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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葛悠心情愉快地去上班。刚到办公室,屁股还没坐下,同事跟他说,李主编请他去一趟。
他心想,有好事。最近被主编叫去总是喜滋滋回来。
他兴冲冲地去李保荐办公室,李保荐阴沉着脸,正在看一张报纸。
见葛悠进来,将报纸一放,推给他,皱眉道:“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葛悠见李主编脸色不怎么好看,拿起报纸来看,这是《生活大观》。
看了看新闻,没什么值得忧心的,不解地问:“主编,没啥事体啊。”
李保荐没好气地说:“看看报上的连载,啥人写的?”
葛悠再仔细看,报上有一篇《一个寡妇和她的五个男人》的小说连载,他看了眼,很意外地再低头凑近看了下,抬头疑惑地问:“钟文龙?”
一早,史劲编辑来找李保荐,拿着这份《生活大观》给他看,“李主编,报纸上有钟文龙新小说连载呢。”
李保荐好奇地拿起来看,看到小说名称就笑了,再看内容,通篇低俗。
他把报纸扔还史劲,不屑地说:“肯定弗是钟文龙的文笔。”
史劲谄笑道:“主编讲的肯定对了,所以,我觉得有猫腻,拿来拨侬看。”他神秘地靠近李保荐,悄声说,“过年前,我看见葛编辑跟一个人秘谈,听到一眼眼,好像那人就是《生活大观》的人。”他停了下,看了眼李保荐,“当时那人手里拿着钞票要给葛编辑。”
李保荐凝眉问道:“侬是讲葛编辑出卖钟文龙?”他指指报纸,“这人肯定不是钟文龙呀!”
史劲连忙否认:“我弗是讲葛编辑出卖钟文龙,我只不过讲我看到的事体。”
“报纸拨我。”李保荐对史劲说。
史劲恭敬地将报纸递给李保荐,对他说:“主编,我工作去了。”
史劲走后,李保荐坐在办公桌上,不觉又拿起报纸来看。
越看越觉得奇怪,这家报纸冒充钟文龙的话,胆子也太大了,不怕名声扫地吃官司?如果真是钟文龙的话,他们是怎么找到钟文龙的?
想到史劲说的话,不觉对葛悠有了想法。
这就是史劲这人坏,自己出卖了钟文龙的信息,还想把黑锅栽到葛悠头上。
葛悠意外的是钟志远怎么会在《生活大观》这样的小报上发表连载。
他疑惑地问出“钟文龙”后,淡然一笑:“肯定是冒充的,现在乱的,有人冒充古龙,封面上写‘古龙新作’,其实弗是‘古龙’的新作,是‘古龙新’的作品。”
说罢,他嘿嘿地笑了。
李保荐听了也不禁笑了下,但很快收敛笑容,问他:“你见过《生活大观》的人?”
葛悠被他一问,顿了会,想到那次被人拖住,笑道:“是个,过年前有个小开来找我,打听钟文龙的消息。”他说着,做了个给钱的动作,笑嘻嘻地说,“还要拨我钞票。”
李保荐听他这么直接说出来,心里一喜,疑云全消。
他看着报纸,疑惑地说:“迭个哪能了?”
两个人对着报纸没议论出个结果,这现象很怪,《生活大观》不是假冒,不像“古龙新作”玩文字游戏,而是实实在在的署名“钟文龙”,可小说肯定不是钟志远写的,这点他们两个人都这么坚持认为的。
忽然李保荐想起什么,问葛悠,“《秦俑》快结局了吧?”
葛悠盘想了下说:“是个,估计还有两三期应该大结局。”他看着李保荐说,“主编,好约伊下一部小说佬。”
李保荐说:“问侬正是迭个意思,‘钟文龙’三个字现在是金字招牌,弗好落特了。”
葛悠郑重点头,“晓得。”
李保荐嘱咐葛悠加紧行动,提前把钟志远的一下部小说拿到手。
葛悠回到办公室,还在琢磨这事,想不明白,只好咕哝一声:“小赤佬。”
他拿起电话打给了桂萍。
桂萍听说钟志远在小报上刊登了新的小说,心里一紧,同时疑惑地问:“他怎么去小报上发表小说?明明我们在连载他的小说呀?”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就来问你了,北京没发现这样的事吗?”葛悠问。
“这边没看到。很奇怪啊,不至于。”桂萍说。
她盘算着《遇见最美的宋词》还能登几期,结果一种紧迫感袭上心头,又快到抢钟志远新小说发表权了。
葛悠给桂萍打完电话,又给关欣打电话。
关欣和桂萍一样,奇怪钟志远怎么不在他们畅销杂志上登连载,不过,她不像桂萍有危机感,钟志远说《鬼吹灯之精绝古城》有20几万字,有得连载,算算可以连载到1988年。
“武汉没有发现类似的事情吗?”葛悠问她。
“没有,至少我们没有发现。”关欣说。
葛悠放下电话,不再多想,去办了出差手续。
次日在火车上,列车员左手捧着一堆的杂志、报纸,右手拿着一本《故事会》向他推销:“《故事会》要吗?”
葛悠冲他笑笑,摇摇头。列车员将《故事会》放回,拿出另一本杂志,问:“《今古传奇》要吗?”葛悠还是摇摇头,他买过了,包括《青年文学》。列车员见他不要杂志,拿出一张报纸推荐道:“买份《生活大观》吧,最近看的人挺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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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悠头头摇到一半,忽而笑道:“来一份。”
列车员收了钱,走向下一位,有农民模样的问都不问就走过去了。
葛悠展开《生活大观》,上面信息很杂,花边新闻挺多。迟某强强奸案,《庐山恋》演员的恋情,《少林寺》出了个当代陈世美,不一而足。
葛悠看看觉得蛮有意思,车上没事看看也好。
再读《一个寡妇和她的五个男人》,实在觉得不是文学,除了女人的裸体还是女人的裸体,而且文字粗糙,就像是一个初学素描的新手描摹的女人裸体,线条生硬,毫无美感。
葛悠心里不断慨叹,钟志远怎么会写这样的小说?
车到南昌,隔日转车到赣州,在南昌汽车站竟然碰到桂萍。
两个人都愣了下,心思活动间又都笑了,葛悠和别人调了位置,和桂萍坐在了一起。
“上次我们三个人一起到的赣州,这次我们两个在南昌就遇见了。”桂萍感叹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