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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迟了。
碎片并没有砸向他的脸，而是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划破了他握着棒球棍的手腕！
“嘶——”
剧痛传来，疯狗手一松，棒球棍“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赵雪乔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一个箭步上前，捡起地上的棒球棍，反手就是一棍，结结实实地抽在了疯狗的大腿上。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在空旷的滨江路上显得格外清晰。
“啊啊啊啊——！”
疯狗抱着自己的腿，像一只被踩断了腿的野狗，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哀嚎。
剩下的那最后一个小弟，已经彻底看傻了。
他手里的钢管举在半空，冲也不是，退也不是，整个人僵在原地，脸色比纸还白。
赵雪乔拎着那根还沾着疯狗血迹的棒球棍，一步一步地朝他走去。
“噗通”一声。
那个小弟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手里的钢管也扔了。
“大……大姐！我错了！我就是个跟班的，不关我的事啊！”
赵雪Diao没有理他，而是走到还在地上惨嚎的疯狗面前，用棒球棍的顶端，一下一下地戳着他那条已经变形的断腿。
“啊！别……别戳了！大姐！奶奶！我错了！”疯狗疼得满脸都是冷汗和鼻涕。
“现在，我问，你答。”赵雪乔的声音冷得不带一丝感情，“谁让你来的？”
“是……是……”疯狗还在犹豫。
赵雪乔面无表情地抬起棒球棍。
“是周斌！是周斌！”疯狗彻底崩溃了，“AAA集团的周斌！他给了我一百万，让我制造一场交通事故，把你们……把你们都弄死！”
“很好。”
赵雪乔掏出手机，按下了停止录音键。
她把手机揣回兜里，然后蹲下身，看着疯狗那张因为痛苦和恐惧而扭曲的脸。
“给你两个选择。”
“一，我把你这段录音交给警察，你故意杀人未遂，下半辈子在牢里过。你那条腿，也别想治了。”
“二……”赵雪乔顿了顿，脸上露出了一个让疯狗毛骨悚然的笑容，“你替我做事。”
疯狗愣住了。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疼出了幻觉。
“周斌给你一百万，要我的命。”赵雪乔用棒球棍拍了拍他的脸，“我给你两百万，买你的命。从今天起，你和你这帮兄弟，都归我管。他让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干什么，只不过，要提前告诉我。”
疯狗看着眼前这个画着烟熏妆的女孩，感觉自己像是在看一个魔鬼。
这种操作，他混了这么多年，闻所未闻。
把要杀自己的人，当场收编？
“我……我……”
“你的医药费，我包了。你手下兄弟的安家费，我也包了。”赵雪D-iao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跟着周斌那种废物，你们早晚是个死。跟着我，有肉吃。”
铁三此时已经把那个司机打得跟猪头一样，拖了过来，扔在疯狗身边。
疯狗看着自己三个手下，一个断腿，两个跪地求饶，他知道，自己今天没得选。
他挣扎着，忍着剧痛，冲着赵雪乔低下了那颗狰狞的头。
“我……我疯狗，从今天起，听乔姐差遣！”
“很好。”赵雪乔满意地点点头，她从疯狗的口袋里，掏出他的手机，解锁，翻出通话记录，找到了那个备注为“周老板”的号码。
然后，当着疯狗的面，按下了拨号键。
电话响了三声，被接通了。
那头传来了周斌压抑着兴奋和期待的声音。
“喂？办妥了？”
赵雪乔将手机放到耳边，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用一种轻快得近乎残忍的语气说道：
“周总，你请的人，不太专业啊。”
电话那头，瞬间死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