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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七濑莲
连续的记忆的开始,应该是在一个房间内,在那里我醒来的时候,就仿佛从襁褓中诞生一般,虽然脑中尚存零碎的记忆,但那似乎还不足以将我重新拼凑出一个所谓的自己。
但在对话中,在对记忆的整理中,我似乎认识到了自己是个怎么样的人,亦或是说自己应该是什么样的人。
我被告知,我是来到这里学习的家伙,那个时候应该还是五月的末尾,我应该算是以一种偏转校生式的规格被拉到那个班级中。
不过,在后面询问的状态来看,大家似乎都算是这种转校生吧。只是造访的顺序有所不同。
不知道为何,留给我的位置,是第一排第一个位置,是个靠窗的好位置,不知为何此前一直空着。还是不要把那当做是专门给自己留的位置吧,过度傲慢终究只会让自己愈发失望。
“你真的是高一的学生吗?”我身后的那个家伙在我就坐的时候,突然这样没礼貌地问道。
“当然啦,你随便考完一个初中毕业水平的知识我肯定都会。”
就这样我们俩的话匣子打开了,不知为何按理来说第一排作为最显眼的位置,老师却并没有阻止我和我身后的这位同学明目张胆的聊天。
果然在这个老师以外的课,我们的聊天就被逮捕了,却也乐此不疲地转为了地下交易一般的惊险刺激的交流了。
中午的时候,我准备拿着老师发的生活费随便去食堂买点东西,却看到她从抽屉里面拿出了一个精心制作的便当。
“你想吃吗?”
“想是想,但是你肯定不会给我的吧。”我这样说着,她的表情有点戏耍我的感觉。
“你为啥会这样觉得啊?”不知为何她却恼火了起来。
“总感觉会是这样。”我这样表达着自己的观点。
“那我说一个条件,你答应就分你一点。”她果然还是提条件了。
“分的那一点也肯定不够吃的,我还是去买点面包去吧。”我这样说着,却被她拽住了手,手力气很大,但表情却是那般可怜。
“我分你多一点好了,你能和我做朋友吗?”
听到这个要求的时候,我本来想笑出来,但一看到她那严肃的表情以及周围的人整个上午从来没有和她进行过任何交流,也能看出来在这个班里面她似乎并没有所谓的朋友。
“好的,话说我们都还不知道彼此的名字吧。”
“我叫长条有惠,你就叫我有惠好了。”
“好的,有惠酱。”
“酱?”
“对啊,多可爱啊。”我这样说着,她却摇着头。
“那就算了。”
“就叫有惠酱好了,你叫什么?”
“我是……七濑莲,我的名字是七濑莲。”不知为何按理来说应该脱口而出的名字,在此刻却有些卡顿了起来。
“那就叫你莲,好了。”
“这么疏远吗?”
“那就不允许其他人叫你莲好了。”
“这下又变得如同暴君一样了。”我们俩相视而笑,明明只是初次见面,我们却好像彼此间存在着什么磁力一般,相互吸引着彼此。
在那之后,我才知道有惠酱在别人面前大多时候是高冷的。
更巧的是,她似乎还是一个人一个宿舍的,在此机缘巧合下,我也和她住到了一起去,只不过她进去后就直接告诉我,由她来负责烧饭和其他之类的事情。
不知是她从什么地方看出来我不适合这些,还是别的什么,就这样我们俩这段在地位上颇为不平等的同居生活开始了。
我们谈论过无数的话题,其中印象最深刻的,有且仅有那一个话题,那就是烟花。
“话说泗之海那边真的有烟花吗?”我这样问着有惠酱,她连忙点着头。
我家在府中那边,在记忆中并没有看到过几次烟花,所以对于烟花还有着一种近乎执念的向往。
“改天,我一定会让你看到烟花的。”
就这样,我们立了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约定,类似的约定我们曾经立过无数个,有一起吃什么东西的约定,有一起发财的约定,但仅有这个不知为何在此刻如此的鲜明。
在冥冥之中,我似乎听到了烟花绽开的声音,那个声音并非我眼前的世界所产生的存在,在这个瞬间,我才意识到,自己原来身处梦境之中。
而睁眼瞬间,眼前的世界是无比黑暗的,天似乎早已暗了下来,我也不知自己到底昏睡过去多久,但此刻世界并非陷入纯粹的黑暗之中,而是被阵阵闪烁地光芒点缀着,如同原本漆黑的宇宙被星河所点亮。
在窗的方向,正站着一个人,正是她把窗打开,让烟花的声响在遥远的这里也能清晰听到。
在这个瞬间,如果还不能再意识到什么,那我大概也只能用无药可救来形容了。
“信奈酱,我大概知道有惠酱在哪了?”
“莲酱,到底在哪?”她有些惊讶地问道
“海的那边,就是有惠酱。而这烟花就是信号。”
“莲酱,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她还是有些许不解。
“因为这是独属于我们俩的约定,让我们启程去迎接她吧。”我这样说着站起身,身体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不适,甚至可以奔跑起来。
现在的话,应该可以让学生会那些人出动了吧。我这样想着,心也如同烟花那样,绽放出色彩而来。
(2)藤村信奈
莲酱因为我的那一下攻击,一直昏迷着。我带她来到的医务室,检查的老师却告诉我她只是有点精神衰退罢了。
织田老师告诉我,莲酱大概一定会提到那个禁区,我要尽一切方法来阻止她。
当我问道,具体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她颇为严肃地告诉我,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只不过,此刻她也很难说不处于那个所谓的生命危险之中,而这一切都是我所带来的。我在想自己是否有别的更好的方式来阻止她,但一想到她曾经就和长条有惠一起策划了那场逃离活动,我就实在放不下心来。
后来,织田老师也来了,她说着和那个刚才医生一样的话语,但我却终究难以相信。那大概不过是对我的所谓的安慰罢了。
在时间终于过了放学时间的时候,她终于醒来了,但与其说是自然苏醒,但更应该可以被称为惊醒。我刚准备道歉,她却拼尽全力想要出去,就只剩下那一个禁区稍微造访了。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离开这里,当我刚想重新采取强制性措施的时候,她却又像一个断了线的木偶一样,突然失去了活动,
就像是灵魂整个被抽走了一般。
我摸了摸她的体温,真的明显比之前要低上去许多。这比她刚晕倒时还低了不少。
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一种明显的异常。而且这还不是那种显而易见分身的毫无温度,而是那种全身衰退时带来的低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