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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两下，九下十下，终于，那只感觉不到痛的丧尸，被覃裕尘砸死在了那里。
“啧。”腐烂的液体可不好闻，覃裕尘皱了皱鼻子，不满的啧了一声。
他支撑着身子远离了两具尸体，找了块还算干净的地方靠墙坐下，听着隔了一层墙壁微小的的欢呼声和笑骂声，恢复着体力警惕着四周。
不过到这里好像就结束了。
他来时的那扇门缓缓打开，带他过来的人出现在门口，朝他扔来一条极其脏的毛巾，说道:“愣着干什么？擦干净滚出来！”
他再次回到牢笼。
这次那些小孩的距离离他更远了，交谈的声音也更多了。
一些本不该出现在小孩子嘴里的脏话全数在覃裕尘的耳边响起，但是这些话他已经听了很多，完全提不起兴趣。
覃裕尘缩回自己的角落，将自己完全隐藏进黑暗，伸手扯着额前碎发上凝固的血液。
有些长了。
覃裕尘垂眸，闭上眼睛。
……
毫无改变的日子只会一天比一天糟糕，去过一次的地方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成了覃裕尘的常住地，每次回到笼子，他的身上都带着凝固的液体。
有小孩的，有丧尸的，也有自己的。
又大了一岁的覃裕尘突然考虑起来活着的意义，除了他妈妈说的那些话，他好像没有找到其他能够让他活下去的理由。
当覃裕尘再次拖着疲惫身体回到牢笼，常年不搭理他的小孩们又一次发生了争吵，对象还是他，拳头和脚踹的动作照样落在他的身上。
覃裕尘却是没有反抗，连喊痛求饶的声音都没有，他静静的躺在那，第一次觉得活着也没有妈妈说的那么好。
但是妈妈不会骗他。
这是覃裕尘清晰意识的最后一个想法。
“干什么！都给我松开！！”熟悉的声音传来，覃裕尘知道那是拿着棍子来阻止闹剧的人。
“狗娘养的东西，又给老子打架是吧？
看来是我这两天对你们太好了啊，明天！”哐当一声，棍子敲在铁门上，吓得一群小孩小声哭泣起来，覃裕尘疲惫的抬了抬眼皮，听到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老子明天就带你们去晒晒太阳，看你们还能不能接着打架！”
“妈的。”男人呸了一声，踢了一脚身边要死不活的另一个男孩， “别他妈要死不活的，给老子起来，该去实验室了！”
“老子还指望着你们变得更厉害呢。”
说完嘴里还念叨着“异能异能啊”，丝毫没给那个男孩反应，直接弯腰拽着人的胳膊将人提起来，又顺手抓过身边的小女孩，踉踉跄跄的走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