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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依旧，程楠坐在服务器室的角落里，望着那一排排闪烁的灯，思绪却早已飘向了那个战火纷飞、尘土飞扬的未来。
他知道，自己必须回去。最后一次穿越即将到来。
不是为了逃避，而是为了带回那最后的馈赠——那些在未来战场上用血与火淬炼出的知识、经验、战术体系，还有……人。
“你准备好了吗？”女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贯的冷静和坚定。
“嗯。”程楠点头，“但这次……我不想再等十年。”
他站起身，活动了下僵硬的身体，目光落在手腕上的一个小型终端上。那是凌霜亲手交给他的东西，一枚微型存储器，里面装载着抵抗军最后几年积累下来的科技结晶：从能量护盾到反制系统，从战术AI到生物强化剂的初步研究。
这不仅仅是一份技术资料，更是一份信念的传承。
“我会让这些知识，在这个时代生根发芽。”程楠低声说。
“我知道你会。”女娲轻声回应。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李伟的信息：“我搞到了一批旧数据库的访问权限，有些冷门文献可能对你有用。”
程楠笑了笑，回复了一个“好”，然后深吸一口气，走向了通往未来的传送点。
这不是告别，而是一次回归。
3020年的黎明，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天空被厚重的灰云遮蔽，阳光几乎无法穿透。
程楠睁开眼的时候，正躺在一座地下掩体中，四周是低语声和金属碰撞的声音。这里是“黎明之锤”基地的核心区域，也是人类最后的防线之一。
“你来了。”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凌霜走了进来，一身作战服沾满了泥土和血迹，但她的眼神依旧明亮如昔。
“我们没多少时间了。”她看着程楠，语气平静得近乎冷酷，“奴族正在集结，目标是我们这里。”
程楠点点头，没有多问。
他知道，这一战不可避免。而他的任务，是在战斗开始前，把最重要的东西带回去。
“你的东西我已经整理好了。”凌霜递给他一个密封的小盒子，“里面是我们在过去三年里研发出的所有关键技术，还有一些……个人笔记。”
程楠接过盒子，沉默片刻后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守到最后。”她回答得很干脆，“杨将军已经下令启动‘破晓计划’，我们会拖住敌人主力，给你争取足够的撤离时间。”
程楠看着她的眼睛，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哽咽。
“你也要活着回来。”他说。
凌霜笑了，那笑容里有疲惫，也有释然。
“我答应你。”她说，“但如果你回去了，请替我看一眼22世纪的樱花。”
话音未落，她忽然靠近一步，轻轻吻了他的脸颊。
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
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她的呼吸和他的心跳。
然后，她转身离开，背影决绝，如同一道光，划过黑夜。
战斗很快爆发。
程楠没有参与前线作战，而是被安排在一个地下通道中等待撤离时机。他能听到远处传来的爆炸声，还有不断响起的警报。
这是人类文明最后的挣扎。
“他们正在为你争取时间。”女娲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凌霜亲自带队出击，吸引敌方火力。”
程楠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