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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凝大概猜到了是什么地方，有些为般若难过。
她那般美好的人，却从未得到过自由。
……
建宁四年一月，康王遇刺，死于巡防途中。
死讯传入京，帝大恸，下令厚葬康王。
半年后，相隔千里外的山庄内，厚葬过的康王正围在火炉前，悠闲地烤着橘子。
男人裹了裹身上的狐裘，他不太理解，为什么阿凝那么喜欢吃这种酸涩的果子。
尤其是被火烤过，有些发苦的味道，味同中药。
玉奴扭着屁股，凑到阿凝旁边，女人递上去一瓣橘子，大猫闻了闻，嫌弃地扭头就走。
“有那么难吃吗？”
阿凝边说，边将手里的半个橘子全塞到嘴巴里，酸的她精神一振。
这么好吃的东西，一定要大家一起分享。
“楚六楚八！”
两个暗卫翩然而至，被女人一人一口橘子酸的龇牙咧嘴地飞跑了。
“这等世间美味，居然无人可以与我共享？可惜啊！”
听着女人的感慨，万俟衡将一瓣橘子塞进口中，瞬间双眼挤出了泪。
看来口味这个东西，是没办法迁就的。
楚七来汇报工作时，正好看到主子捏着帕子正擦着泪。
还没等她多问，嘴里就多了一瓣烤橘子，好吧，她知道为什么一向坚强的主子会当众落泪了。
楚七擦了擦眼角酸出的泪，开始谈起了正事。
阿凝在一旁撸着猫，听着他俩谈论什么情报什么官兵镇压流寇的，丝毫不感兴趣。
直到楚七提到宫里的贤妃娘娘后，女人才立刻竖起耳朵。
“贤妃娘娘颇得皇上的宠爱，为了庆祝下个月贤妃娘娘的诞辰，皇上特地下令，令地方官员献上各地奇珍异宝……”
听到这儿，阿凝忍不住撇了撇嘴，她就不信送上来的奇珍异宝，全都能送到贤妃手里。
狗皇帝自己想剥削人民群众，还非要打着个贤妃的名头。
自己在民间的名声已经臭的不成样子了，还非要拉上个美人跟他一起。
“嗯，她做的很好，你替我准备一份生辰礼下个月送过去。”
安排般若进宫这一步，在他救下她时，就已经敲定了。
他花重金聘请了那么多的名师教授般若，就是为了让她进宫后，能够放大那个男人的欲望。
而般若成了他追求欲望的一个借口，一个挡箭牌。
“是。”
楚七看着地上蹲着的阿凝，心想着，待会一定要问问清楚，为什么阿凝姑娘要让她远离万俟衍。
她是怎么知道万俟衍会喜欢她的？
难不成阿凝姑娘会未卜先知？
“没别的事，你就先去休息吧。”
万俟衡拿过橘子，准备放到小烤炉上，只觉得眼前突然一片重影，手里的橘子滚落到地上。
“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