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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恬的声音很平静。
可是让她说出这样的话，也表现出了她此刻的一些情绪。
程远绪看出了姜恬这一次是较真了，他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既然你不想去，那就算了，对不起，打扰你了。”
“那就先说到这里吧，我这边还得去吃饭。”
“我请你们吧，你和你表弟有什么想吃的，我请你们！”
程远绪当即就顺杆子往上爬，自己表示要请客。
姜恬面对着他，慢慢摇了摇头：“程远绪，能够遇见你，我很高兴，但大学只是我人生经历的一部分，不是我人生的全部，对于我自己的人生，我有自己的安排。我知道你是希望我能够参与到你们的圈子里，但我不想，我也没必要那样做。我现在只想离开这里，你能尊重我一点吗？”
两次提到了尊重，姜恬肉眼可见地状态变糟糕。
程远绪突然有点笑不出来了。
他知道自己是好心办了坏事。
可是他真的只想让姜恬重新进入他的圈子里。
只要能够再跟她见面，程远绪就心满意足了。
可他的做法，明显把姜恬推远了。
“你在这所大学任教？”
卫宿冷冰冰地开口了。
程远绪听到他的声音，看向他，面对他阴恻恻的目光，一时没有说话。
“你是在这所大学任教是吧，我刚才听到你们谈话内容里有这一点。”
程远绪有些不确定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已经感受到了卫宿的来者不善。
卫宿刚要说些什么，姜恬就扯了扯他的衣角：“我们走吧。”
看出了姜恬眼神里的坚决，卫宿慢慢露出一个笑：“好。”
姜恬没有搭理程远绪，拉着卫宿走远了。
看到他们走远的背影，程远绪心口非常不是滋味。
今天这次见面，他已经搞砸了，他们以后还会有相见的机会吗？
没人知道这个答案。
在路上，卫宿开车，姜恬坐在副驾驶。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姜恬的声音响起来：“你不要为难程远绪，也不要报复他。”
“这是我的事，你不需要去操心。”
卫宿目视前方，没有看她。
“我知道你是在为我出头，可我希望你能够停止，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同学，或许没有边界感，让人厌烦，但不至于丢了饭碗。他在我们大学里。也是勤工俭学，好不容易有了一份稳定的工作，总不能够因为他对我有一些冒犯，就让他连工作的机会都失去，让他突然间就陷入地狱。”
卫宿没有开口，他的沉默表现他根本就不认同姜恬的说法。
“能不能答应我，我不想因为我的原因伤害了别人，在这种经济条件下，他失去一份工作，就相当于要了他的命。我不希望你那样对待我认识的人。”
“所以他伤害你也无所谓，对你出言不逊也无所谓，非得打到你的头上，你才能感受到他的恶毒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