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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身时，发绳彻底散开，黑发在风里飘成一片墨色的云。
秦千风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断壁后，正欲离去，脚边突然腾起一阵黑雾。
黑雾散尽，老鬼站在原地，白发被阴火映得泛红，身上的破麻衣还沾着泥土。
"你以为玄冥殿就是终点？"老鬼的声音像两块石头相撞，"真正的敌人，藏在更高处。"他抬手抛出一枚古纹玉简，"这是我用命换的消息，里面有混沌遗物的下落。"
"更高处是谁？"秦千风冲上前，老鬼却像一团烟雾般消散了。
他攥紧玉简，能感觉到里面有信息流在翻涌，却被一层屏障挡着，"老鬼！
老鬼——"
回应他的只有风声。
三日后的深夜，火影殿的琉璃瓦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秦千风站在殿顶，望着虚空中突然裂开的黑色缝隙——那是空间裂缝，玄冥殿的修士正从中跃出，黑袍翻卷如鸦群。
为首的是个戴青铜面具的男人，手持淬毒长鞭，鞭梢缠着的骷髅头正发出刺耳的尖笑。
"交出火种核心！"
"做梦。"秦千风的金焰瞳孔骤然收缩，掌心火影腾起赤红光焰。
他早就在殿周布下火影结界，此刻手印翻飞间，结界上的金纹如活物般游动，将第一波攻击尽数反弹。
三个冲在最前的黑袍修士被自己的法术反噬，瞬间被火焰吞没，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青铜面具男的鞭梢擦过秦千风肩头，在他道袍上留下焦黑痕迹。"有点本事。"他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声，"但你以为这点小伎俩能挡得住——"
"挡不住什么？"秦千风反手召出火灵剑，剑身燃烧的赤焰比往日更盛，"挡不住你们这些跳梁小丑？"
战斗持续了半个时辰。
当最后一个黑袍修士被火灵剑刺穿胸口时，东方天际已泛起鱼肚白。
秦千风靠在残柱上，望着满地焦黑的尸体，突然感觉丹田处一阵灼热。
他低头看向掌心，血珠不知何时浮了上来，表面的金纹正在吸收残留的火灵之力，隐隐泛着金光，像颗即将苏醒的星辰。
"叮——"
血珠突然发出清鸣。
秦千风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闪过片段般的画面：混沌中悬浮着无数光珠，其中一颗赤如血的珠子突然炸裂，碎片坠入人间......
"千风！"
林婉儿的呼唤将他拉回现实。
他慌忙将血珠按回丹田，却发现掌心的皮肤被烫得泛红。
林婉儿跑过来时，发间的木樨花掉了一朵，沾在他道袍上。"没事吧？"她上下打量他，"刚才那声清鸣是怎么回事？"
"没事。"秦千风扯出个笑，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向丹田位置。
那里的血珠仍在发烫，热度顺着经脉往上窜，像是要烧穿他的识海。
他想起老鬼笔记里的最后一页，用鲜血写的六个字："源珠醒，大祸至。"
晨风吹过火影殿废墟，将那朵木樨花吹落在地。
秦千风望着脚边的落花，突然听见脑海里响起细微的碎裂声——像是某种封印被打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