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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鸢其实听懵了，被这忽然明确意思的告白。
原本乱了的心，显然更乱了。
不同的是，由原本的伤心转化成了一种喜悦，就因为盛晏川亲口说了‘我喜欢你’。
但又被沈鸢很好地隐藏在了心里。
反过来平静地说道，“演戏就演戏，不用那么真的说‘喜欢’两个字来解释。就像我，哭完就好了，想想大家也是各取所需，也就那么回事没啥大不了的。”
“我认真的。”
“我不想认真，我只想赚钱。”
真狠。
这姑娘，拒绝了他第二次告白。
盛晏川心里苦涩得不行，这大概就是惩罚吧，谁让他一开始只想利用沈鸢。
这次，沈鸢捕捉到了盛晏川嘴角那丝苦涩笑意。可惜，她没办法，现在的她，没办法承认这份喜欢，也没办法承受这份喜欢。
沈鸢又故意把话题牵扯到最开始，问道，“罗氏破产，罗雪棠和历景珩的绯闻，都是你做的？”
“嗯，给你出气。”
盛晏川一副邀功的样子，沈鸢简直有点大无语。
他可真轻巧，一句给你出气，破产了一个罗氏？
“那么，罗雪棠和历景珩的绯闻，是真的？”
“你不信？”
“小盛总，我又不傻，那会罗雪棠一心想跟你结婚，她真的跟历景珩有绯闻，你怎么可能现在才爆料。”
一声‘小盛总’，倒是喜欢跟他划清界线。
盛晏川有时候真觉得沈鸢的聪明都在了别人身上，或者，她就喜欢对他的感情，揣着明白装糊涂。
“不是说演戏吗？别总叫我小盛总，自己心里有点数。”
“哦。”沈鸢立马改口，“那叫‘老公’？”
这身份切换自如的样子，盛晏川是真琢磨不透沈鸢到底有没有那么一点点真的喜欢了自己。
沈鸢故作打了个哈欠。
“我困了，你现在总能松开我了吧？”
往好的方面想，至少沈鸢心情平复了，也接纳了他所有的解释。
只要沈鸢不逃避自己，暂时比什么都强。
盛晏川松开手，沈鸢就拿出了毛绒毯子盖在了身上，躺了下来。
轻语，“你也睡吧，别傻乎乎地又在那委屈自己。”
“这意思是，我可以睡在你边上了？”
沈鸢闭上了眼睛，回了一个沉默。
盛晏川就当是他理解的意思，欣然地躺下，又试着盖了和沈鸢同一条毛绒毯子。
沈鸢没有动，也没有拒绝。
看来告白也不是完全没有用，盛晏川想着，一只手不安分地试图去拥了沈鸢。
“差不多行了，别得寸进尺。”沈鸢微带警告的声音。
于是，那只试图不安分的手又只能安分地收了回去。
一步步来，盛晏川还挺会宽慰了自己，至少今晚可以跟沈鸢盖着毛毯纯睡觉了呢。
这是目前为止在沈鸢清醒下的主动靠近，多么大的进步。
沈鸢后来入睡得挺快。
等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盛晏川就像一只很会等待猎物放松警惕的狩猎者，确定沈鸢入睡后，又放心大胆地把女孩拥入怀中。
幸运的时候，沈鸢还会忽然转过身来，顺势着往他怀里钻。
比如今晚，盛晏川就挺幸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