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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采花瘫软在地,双手死死捂住脖子,喉咙里发出破风箱似的“嘶嘶”声,脸色由紫涨转为青白,只有那双瞪得溜圆的眼睛里,盛满了恐惧。
家属楼的这场闹剧,瞬间传遍了整个厂区和宿舍区,连学校那片净土也被搅得沸沸扬扬。
听说在张工房里被抓个正着的女学生居然是宋倩倩,不少人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张广文可是桥梁设计的教授,跟宋倩倩学的那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专业,能有啥交集?
说是请教学问?鬼才信!
这背后的猫腻,不由得人不往龌龊处想。
连巷口卖茶叶蛋的老大娘都听了一耳朵完整版,啧啧咂嘴:“哎哟喂,这张大教授,不光有个半老徐娘地相好,连小丫头都不放过哇!”老太太说得兴起,唾沫星子横飞,连张广文有个“四十多的相好的”这等“独家秘闻”,也一并抖落了出去,说得活灵活现,仿佛自个儿趴在床底下亲眼瞧见了似的。
……
宋玉兰刚捏着鼻子灌下一碗苦得倒胃的药汤,正对着自己胳膊上的穴位,小心翼翼地捻着姑姑教过的金针。针尖刚进去,院门就被撞得“哐当”响。
葛红梅风风火火地冲进来,自行车往墙根一靠,都懒得支稳当,叮呤哐啷一阵响。
她先扯着嗓子对里屋喊了声:“彩霞姑!”人却早已蹿到了宋玉兰跟前,眼睛亮得吓人,一把抓住宋玉兰没扎针的手腕:“玉兰!你猜怎么着?惊天大八卦!田采花下午把那家属楼给掀了!堵门堵住人了!”
宋玉兰捻针的手一顿:“堵到谁了?”
“宋倩倩!屋里头的,是宋倩倩!”葛红梅声音又尖又快,“我的老天爷,谁能想到是她啊!你是没瞧见那阵仗,听说田采花跟疯了一样,把宋倩倩那身新裙子都撕成破布条子了!里三层外三层全是看热闹的,这下好了,她宋倩倩的脸皮,算是让田采花当众给扒下来踩在脚底下碾碎了!”
宋玉兰嘴角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往上翘。
真是瞌睡送枕头!她这边还没动手呢,田采花这个泼辣货倒先替她把戏台子搭得又高又敞亮,连主角都帮她挑好了。
她用空着的手慢悠悠地搅了搅药碗底的渣子,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的了然:“呵,传得倒是快。”
“快?那叫一个光速!你是不知道咱这片儿胡同串子传闲话的本事!我上午相个亲,屁股还没坐热呢,中午回去,整条胡同都知道了,连男方裤衩啥颜色都快给我扒出来了!就你们院那个郭秀英,那更是个人才,但凡听到点风吹草动,立马蹬上她那辆破永久,跟送鸡毛信似的,冲我们胡同就来了!”
葛红梅歪着头,还是有点想不通:“哎,你说,宋倩倩那丫头,真能看上张广文那么个老帮菜?图啥啊?图他年纪大?图他不洗澡?她要是真这么饥不择食,当初还不如就从了张树奇呢!”语气里全是鄙夷和不理解。
宋玉兰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她?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东西,怎么会甘心跟张树奇那种窝囊废?不过嘛,”她拖长了调,“经田采花这么一闹,天上地下都知道了她干的腌臜事,这回,由不得她不甘心!她不嫁张树奇,还能嫁谁?谁家还敢要她?”
葛红梅又兴致勃勃地跟宋玉兰掰扯了好一会儿,直到宋玉兰抬头看看窗外渐沉的天色,皱着眉推她:“行了行了,知道你憋不住话,可这天眼见着就擦黑了,你一个人蹬车子回去不安全,赶紧回家!”
等送走了依旧沉浸在八卦中的葛红梅,宋玉兰转身回屋。
姑姑宋彩霞盘腿坐在炕上,戴着老花镜,就着窗棂透进的最后一点天光,一针一线,慢条斯理地缝着一件旧衣服的大襟。
针脚细密均匀,透着股岁月沉淀的安稳。
宋玉兰走过去,挨着姑姑坐下,轻轻靠在她肩膀上。
炕沿冰凉,屋里弥漫着淡淡的药草味和旧布的气息。
她沉默了一会儿,声音低了下去:
“姑姑……”她顿了顿,手指无意识地捻着姑姑衣角的一个线头,“我这么对付宋倩倩,您会不会觉得我太坏,太狠了?”
宋彩霞手里的针线活没停。
她稳稳地用顶针把细小的针鼻顶过厚实的布料,又轻轻拽出线来,发出细微的“嘶啦”声。
她眼都没抬,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
“狠?为啥这么说?”
宋玉兰紧紧攥住宋彩霞的手腕,声音带着颤抖:“姑姑,因为我看见张广文和马巧玲那贱人走得近,像对野鸳鸯!更恶心的是,宋倩倩竟然是他们的野种!”
她眼底闪过一丝狠戾的快意,“我就让葛红梅去传话,专挑张广文老婆爱听的真相说。呵,果然,那蠢婆娘下午就扑过去了,正好撞见宋倩倩在那儿!误会?哼,那叫现世报!”
她虽未亲自动手,却在暗处精准地拨动了每一颗复仇的棋子。
宋彩霞脸上挂着笑意,轻轻拍着宋玉兰的手背:“傻孩子,姑姑懂。定是她们先往你心窝子里捅了刀子,你才还手的。这世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人啊,起了歹念,报应迟早找上门。”
她语气陡然转冷,“至于原谅?那是对恶人的纵容!尝过一次甜头,他们只会变本加厉!”
宋玉兰抱住宋彩霞,将脸埋在她肩头:“姑姑,只有你信我。只有你懂我有多恨!马巧玲,宋倩倩……我恨不能将她们挫骨扬灰!”
宋彩霞安抚地拍着她的背:“好了好了,别让那些腌臜事脏了心。现在啊,你该想想大喜的日子穿什么?”
她巧妙地转移了话题,指尖轻柔地梳理着宋玉兰鬓边的碎发。
宋玉兰勉强从恨意中抽离,想了想,语气平淡:“还能怎样?扯块红布,自己做件衣裳呗,头上戴朵红花,也就那样了。”
她对婚礼的憧憬,似乎也被那浓烈的恨意冲淡了几分。
“红裙子好看!”宋彩霞眼睛一亮,“我们玉兰身段好,穿红裙子最是明艳动人!”她上下打量着侄女,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宋玉兰顺从地点点头:“行,那就做条红裙子。”
宋彩霞惋惜地说:“唉,可惜了,姑姑当年的嫁衣,那可是顶好的苏杭绸缎,金线绣的凤凰……”
她叹了口气,指尖无意识地捻着衣角,“抄家,充公,什么都没了。若在,给我们玉兰穿上,那才叫真真的风光!”
在宋玉兰强打起精神,盘算着去买红布做嫁衣的同时,宋倩倩的丑闻在大院早已传得沸沸扬扬。
郭秀英那张利嘴更是添油加醋,将“风流韵事”传遍了整个家属院,人尽皆知。
宋倩倩几乎是撞开家门冲进来的。
宋倩倩一头撞了进来!身上胡乱裹着隔壁胖大婶那件肥得能塞进两个人的旧褂子,头发被撕扯得如同被暴风蹂躏过的枯草,脸上红肿交加,几道渗血的长痕狰狞地盘踞着。她喉咙里发出一声凄厉哀嚎,不管不顾地就要往那堵冰冷的墙上撞!
“倩倩!!”马巧玲的魂儿瞬间吓飞了,她猛扑上去,双臂铁箍似的死死勒住女儿纤细的腰身,声音尖利得变了调。
粗糙的手指触到女儿脸上那滚烫肿胀、还渗着血丝的伤痕,心疼的她浑身筛糠似的哆嗦,“天杀的!谁干的?是哪个挨千刀地把你糟蹋成这样?快告诉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