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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击摊的遗憾
游乐园的射击摊只剩下个破旧的靶子,子弹壳散落在地上,像一颗颗生锈的眼泪。附近的老人说,深夜能听到摊上传来枪声和欢呼声,还能看到个戴草帽的老人在摆弄枪支。
“洛先生,那是老周头的摊子。” 住在附近的刘奶奶回忆道,“他在这儿摆了三十年射击摊,就盼着能拿个射击比赛的冠军,结果去年决赛前突发脑溢血,没抢救过来……”
洛尘捡起地上的子弹壳,上面刻着小小的 “周” 字。他走到靶子前,发现靶心有个小小的弹孔,显然是被精准击中的。突然,一阵风吹过,靶子自动转动起来,远处传来枪声,靶心再次出现一个弹孔。
“是‘执念煞’,老人对射击的执念不散。” 洛尘在摊位的抽屉里找到一本奖状,都是老周头年轻时在各种射击比赛中获得的,最后一张是去年决赛的入场券,还没来得及使用。
苏雅突然指着摊位后的小柜子:“老板你看,里面有个盒子!” 柜子里放着个铁盒,里面装着一枚崭新的子弹,上面刻着 “冠军” 两个字。洛尘让刘奶奶找来老周头的儿子,将子弹和奖状交给了他:“这是你父亲的心愿,替他完成吧。”
深夜的射击摊格外安静,只有风吹过靶子的声音。洛尘在摊位前点燃三炷香,对着靶子深深鞠躬:“周老先生,您的枪法很棒,大家都记得您。” 话音刚落,靶子突然转动起来,连续十次被无形的子弹击中靶心,随后缓缓停下,靶心的弹孔组成了一个小小的 “心” 形。
第二天,老周头的儿子带着那枚子弹,参加了今年的射击比赛,果然获得了冠军。领奖台上,他举起奖杯,对着游乐园的方向说:“爸,我替您拿到了。” 洛尘路过射击摊时,看到靶子上的 “心” 形弹孔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仿佛在微笑。
第八章 的甜蜜
游乐园的摊只剩下个生锈的铁架,旁边堆着几个空糖罐,在阳光下泛着微光。附近的孩子们说,清晨路过时,能闻到淡淡的糖香味,还能看到个穿白大褂的阿姨在做,白白胖胖的,像天上的云朵。
“洛先生,那是李阿姨的摊子。” 卖早点的张叔擦着桌子说,“她做的是整个游乐园最好吃的,可惜五年前出了车祸,人没了…… 她无儿无女,就这么走了,怪可怜的。”
洛尘走到铁架旁,发现角落里藏着个小小的糖勺,上面还沾着些糖渣。他拿起糖勺,突然闻到一股浓郁的草莓味,眼前闪过幻象:穿白大褂的阿姨笑着转动机器,将雪白的递给排队的孩子们,每个孩子都笑得像朵花。
“是‘善煞’,生前善良的人死后执念不散,还在做着生前的工作。” 洛尘在铁架下找到个小小的账本,上面记着每天的收入和支出,最后一页写着:“今天的卖完了,明天多做点草莓味的,孩子们喜欢。”
苏雅突然指着铁架上的糖罐:“老板你看,糖罐满了!” 原本空着的糖罐里,不知何时装满了雪白的砂糖,还散发着淡淡的草莓香。洛尘让张叔找来几个干净的袋子,装了些砂糖:“这是李阿姨的心意,分点给附近的孩子吧。”
清晨的阳光洒在摊上,糖香味飘得很远。附近的孩子们闻到香味,都跑了过来,围着铁架叽叽喳喳。洛尘学着李阿姨的样子,用那把小糖勺做出一个个雪白的,分给孩子们。每个孩子拿到,都笑着说:“真甜,和李阿姨做的一样。”
当最后一个分完,铁架突然轻轻晃动了一下,糖罐里的砂糖渐渐减少,最后只剩下个空罐。洛尘知道,李阿姨终于放下了执念,安心离开了。他将那把小糖勺留在铁架上,阳光照在上面,闪着温暖的光。
第九章 鬼屋的秘密
游乐园的鬼屋曾是最刺激的项目,如今却成了最阴森的地方。门口的骷髅头标志掉了一只眼睛,黑洞洞的眼眶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窥视。最近清理废墟的工人说,走进鬼屋就会听到女人的哭声,还会感觉有人在背后吹冷气。
“洛先生,这鬼屋以前是个化妆间。” 曾在游乐园当化妆师的王姐压低声音说,“三十年前有个女演员在这里化妆时突发心脏病,死的时候还穿着戏服,脸上画着一半的妆…… 从那以后,就总有人说在鬼屋里看到穿戏服的女人。”
洛尘走进鬼屋,墙上还贴着当年的海报,上面的女演员穿着华丽的戏服,眼神哀怨。化妆台上的镜子布满裂纹,隐约能看到里面映出个穿戏服的身影,正对着镜子补妆。他拿起桌上的口红,突然听到一声叹息,镜子里的身影转过头,脸上画着一半的妆,一半娇艳,一半苍白。
“是‘戏煞’,女演员对舞台的执念不散。” 洛尘在化妆台的抽屉里找到一本剧本,上面有许多密密麻麻的批注,最后一页写着:“明天就要演《霸王别姬》了,一定要演好虞姬。” 字迹娟秀,旁边画着个小小的脸谱。
苏雅突然指着墙角的戏服:“老板你看,戏服动了!” 挂在墙角的虞姬戏服无风自动,裙摆轻轻摇曳,仿佛有人穿着它在跳舞。洛尘让王姐找来当年的剧团团长,了解到那个女演员叫林月,是剧团的台柱子,最擅长演虞姬。
深夜的鬼屋格外安静,只有化妆台的镜子偶尔发出 “咔哒” 声。洛尘在鬼屋中央搭起一个小小的舞台,放上那本剧本和戏服:“林小姐,再为我们演一场《霸王别姬》吧,了却你的心愿。”
话音刚落,镜子里的身影缓缓走出,穿上戏服,拿起宝剑,在舞台上翩翩起舞。她的身段优雅,唱腔婉转,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的舞台。当唱到 “从一而终” 时,她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最后化作点点荧光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那本剧本和戏服在舞台上。
第二天,剧团团长把剧本和戏服带回了剧团,放在陈列馆里。每当有人参观时,总会听到淡淡的唱腔,仿佛那个叫林月的女演员,还在舞台上演绎着她最爱的虞姬。洛尘路过剧团时,看到陈列馆的灯光亮着,剧本的最后一页,仿佛还能看到那行娟秀的字迹在轻轻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