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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回到宫里，谢蕴章都发现颜嘉宁的记忆没有偏差，只不过她对周遭的态度都是很冷漠。
“嘉宁。”
谢蕴章喊住了颜嘉宁。
颜嘉宁回过头看他。“累了，我想谢谢。”
不等谢蕴章回答，她便让杨枝备水洗澡。
原本担惊受怕的三个人看到颜嘉宁回来了，都热络地凑上前关心她。
可她对这三人也是一副冷冷淡淡的表情。
“完了！”杨枝一屁股坐在地上。
原本哭红眼的柳枝更是放声大哭，口里一直不停地念叨着。
“这可如何是好？怎么办？”
“少主又变成这样了！”
谢蕴章一听立刻逼问她们：“你们娘娘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
柳枝离开闭紧了嘴。
杨枝也没了主意，不知道该不该同谢蕴章说明情况。
反倒是挽枝，她一把拉起杨枝。“坐地上哭算什么事！你可是娘娘身边的人！给不给娘娘丢人！”
“挽枝，你来给朕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挽枝来到谢蕴章跟前。“陛下，娘娘在十多年前受过刺激，然后开始十分嗜血，杀人不眨眼，对人很是冷漠。前些年在紫州，娘娘遇到了明薇，受她悉心照顾，娘娘才恢复正常。”
“受了刺激才变的？受了什么刺激？”
挽枝刚要张嘴，却被柳枝一个眼神逼退。
“说！”谢蕴章厉声喊道。
挽枝咬了一下唇，她便将当年的事情讲出来。
“那时娘娘才十二岁，广安门内部发生一场动乱。当时娘娘的亲生母亲被人害死，娘娘受了刺激，就开始疯狂杀人。”
谢蕴章的目光扫了三人一遍。“没有遗漏？”
果然挽枝的面色也变了。
“娘娘的亲生母亲死而复生。但是后来，广安门的人都认为她是被妖孽附身，就将她撵出广安门，至今下落不明。”
“其实娘娘是外室女。”
外不外室女对于谢蕴章来说都不重要。
现在重要的是颜嘉宁为何会变成这样，将来又如何恢复正常呢？
“明薇照顾你家姑娘，她就变好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柳枝也知道瞒不住了。
“陛下，当年娘娘也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就一心求死。她故意在雪地里冻死自己，可是被颜夫人捡到救活。后来颜夫人和明薇姑娘都把娘娘当做亲人，她的身上才渐渐又有了人气。”
挽枝三人不知颜嘉宁身上有系统的事情，就以为是颜夫人和明薇的悉心照顾，才让颜嘉宁转为正常人。
谢蕴章已经明白，颜嘉宁确实有让人死而复生的本事。但是她这个本事到底从哪来的，还不得而知。至于颜嘉宁突然变冷漠，也是因为她救人造成的！
一想到这点，谢蕴章捏紧了拳头，一拳砸在桌子上。
以前他还觉得颜嘉宁一点也不看重她，还觉得她对他冷漠。
她把他放在与她母亲同等位置上！
她为了她竟然又把自己变成一个麻木无情的人！
她哪里不看重他了？
是他眼瞎没看出来！
临死前，他分明听到了她撕心裂肺的喊声。
她都是为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