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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凝和顾明远伫立在不远处的树后，隔着茂盛的枝丫，目光带着泪花一瞬不瞬地看着小男孩的动作。
顾明远侧脸瞥了一眼姜凝，心头的石头落了大半。
远处的小男孩正在和小女孩们玩过家家，收集了各种不知名的野餐。拿着小石头捶打，放上花朵，给出炉的新菜取名字，用大石头当做甜点，小石头点缀。铺满各种各样花朵，活脱脱像宫廷进贡的美食。
不料，在他们身旁出现了群大年龄的孩子，对几人问道:“你们在玩什么？”
小家伙一抬头，亮晶晶的眸子中闪过一抹恐惧，小心翼翼回答:“玩过家家，你要一起玩吗？”
大男孩抱着双臂，不屑冷哼:“我才不玩这个垃圾游戏，亮亮，借你点钱花花呗。”
“我哪有钱。”小家伙瑟缩了一下，满眼恐惧地说:“我的零花钱花完了。”
大男孩根本不信，嚣张地说:“你赶紧把钱拿出来，不然我揍死你。”说着，举起拳头示威。
见状，姜凝身体前倾想要跑过去，却被身旁的男人拽住，“先不要去，福利院有负责人，会处理这件事。”
不等说完，为首大个子男孩使了一个眼色，身旁的小伙伴一哄而上，压住小男孩，去掏他的兜。
“还说没有钱，这是什么？”大个子男人气急败坏，狠狠地说道:“敢骗我，揍死你。”
“快，去叫老师。”其中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小姑娘喊到，朝着办公室跑去。
“还喊叫人，给我抓住她。”大男孩一声暴怒喝斥，身边的其余人去抓逃跑的家伙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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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大男孩们的队伍就控制住了几人，还从他们兜里掏出了零花钱。
吓得那几个小朋友嚎啕大哭。
“你不是很拽吗？不是很牛吗？”大男孩手中晃动着收上来的零花钱，神色得意极了，“不听话就要挨揍。”
随后，他抬起腿狠狠地朝着男孩的脸踹过去。
“哎呦，谁打我。”
一颗石头子说时迟那时快砸到了大男孩身上，“谁他妈打我。”
转过头，两个大人怒火冲冲地向他们走过来，为首的女人一边走一边朝着他扔石头。
大男孩在孩子中们称王称霸，可不敢在大人面前耀武扬威，没一个人反抗，只能抱头鼠窜。
姜凝见他们溜走了，赶快跑到小家伙面前，蹲下身，扶起小家伙，哽咽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你没事吧。”
小家伙坐在地上，葡萄般大的眼眸深深地望着眼前的女人，一下子嚎啕大哭:“你是妈妈对吗？你是妈妈，你终于来看我了。”
姜凝将小家伙揽入怀中，眼泪，顺着眼角，糊了一脸，“对不起，对不起……”
两人抱着哭了很久，她才松开小家伙，捧着小家伙的脸仔细端详。
她的小炎太瘦了，摸着骨头硌着肌肤，一张小脸炸开了裂纹，姜凝知道这是晒裂伤。
还有一双小手，摸着干裂粗糙，哪有五岁孩子应有的细腻光滑。
身上的服饰也很陈旧，膝盖处甚至磨出了一个大洞。
姜凝看着越觉得愧疚了，生而不养，枉为父母。
“妈妈，你会不会带我走，我很听话的！”小家伙抬起眼眸看着女人，眼睛中闪耀着希冀，语气那么小心，生怕惹姜凝生气。
“会的，我会带你走。”姜凝点点头，眼泪从未停歇过:“可我不是你的妈妈，我是一个杀人犯，我不干净，你还会认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