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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感受过，被一群人注视的感觉吗？
彷徨、紧张、慌乱……你会感觉自己一举一动都僵硬了，不知如何是好。
更何况，莫玄此刻，正被一群奇怪的家伙凝视。
哪所学校食堂，凌晨这么多人，还穿的千奇百怪？
莫玄蠕动双唇，壮着胆子出声：
“你们……是什么人？”
没人回应，没人理会。
一时间，莫玄和他们像是不同世界的人，能相互看到，但无法沟通。
“怎么了孩子们，都不讲话？”熟悉的脚步声从一楼办公室传出，莫玄一个激灵，只得再度融入空气，消失无影。
随着莫玄的隐匿，整个食堂的人纷纷收回视线，不过互相也没多少交谈，倒不如说，是无数的窃窃私语，如同蚊虫鸣叫。
莫玄之前看到的那女人——姑且称她为食堂管理员吧——缓步走到大堂，脚步声很响，甚至盖过了众人的低语。
她脚踩恨天高，打扮挺时髦，莫玄清晰看见了她整个外表，但明明食堂灯没有开启。
在一个楼梯口显露身形，这儿墙壁的死角刚好挡住莫玄。
他环顾四周，愣住了。
整个食堂像蒙了一层淡黄薄纱，不知从何时开始，迷蒙的鹅黄光芒便充斥了整座食堂大楼。
抬起头，天花板上的日光灯并未发光，依然黯淡，这些鹅黄光芒根本寻不到源头，莫玄只感觉周身每一寸空气都在绽放光彩，脚下，自己的影子已经看不见了，略显诡异。
无源之光！
莫玄想起了之前司马异的汇报，这种光芒，不正和司马异、谢芊月几人经历的无源之光一致嘛？
由于之前在“大白楼”，众人被强行分离，莫玄并未经历过无源之光，这是他首次面对这种情况，不知该如何是好。
休拉诺斯不是已被消灭？为何无源之光依然存在？
难不成……无源之光跟血蝠没有任何关系，是其他的什么存在制出！
想到这儿，莫玄不由得打一个寒颤，这么想，“大白楼”的事儿更像是引子，而他现在，估计是距离真正幕后黑手最近的一次！
只是……这食堂究竟是什么情况？
莫玄悄悄探出脑袋，打量着“用餐”的众人，当然，他们身前并无任何菜品，只有虚无。
他们之中，古代长袍者衣衫褴褛，看着并非官僚，身上倒流露出几丝书生气；中山装者，满身白灰，似乎身处工地；工人打扮者头顶小黄帽，工作服脏兮兮的，满是石灰；而身穿校服者，显然就是学生，似乎就是这学校的学生！
看着看着，莫玄突然目光一顿，视线聚焦于其中一位学生身上。
这位学生目光呆滞，茫然望向四周，身躯略显庞大，脸挺圆，隐隐可见双下巴。
这脸，这身材，分明就是之前已经死亡的张钰科啊！
他不是丧命了嘛，为何出现于此？鬼魂？还是……
想不出所以然来，幸好张钰科坐在一个角落的位置，莫玄一个闪身，来到他身边，蹲了下来，凭借餐桌阻挡自己身形。
“张钰科……”他尽量压低声音，呼唤道。
没有回应，仅仅只是身边多出个人，张钰科才将目光转向他。
他跟其余人不一样，似乎能听到莫玄的声音，凝视着莫玄双眸，他双唇轻启：
“你是谁……张钰科又是谁……”
莫玄微微蹙眉：“张钰科是你，你是张钰科……”
“不，不，不……我叫艾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