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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小燕子等人也冲进茅屋。看到相拥的父女,小燕子红着眼圈笑骂:"可算赶上了!再晚一步,紫薇就要去见菩萨告状啦!"柳青和金锁站在一旁,泪水无声滑落。
与此同时,在慎刑司,尔泰带着侍卫破门而入。老车夫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却在听到"皇上找到失散的格格"的消息后,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的光。他艰难地扯出一抹笑,气若游丝地说:"值了...都值了..."
宫门外,得知消息的傅恒长舒一口气,将藏在袖中的箭囊夹层碎片悄悄丢进护城河中。而李公公望着浩浩荡荡回宫的仪仗,望着马车上乾隆小心翼翼护着紫薇的模样,忍不住喃喃自语:"老吴啊,你赌对了..."
回宫的路上,乾隆紧紧搂着紫薇,一刻也不愿松开。他看着怀中虚弱却幸福的女儿,暗暗发誓:"朕要让全天下都知道,朕的紫薇格格,回来了!"而那承载着无数人期盼与心血的金锁和画卷,此刻正静静地躺在乾隆的怀中,见证着这一场跨越十八年的重逢。
当紫薇被小心翼翼安置在永和宫的金丝楠木床上时,太医们的诊脉声与宫女们慌乱的脚步声交织成网。乾隆握着女儿的手,目光扫过跪在殿外的小燕子等人,突然开口:“传旨,封夏雨荷之女夏紫薇为明珠格格,择吉日行册封大典。”话音未落,坤宁宫内却传来太后震怒的消息,檀香木佛珠被重重摔在金砖上的脆响,惊飞了檐下白鸽。
三日后,御花园牡丹开得正艳,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召见搅碎了安宁。太后端坐在汉白玉凉亭中,手中转着翡翠扳指,目光如刀般剜过紫薇:“仅凭一幅画、一块金锁,便敢认皇亲?哀家听闻,你自幼在江南长大,可识得满文?”紫薇强撑病体伏地,声音虽轻却字字清晰:“臣女曾随师父研习满语,亦能通读《满文八旗通志》。”
话音未落,太后身旁的容嬷嬷突然捧出一卷文书摔在地上:“那便看看这道密旨!”泛黄的卷轴展开,赫然是乾隆离京前写给内务府的手谕,末尾赫然写着“夏雨荷并无身孕”。小燕子“腾”地站起身,却被柳青死死按住。紫薇望着那道密旨,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她分明记得,母亲临终前握着金锁,说“皇上走时已知有孕”。
夜幕降临时,永和宫烛火彻夜未熄。紫薇伏在案前,就着摇曳的烛火反复比对密旨笔迹,忽然发现“并无身孕”四字的墨色与前文略有差异。正当她要仔细查看时,窗外传来瓦片轻响。金锁冲出去只看到一抹黑影,却在窗棂上发现半枚带血的指印——那纹路,竟与老车夫布满伤疤的手如出一辙。
册封大典前夜,养心殿内传来激烈争吵。“皇额娘执意阻拦,莫非真要让朕的亲生女儿流落民间?”乾隆将密旨拍在龙案上,震得朱砂砚翻倒,红墨在“并无身孕”四字上晕染开来,宛如血泪。太后冷笑着拂袖:“哀家这是为你江山社稷着想!若来历不明之人入了宗籍,日后必生祸端!”
而此刻的永和宫,紫薇攥着从老车夫处得来的密信浑身发抖。信中字迹潦草,却字字惊心:“格格...当年...有人...篡改...”话未写完便戛然而止,信纸边缘还沾着暗红血渍。窗外惊雷炸响,照亮了紫薇苍白却坚定的脸——她终于明白,这场认亲之路,远比想象中更加荆棘密布。
暴雨拍打着永和宫的窗棂,紫薇将密信凑近烛火,在摇曳的光影中,那些未写完的字迹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尘封多年的秘密。她深知,要揭开真相,必须从那道篡改的密旨入手。金锁看着紫薇紧锁的眉头,轻声道:“格格,或许可以从当年经手文书的内务府官员查起。”
与此同时,养心殿内的争执仍在继续。太后的话如利箭般射向乾隆:“若不彻查清楚,这格格之位,绝不能轻易册封!”乾隆背手而立,望着窗外的雨幕,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他既心疼女儿,又不得不顾及太后的态度和朝堂的舆论。最终,他沉声道:“传旨,命刑部尚书、都察院御史联合彻查密旨之事,务必水落石出。”
次日清晨,紫薇拖着病体来到御书房,恳请乾隆允许她参与调查。乾隆看着女儿坚定的眼神,叹了口气:“也好,你对其中细节更为了解,但一定要小心行事。”得到许可后,紫薇立即前往内务府。在堆积如山的档案中,她和金锁日夜查找当年的文书记录。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们终于在一本旧账册中发现了蛛丝马迹。当年负责传递密旨的小太监名叫小福子,而他的名字,恰巧出现在老车夫遗留的密信边缘,似乎是被匆忙划掉的痕迹。紫薇心中一动,决定从这个小福子入手。
然而,当她们赶到小福子的住所时,却发现人去楼空,屋内一片狼藉,显然是经过一番激烈打斗。在墙角,紫薇捡到一块破碎的玉佩,上面刻着一个“容”字——正是容嬷嬷的姓氏。线索似乎又断了,但紫薇更加确信,这件事与太后身边的人脱不了干系。
就在调查陷入僵局时,小燕子带来了一个重要消息。她在街头偶遇一个醉汉,那人酒后胡言乱语,提到“密旨被换”“有人收了好处”等字眼。小燕子觉得蹊跷,便悄悄跟踪,发现醉汉最后进了一家名为“悦来客栈”的地方。
紫薇、小燕子等人乔装打扮,潜入悦来客栈。在客栈的地下室,她们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这里竟是一个伪造文书的窝点,墙上挂满了各种印鉴模具,桌上堆满了未完成的假文书。而更令人震惊的是,她们在这里遇到了失踪的小福子。
小福子衣衫褴褛,满脸恐惧,看到紫薇等人,他扑通一声跪下:“格格饶命!当年是有人威逼我篡改密旨,我也是身不由己啊!”正当他要说出幕后主使时,地下室的门突然被撞开,一群蒙面人手持利刃冲了进来…
蒙面人挥刀劈来时,柳青如黑豹般跃起,短刀出鞘挡下凌厉攻势。小燕子抄起墙角的木凳横扫,木屑纷飞中大喊:"紫薇快走!"金锁拽着小福子退向暗道,却见墙缝渗出刺鼻的浓烟——蒙面人竟在四周泼洒火油,意图毁尸灭迹。
"想跑?当年夏家母女就是这么逃出本宫掌心的!"沙哑女声撕破烟雾,容嬷嬷拄着拐杖缓步走出,发间金簪在火光中泛着冷芒,"十八年前,老身买通小福子篡改密旨,又派人火烧济南旧宅,本以为能永绝后患......"她话未说完,紫薇突然扑向案上印鉴模具:"原来你就是幕后黑手!"
火势愈演愈烈,乾隆带着御前侍卫破门而入时,正见容嬷嬷掐住紫薇脖颈。"皇阿玛救......"紫薇的呼救被浓烟呛住,乾隆目眦欲裂,抽出佩剑直指容嬷嬷:"大胆奴才!放开明珠格格!"容嬷嬷却仰天狂笑,从怀中掏出个竹筒:"皇上可知太后为何执意阻拦?这密旨篡改之事,老佛爷她......"
竹筒坠地炸开,漫天毒粉中,容嬷嬷趁机撞向燃烧的梁柱。柳青飞扑过去将紫薇拉开,整面墙轰然倒塌。待尘埃落定,容嬷嬷已气绝于瓦砾间,手中紧攥着半枚刻有"慈宁宫制"的玉牌。小福子颤抖着捡起玉牌碎片:"当年...有人拿着这玉牌...逼我改密旨..."
回宫路上,乾隆握着沾满血污的密旨沉默不语。太后在慈宁宫门前等候,望着儿子阴沉的脸色,指尖无意识摩挲佛珠:"皇帝可查出真相了?"乾隆将玉牌碎片掷在她脚下,声音冷得像冰:"皇额娘可知,这玉牌牵扯出多少人命?"太后身形微晃,佛珠散落一地,在月光下泛着惨白的光。
三日后,册封大典如期举行。当紫薇头戴东珠凤冠走过金水桥时,永和宫的宫女悄悄议论,说昨夜养心殿的灯亮了一整夜,皇帝对着夏雨荷的画像枯坐到天明。而在乱葬岗,有人看见老车夫的坟头摆着新鲜的白檀香——那是紫薇偷偷命人供奉的,青烟袅袅中,仿佛诉说着迟到十八年的谢意。
册封大典的鼓乐声仍在紫禁城上空回荡,慈宁宫内却陷入诡异的死寂。太后望着满地狼藉的佛珠,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的血丝染红了素帕。"去...把李玉叫来。"她喘息着吩咐,声音里再无往日的威严。当贴身太监捧着密旨残件和容嬷嬷的遗书跪在阶下时,老佛爷的手重重砸在紫檀木桌上:"这个蠢货!谁准她擅作主张......"
另一边,养心殿内,乾隆将夏雨荷的画卷缓缓展开。烛火映照下,女子眉眼含笑,与紫薇病中沉睡的模样渐渐重合。"来人,"他突然开口,"宣刑部尚书,朕要重审十八年前济南府纵火案。"窗外,乌云压城,雷声隐隐,仿佛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席卷朝堂。
深夜的永和宫,紫薇对着铜镜试戴凤冠,却突然剧烈咳嗽。金锁慌忙递上汤药,药碗里的枸杞在晃动的烛光中,像极了母亲临终前咳在帕子上的血渍。"格格,太医说您......"金锁话未说完,紫薇便按住她的手:"我没事。只是在想,若当年母亲没有......"话音被窗外的脚步声打断,小燕子风风火火闯进来,怀里抱着个油纸包:"快尝尝!御膳房新做的桂花糕,跟咱们在大杂院偷的味道一模一样!"
三日后,刑部衙门外贴出皇榜,缉拿当年参与火烧夏府的余党。而在市井间,说书人惊堂木一拍,正讲着"真假格格谜案",人群中突然站起个灰衣老者,将碎银重重拍在桌上:"敢不敢再讲得仔细些?"众人望去,老者袖口露出半截烧伤的疤痕——与老车夫如出一辙。
月圆之夜,紫薇带着祭品来到乱葬岗。坟前除了她供奉的白檀香,还多了半碗黄酒。"老人家,"她对着墓碑轻声说,"皇阿玛已追封您为忠义伯,您终于不用再躲躲藏藏了。"风起时,纸钱纷飞,恍惚间,她仿佛又听见老车夫沙哑的嗓音:"格格放心,老骨头这条命,值当......"
次日早朝,御史台突然弹劾礼部侍郎收受容嬷嬷贿赂。乾隆看着跪在阶下瑟瑟发抖的官员,冷笑一声:"传旨,彻查慈宁宫账目。"消息传出,后宫人人自危,太后独居佛堂三日,再露面时,鬓间白发又添了几缕。
而在御花园角落,小燕子正教紫薇爬树。"抓紧了!"她伸手去拉差点摔下的紫薇,两人笑作一团。远处,乾隆负手而立,看着这对活宝,眼角终于露出久违的笑意。暮色渐浓,宫墙上映着三人长长的影子,仿佛时光从未带走那些珍贵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