴能量。
“终于成了。”他轻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这些破境丹耗费了他从秘境中带出的数种珍贵药材,加上整整七天七夜不眠不休的炼制才得以成功。期间炸炉两次,若不是他修为已达元婴期,对火候的掌控远超寻常炼丹师,恐怕这些珍贵材料早已化为灰烬。
“老三,在忙些什么呢?”寝室门外传来老大郭大勇的声音。
曾子轩迅速将玉瓶收入怀中,转身应道:“没忙什么,瞎想呢。”
他整理了一下书桌,将桌上的书本摆放整齐。自从秘境归来后,他在丹道上的造诣突飞猛进,连镇玄司的专职炼丹师都惊讶于他炼丹成功率的提升。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元婴期修为和秘境中获得的古老丹道传承共同作用的结果。
收拾妥当,曾子轩披上外套,走出寝室。寒风立刻扑面而来,但他却丝毫不觉得冷。元婴期修为已让他寒暑不侵,四季变化对他而言只是风景的更迭。
他径直走出校门,心中早已计划好了接下来的行程。今天是周五,他要去帝都大学找嘉卉。破境丹已成,是时候助她突破金丹期了。
想到吴嘉卉,曾子轩的眼神柔和了许多。自从一年前指导她开始修炼《冰月蝶舞》心法,她的进步神速,短短数月就已筑基成功。这等天赋,即使放在修真盛世,也算得上出类拔萃。
公交车上,曾子轩闭目养神,实则内视己身。丹田内,一个与他容貌无二的婴孩正盘膝而坐,周身散发着柔和的白光。这就是他的元婴,凝聚了他毕生修为的精华。
元婴期,在当今修真界已是顶尖存在。自从天地灵气衰退,能修炼到金丹期就已是一方高手,元婴期更是凤毛麟角。曾子轩不过二十出头就有如此成就,若是传扬出去,必定引起轰动。
但他深知怀璧其罪的道理,从未向外人透露过自己的真实修为。就连吴嘉卉,也只知道他比一般修士强,却不清楚他究竟到了何种境界。
车到站了,曾子轩收敛气息,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普通大学生。他轻车熟路地走向帝都大学女生宿舍楼,路上不时有女生投来好奇的目光。高大俊朗的外表,加上长期修炼带来的超凡气质,让他无论在何处都引人注目。
“轩哥!”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曾子轩回头,看见吴嘉卉正从图书馆方向跑来。她穿着白色羽绒服,围着淡蓝色围巾,脸颊被寒风吹得微红,更衬得肌肤胜雪。
“怎么不在宿舍等我?外面这么冷。”曾子轩自然地握住她的手,渡过去一丝真气,帮她驱散寒意。
“感觉到你来了,就出来接你嘛。”吴嘉卉嫣然一笑,“今天怎么突然过来了?也不提前打个电话。”
曾子轩神秘地笑笑:“有礼物送你。”
两人并肩走在校园小径上,路旁的积雪尚未完全融化,在夕阳下闪着微光。曾子轩简单讲了讲最近的学习和生活,却只字未提炼制破境丹的艰辛。有些事,没必要让关心自己的人担心。
来到校园一角的小亭子,曾子轩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注意,这才从怀中取出玉瓶。
“这是?”吴嘉卉好奇地接过玉瓶,刚打开瓶塞,一股奇异的药香就弥漫开来,让她精神一振。
“破境丹,能助你突破到金丹期。”曾子轩压低声音,“我特意为你炼制的。”
吴嘉卉震惊地睁大眼睛:“破境丹?这太珍贵了!我听说炼丹大师都很难炼成这种丹药,你从哪里……”
“秘境中得了些机缘。”曾子轩轻描淡写地带过,“你现在筑基已固,是时候冲击金丹了。有这丹药相助,成功率会大大提高。”
吴嘉卉握着玉瓶,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感动,欣喜,还有一丝不安。
“轩哥,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修士。”她轻声说,“这一年来的修炼,你指导我的那些心得诀窍,远远超出了一般修炼世家的传承。现在又能炼制破境丹……你究竟到了什么境界?”
曾子轩沉默片刻,终于决定透露部分真相:“我已结婴成功。”
吴嘉卉手中的玉瓶差点掉落,被曾子轩及时接住。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友,结结巴巴地问:“元、元婴期?这怎么可能?当今修真界,明面上的元婴修士不超过十人,都是各派老祖级别的人物,你才二十岁……”
“有些机缘,不便细说。”曾子轩将玉瓶塞回她手中,“你只需知道,有我在,定能护你周全。”
吴嘉卉怔怔地看着他,忽然想起什么:“所以上次在秘境,你不是侥幸逃生,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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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子轩点点头:“此事关系重大,务必保密。”
夕阳完全沉入地平线,校园里的路灯陆续亮起。吴嘉卉深吸一口气,努力消化这个惊人的消息。她早知道曾子轩非同一般,却没想到竟到了这等境界。
“那这破境丹……”她犹豫道,“我真的配得上吗?金丹期,那是多少修士梦寐以求的境界……”
“你修炼的《冰月蝶舞》是上古冰系至高心法,与你的体质完美契合。”曾子轩肯定地说,“半年筑基,已是奇迹。如今你筑基已固,又有破境丹相助,结丹指日可待。”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严肃:“不过破境丹只能提高成功率,结丹过程仍然凶险万分。需有人护法,以免外力干扰。我已在西山租下一处僻静院落,周末你可随我前去,我为你护法。”
吴嘉卉凝视着曾子轩坚定的眼神,终于下定决心:“好,我相信你。”
周六清晨,两人早早来到西山下的一处独门院落。这里远离市区,环境清幽,是曾子轩特意为这次突破挑选的地方。院落周围,他早已布下隐匿阵法,防止修炼时的灵气波动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房间内,吴嘉卉盘膝坐在提前布置好的聚灵阵中央。曾子轩再次检查了阵法运转,确认无误后,走到她面前。
“服下丹药后,依《冰月蝶舞》心法运转真气。药力化开时会有强烈冲击,务必守住心神。”曾子轩叮嘱道,“我会在一旁为你护法,关键时刻助你一臂之力。”
吴嘉卉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将破境丹送入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灼热的洪流顿时涌入四肢百骸。吴嘉卉不敢怠慢,立即运转心法,引导这股强大的药力沿经脉运行。
起初,一切顺利。破境丹的药力温和而持续地冲刷着她的经脉,筑基期的瓶颈开始松动。吴嘉卉心中暗喜,加速心法运转,试图一鼓作气冲破关隘。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她体内的冰月真气突然失控般暴涨,与破境丹的火热药力猛烈冲突。冰火相冲,在她经脉中激烈交锋,带来撕裂般的剧痛。
“啊!”吴嘉卉忍不住痛呼出声,额头瞬间布满冷汗。
曾子轩脸色一变:“不好!《冰月蝶舞》是极寒属性,破境丹却蕴含纯阳药力,二者相克!”
这是他未曾预料到的变数。《冰月蝶舞》心法得自秘境,与当今流传的修炼体系大相径庭,没想到与破境丹会产生如此剧烈的冲突。
“卉儿,守住灵台清明!引导两股力量融合,不可让它们对抗!”曾子轩急声道,同时一掌按在她后心,精纯的元婴真气缓缓渡入,试图调和冰火冲突。
但两股力量已然失控,在他的介入下不但没有平息,反而更加狂暴。吴子卉浑身颤抖,皮肤忽而覆上一层寒霜,忽而变得通红如火,显然已到走火入魔的边缘。
“不行,这样下去她会经脉尽碎!”曾子轩心急如焚,脑中飞快思索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