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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窒息。多年来积压的委屈、嫉妒、渴望在这一刻彻底爆发。腹部昙花刺青突然灼热起来，一股黑气从丹田处蔓延开来。
\"哈哈哈……\"万俟燊低笑起来，笑声逐渐变得癫狂，\"好……好得很……您不要我了……那我也……\"
心魔已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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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年后，魔域。
\"魔尊大人，这是最后一批灵虚宗弟子。\"黑衣侍卫恭敬地递上一份名单。
王座上的男人慵懒地支着下巴，墨发如瀑，眼尾一抹妖异的红。他指尖轻点，名单上一个个名字便化作血雾消散。
\"不够。\"万俟燊轻声道，\"当年欺辱过本座的人，还差一个。\"
侍卫冷汗涔涔：\"可……可是墨玄仙君已经……\"
\"闭嘴！\"一道魔气猛地将侍卫击飞。万俟燊站起身，腹部昙花刺青在黑纱下若隐若现，\"师尊他……一定会回来的。\"
就在这时，天际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灵力波动。万俟燊瞳孔骤缩，猛地抬头——
晴空霹雳，一道玄色身影踏云而来。
\"万俟燊。\"墨玄的声音依旧清冷如初，\"你可知罪？\"
万俟燊笑了，笑容妖冶而疯狂：\"师尊……您终于来看徒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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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大战，天地变色。
墨玄怎么也没想到，当年那个怯懦的小徒弟竟已成长到如此地步。万俟燊的魔气与他的仙力在空中激烈碰撞，每一次交锋都让方圆百里的山峦崩裂。
\"燊儿，住手！\"墨玄一剑劈开袭来的魔龙，\"你已堕入魔道，再不回头——\"
\"回头？\"万俟燊大笑，眼中血光更盛，\"回头看看那些欺我辱我的人是怎么死的吗？师尊，您当年为何不回头看看我？\"
最后一击，墨玄因一念迟疑被魔阵困住。万俟燊瞬移到他面前，单膝跪地，温柔地为他拭去脸上血痕。
\"师尊，别来无恙？\"他声音轻柔，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愉悦，\"徒儿想您想得好苦啊……\"
墨玄皱眉看着这个陌生的徒弟，突然想起穿越前看过的小说——这不就是典型的病娇吗？他眨了眨眼，恍然大悟。
万俟燊正要继续他的复仇宣言，却见师尊突然扑上来捂住了他的嘴。
\"好啦好啦，燊儿小点儿声……\"墨玄紧张地四处张望，\"为师跟你走就是……\"
万俟燊：\"……？\"
他精心准备了三百年的复仇大戏，怎么和想象中不太一样？
\"师尊您……不生气？\"万俟燊迟疑地问。
墨玄奇怪地看他：\"生气什么？你喜欢为师直说就好，干嘛弄这么大阵仗？\"说着还揉了揉他的头，\"这些年受苦了吧？\"
万俟燊彻底懵了。他设想过师尊会震怒、会失望、甚至会亲手杀了他……唯独没想过会是这种反应。
墨玄看着徒弟呆滞的表情，心里暗笑。作为一个穿越者，他什么套路没见过？病娇什么的……顺毛捋就对了。
\"不过，\"墨玄突然严肃起来，\"你滥杀无辜这笔账，我们得慢慢算。\"
万俟燊眼中红光一闪：\"师尊要惩罚徒儿？\"
\"嗯……\"墨玄思考了一下，眼睛一亮，\"就罚你……一辈子陪着为师吧！\"
万俟燊彻底石化。这算什么惩罚？这分明是……
\"师尊您……认真的？\"
墨玄已经自来熟地揽住他的肩：\"走走走，带为师看看你的魔宫。这些年混得不错嘛！\"
万俟燊看着师尊近在咫尺的侧脸，腹部昙花刺青隐隐发烫。他忽然觉得，自己这三百年的执念，似乎……得到了一个完全出乎意料的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