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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行!"慕荀肆恶狠狠咬他肩膀,"这具身体上的每道痕迹都是朕的!"
陌尘忽然轻笑一声,翻身调整了姿势:"那就只修复必要的。"指尖轻触自己的眼眸,"恢复视力。"又抚过经脉断裂处,"修复这些。"随后微微倾身,声音低了几分,"至于陛下挂念的其他问题……"
"陌尘!!"
最终这场"谈判"以慕荀肆红着脸妥协告终——允许陌尘进行最小限度的身体修复,但必须保留所有伤疤与血契。然而当晚陌尘"看"到有趣的一幕:慕荀肆偷偷在画纸上记录他提到的所有"升级方案",甚至在"腰力增强"旁边批注"可试行新剑式"。
更可笑的是,当陌尘故意弄出声响时,年轻的帝王慌得把画纸塞进袖口,结果半夜更衣时飘落在地,被值夜的宫女捡到。第二日后宫悄悄流传起"国师大人即将脱胎换骨"的香艳传说,连老丞相看陌尘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探究。
三日后清晨,慕荀肆醒来发现腕间金链另一头空荡荡,顿时魂飞魄散。赤脚冲进庭院时,却见陌尘正站在山茶花丛中——白发如雪,眼眸如初,流转着千年未见的鎏金光华。
"早啊,陛下。"神明转身微笑,指尖拈着一朵金色山茶,"要试试'新剑式'吗?"
慕荀肆的怒吼惊飞满树雀鸟:"陌尘!你骗朕!说好保留所有……唔……"
抗议声被吞没在带着花香的吻里。后来史书记载,景和帝在位期间最长的罢朝记录,就从这一天开始。
—— —— ——
"等、等等!"
慕荀肆的惊呼在寝殿内骤然响起。他双手抵住陌尘的肩头,眼尾泛起薄红,额间沁出细汗,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慌乱:"且先……退下……"
陌尘僵在原地不敢动。他也没想到会这样——新塑造的神躯各方面都按最完美的比例调整,却忘了考虑人类身体的承受极限。
"我收敛些?"他试探性地问,指尖擦去慕荀肆眼角的湿意。
"不!准!改!"慕荀肆咬牙切齿地挤出三个词,脸颊红得像滴血,"朕……朕适应得了……"
陌尘挑眉。他的小陛下此刻正疼得指尖发颤,却还倔强地抬着下巴,一副"朕能行"的逞强模样。这副表情实在可爱得紧,让他忍不住想逗弄。
陌尘贴近了些,低声道:"那……继续?"
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对方的手背,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呼吸声清晰可闻。
"啊!"慕荀肆猛地弓起背,指甲在他背上抓出几道红痕,"混账……你故意的……"
陌尘低笑着吻他发颤的眼睫:"是陛下不让改的。"
事实证明,帝王的自尊心有时候会害死人。两刻钟后,慕荀肆瘫在龙榻上像条脱水的鱼,腰腿软得不像自己的,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火辣辣地疼。而罪魁祸首正一脸餍足地帮他揉腰,新恢复的鎏金眼眸里满是笑意。
"笑什么!"慕荀肆抓起软枕砸他,"明日早朝朕怎么见人……"
陌尘接住枕头,变魔术般从枕下摸出一盒药膏:"南诏进贡的雪莲膏……"指尖沾了些,"专治……"
"闭嘴!"慕荀肆想去抢,却牵动伤处,疼得倒抽冷气。
药膏清凉,陌尘的动作却比药更温柔。慕荀肆本来憋着一肚子火,却在神力渗透下渐渐放松。奇怪的是,那些陈年旧伤——战场上留下的腰伤、幼时跪冰湖落下的膝痛,都在这股暖流中缓解不少。
"神力还有这种用处?"他狐疑地问。
陌尘正在帮他系寝衣带子,闻言轻笑:"陛下若喜欢,我们可以每日……"
"想得美!"慕荀肆踹他一脚,却因为动作太大扯到某处,疼得龇牙咧嘴。
这场"灾难"的后续影响持续了三天。早朝时慕荀肆全程站着听政,龙椅垫了七层软垫还是坐不安稳。老丞相关切地问是否旧伤复发,被帝王一个眼刀吓得退后三步。
夜里陌尘想帮忙上药,却被金链长度限制在五步之外——慕荀肆特意把链子另一端锁在了最远的柱子上。
"陛下这是过河拆桥。"陌尘晃了晃金链,"前日是谁抱着我说……"
"朕忘了!"慕荀肆把药膏砸过去,"自己睡棺材去!"
然而身体比嘴诚实。第四天深夜,慕荀肆轻手轻脚摸到棺材边,戳了戳里面假寐的陌尘:"……那个神力按摩……"
陌尘闭着眼装睡,嘴角却翘起来:"陛下不是说……"
"不做算了!"慕荀肆转身要走,却被金链拽住——原来他忘了自己还锁着对方。
最终以慕荀肆红着脸退回龙榻告终。这次陌尘格外耐心,从药膏推拿开始,循序渐进地调理经脉,足足花了两个时辰才让帝王体内的气息完全调和。令人意外的是,当两股灵力终于圆满交融时,慕荀肆竟浑身颤抖地落下泪来,指尖深深陷入锦被之中。
"还……还行吧……"事后的慕荀肆瘫在陌尘怀里嘴硬,声音却软得像棉花。
陌尘吻他汗湿的发顶:"明日早朝……"
"罢朝。"慕荀肆闭着眼嘟囔,"就说朕……在研究西域新剑谱。"
这段"适应期"持续了半个月。某日宫女收拾龙榻时,发现枕头下压着张字条,上面是帝王笔迹:「西域壮阳方:肉苁蓉三钱,锁阳五钱……」还没看完就被总管太监抢走,但宫里已经悄悄流传起"国师大人需药物助兴"的谣言。
而当夜,陌尘看着茶水里可疑的药材渣,挑眉望向装睡的慕荀肆:"陛下……"
"朕什么都不知道!"慕荀肆把脸埋进被子,露出的耳尖红得像玛瑙。
陌尘笑着饮尽茶汤,在慕荀肆惊叫中把人卷进锦被:"那就……谢陛下赏了。"
窗外,那圈山茶花开得愈发灿烂,金色花藤悄悄爬满了整面宫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