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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静兰装作有礼貌地把倒地的秘书拉起来。
“没事,习惯了。既然副部长自己来了,你就自己和她说吧。”我看到秘书似乎有些气愤地离开了我的办公室。
“早就说过,我当你的秘书就好了。”
“你还管理着很多事务,不能再麻烦你了。不是还有一个说法,距离产生美吗?”
“好了好了,俏皮话少说,你应该有啥事要找我吧。”静兰丝毫不理睬我的解释
“嗯,七濑莲你还记得吗?”
“咋可能忘掉,你妹妹的……女朋友不是吗?”
“你在说出这个词的时候有点动摇吧。”我对静兰出现的莫名停顿表示理解
“毕竟攻受还不知道……”静兰开始头头是道地分析起了百合理论。
“那个不重要,”我对这个基本毫无兴趣。
“这个还挺重要的吧。”她却依旧坚持着这套“攻受理论”
“这个后面再谈,你带她们在校园里面多转几圈,然后等下带到我宿舍去吧。”我强行把要干的事情推出去了。
“你终于准备对妹妹的对象下手了吗?”在她眼中,我到底是多鬼畜的一个人啊。
“咋可能啦,总不能让她们在这边见面吧。”我可不想让她们和我的部员见面,了。
“虽然你的宿舍也完全不是能让人看见的样子,好了,我知道了。她们可能也在门口等挺久了,我得马上去了。你也快点回去打扫吧。脱个半个小时可能还是可以的。”
说罢,静兰快步地走出了办公室,场馆内禁止跑动,因此静兰锻炼出了速度不逊色于常规跑步的快走模式。
不过,我还是觉得规则制定之初,是为了限速,而不是单纯对跑步本身抱有敌意。但也目前为止还没出过事故,就等出事的时候再当bug修了好了。
我也准备回家去了,不过七濑莲到底会和我聊些什么呢?该不会是把有惠交给我之类的话语吧,我确实是有惠的唯一监护着。可以的话,我还是想说出妹妹是绝对不可能交给你的。
但是这大概是不可能的,毕竟我这个姐姐在她眼中反倒才算是陌生人。
我苦笑着,确认了一下还剩下的时间,踏上了旅途。
(4)七濑莲
在门口等了有一段时间了,总算看到有人出来迎接我们了。是之前那个司仪,不对,应该说是武高的弓道部的副部长。
“好久不见,七濑,你还好吗?”没想到这家伙一上来就和我套近乎,不过得亏我还记得她,不然就麻烦了。
“还好,但是想找有惠酱姐姐有点事,可以吗?”
“她姐姐?”我身边两个家伙这样叫了起来,话说她们好像压根就不关心体育项目,就更不可能知道武高弓道部部长的名字了。
“没错哦,话说你们知道有惠酱吗?”
“知道知道,不过,只是在名字层面知道,见面什么的根本不可能啦。”
“对对对。”她们俩不知为何好像看起来很紧张的样子。为啥一提到有惠酱,她们就会这样?难不成,有惠酱也参加了我的应援会吗?
不可能吧,她这么忙,而且……
我好像找不到,她不参加的理由。但是能实际和我接触到有惠酱,如果会参加这种组织,实在会让我感受到有几分复杂的感觉。
“我带领你们,参观一下校园吧。”
“那我想去场馆看看,看看那里有没有什么变化。”
“变化,变化,当然有,但是很小很小啦。去那种地方多无聊啊,我带你们去看海吧。”
“但是这个岛上基本上任何想看海的地方,都能看到海吧。”我这样提醒着她,曾经住在府中的日子里倒是不咋能看到海。但是在这里我大概天天都能看到海吧。
“那就带你们去图书馆好了。”
“但是那种地方,不太适合用来介绍吧。毕竟一般都要保持安静。”
“那就……”她似乎很想找到那个可以拖延我们的地方。
“她在躲着我们吗?”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当然不是,咋可能呢。她只是在准备而已。”看来是没跑了。
“准备什么?和我们说一下呗,我们这次有事儿来。如果说出具体在准备什么,我们也会体谅你们的。”
“实际上,她想在宿舍里面迎接你们。但是,她的宿舍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她说出番理由,让我不禁想笑。
“为啥不能在场馆里面呢?”我强忍着笑继续问道。
“之前她不是去过你们那边道歉了吗?”
“是的,那个时候有惠酱把我叫过去,好像把和惠姐批判得五体投地。”
“那个影响现在还在,目前只要你或者有惠+场馆,她大概就会陷入ptsd之中。”
“自家场馆也是,已经算是概念级别的创伤了。”
那个事件,确实给我留下了不少的印象。大概都是对有惠酱意想不到“S”的一面的惊讶。让和惠姐自己承认自己做过的所有事情,每说一个,有惠酱都会冷冰冰地问道“没有了吗?”然后和惠姐则会继续说出更多奇葩的东西,然后有惠酱的脸色就更差了,然后继续上面的问题。这样恶性循环进行着,直到和惠姐以一种崩溃的状态,呼喊着“真的没了。”有惠酱这才放过她,诸如此类,那天大概对于和惠姐来说算是地狱级的一天了吧。
特别她还是那种不知为何,架子特别高的那种,想在有惠酱面前展现姐姐的魄力。没想到,揭开衣服,想展露肌肉,却只看到软软化作一团的小肚子,那种感觉。
“对不起,我没能阻止她。”我道歉着,等下见到面也给她道个歉吧。
那场事故以后,我也有一个新的认识,就是不要惹有惠酱。我从今往后会尽可能在有惠酱面前表现得像乖宝宝的。
至于为什么像,毕竟我终究是个大坏蛋。
所幸,周围没有会读心术的家伙,不然那货肯定会被我作为大坏蛋的内心给吓到吧。
“只会觉得可爱吧。”不知为何,脑中突然传来一阵声音。
声音好像是面前这位“司仪”,不副部长的。
“叫我静兰就好了,我姑且算是你姐夫。”
“明明是女生,但是是姐夫,到底是为什么?”
“你还小,没必要懂哦。大概就是你和有惠的关系哦。”她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回旋着,确实有点身处鬼屋的恐怖感觉了。
“那我先问一下,你们要问的,是不是和学生会长竞选有关的事情?”静兰姐突然这样问道。
这让我颇为惊讶,毕竟我并没有从任何层面泄露过这种情报。
“我的能力,大概就是通过接触,产生对对方心理进行掌控的水平。我这个位置大概也是这样保住的,并且也用过这种方法来战胜了彼之秋的那个副部长。”
“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么多?”我对她说出这么多我绝对不可能能想到的内幕感到疑惑。
“我当初也想和和惠一起去你们那边坦白一切的。但是她并不允许,更多层面上可能是因为。我相当胆小吧,如果继续坚持要去的话,可能她可能也会同意。她也不用独自承受这么多了。”看来她对自己没能和和惠姐一起前往表示相当大的自责。
“也许你们俩都是相当爱面子的家伙。”我这样说着,有些无情的话语。
“其实,你关心的那个政变,实际上是我主导的。和惠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可能算是被我架空了的存在。”
“但你这一切不都是为了她吗?那这就已经足够了。世上也没有多少当权者,在拥有号召力的同时,还能拥有压倒性的智慧。这种时候,就需要像静兰姐这样的军师出马了。”
“我才没你说的那么无私。”
“但从结果来看,取得了成功,摆脱了困境。这就已经足够了,无论最初的目的是什么。”
我这大概是有点唯结果论的感觉了。
人总是擅长美化错误,失败了就美化过程,成功了就歌颂结果。这虽丑陋,但也相当真实。毕竟,结果是已经注定的,从其中找到可以推动自己前进的支点,才是关键。
“和看起来的呆萌不一样,七濑,你总会想一些复杂的东西呢。有种大哲学家的感觉。”
我没想到自己现在的内心状态,还是处于被监视的状态,一下子感觉耳朵大概都有点热了起来。
应该是冬天太冷了吧。
“读心术,我关了,感觉这样还是有点太过不尊重别人了。”静兰姐打了一个响指,在我看来没有任何变化,但似乎真的是把能力给关闭了。
“话说不少能力者,都喜欢打响指,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耍酷吗?”
“这也是一部分啦,更关键的是给自己一个心理暗示以及给对方的警示吧。不是有不少能力,开启的条件相当暧昧,这样的明确动作的暗示就能相对限定触发条件了。”
她并没有解释警示的意义为何,但我也大概能够理解。具体的意义则在于是否对此操作进行解释就是了。
“好了,那我差不多可以和你们说一下,我当时采取的措施了。虽然学校不同、制度不同,但应该还是能起到一定的参考价值的。”
她润了润嗓子,开始讲述起了那有些漫长的故事。我们则静静地倾听着,这段她大概不会向和惠姐讲述的那段过往。
寒风凛冽,声音将我们也一同带回了那段专属于她们的沉重过往。
(5)长条和惠
在我收拾到一半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传来声响,然后下个瞬间,精神层面的强光照射进来,让我感受到何为世界的终焉。
“你应该搞好了吧,我带她们过来了。”在我听到静兰的声音的时候,她们已经身处房间内了。很自然,我把房间收拾到一半的惨状,明明白白地呈现在了那些人面前。
其中一个还是我绝对不想被她看不起的存在。
“和惠,你应该是进行了整理了吧。确定不是进行了更大程度的破坏?”
“我在尽可能努力地想创造一个好一点的环境,结果……”
“好了好了,莲这下你应该放心了吧。”
“嗯,我放心了。毕竟像和惠姐这样都能稳坐钓鱼台的话,我应该也能在大家的帮助下站上台去。”
不知为何,我似乎成为了她们play的一环。
“喂,你们不要那我的事情开玩笑啦。”我这样说着。
“难道这个房间的状态,不是玩笑而是故意被搞成这样的吗?还有我的区域本来应该还算可以的,结果现在倒好,一样乱了。”静兰的话语字字扎心,我也只能强词夺理,才能在七濑的面前挽回一些颜面。
“泾渭分明,不是会显得我们关系不好嘛。”
“话说静兰姐,你有没有考虑过帮她打扫一下?”七濑用着相当鄙夷的眼神看着我。
“当然提过不止一次,但是她喜欢在那种乱七八糟的情况下生活。所有东西都在伸手可以触及的范围内,然后就这样乱七八糟了。我能做的不过就是不破坏她的艺术品的前提下,保证至少不会产生味道。”
“这样说来,房间里面确实没有啥异味。明明处于一种啥味道飘出来都不奇怪的状态。”七濑用着相当冷淡的眼神看着我。我能感受到,我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正在以现在进行时的状态下跌。
“不用担心了,你在她心中的地位本来就已经是马里亚纳海沟了。”静兰像是读了我的心一般只有说道。
“别问我咋知道的,毕竟你脸上都写着呢。”
静兰预判了我的疑问并进行了回答。
我从各种层面上都被她把控得死死的呢。
“对不起,我确实实际上就是这样一个啥也做不好的人。”
“但这样的你,实际上她确实来找你的。她们的学习要展开学生会长竞选了。七濑想参选。”静兰这样说道,她的眼神相当复杂,似乎不像是看着现在,而像是看向过去一般。
七濑莲的事情我也略有耳闻,毕竟我本来也是考到泗之海外面去的,当时也是因为比赛才被卷入那场爆炸中。作为圈外人,我也略有耳闻,七濑莲那个转校生一个月战胜地方霸主,以压倒性选票当选学生会长的事情。
那个事情,离爆炸也并没多少月,但面前的这个七濑莲大概与传闻中的那个大相径庭吧。那个应该完全不用担心这种情况。
但我认识的,我妹妹所喜欢的正是我此刻面对的这个七濑莲。将她与过去的那个进行对比,大概是极大的冒犯吧。对任何一个来说都是如此。
“我最近在这边也听到了你不少绯闻,不过我自然不会相信这种东西。毕竟这种大多动就是用各种情报所平凑出的一个看似真实的虚伪罢了。我和剑道部部长已经基本遏制了这种病毒在我们两社团内的传播。”
实际上我也听闻,樱高似乎有爆发什么抗议活动,但似乎被学生会长给镇压了。毕竟那里都是海高的学生,虽只有几个月,但七濑在那段时间里确实是靠自己赢得了胜利的。
但这与现在的莲并无关系,所以我并不准备提及这些。
“谢谢。所以面对当前这种舆论攻势,有什么破局之道吗?”七濑这样问着我,她的眼神可坚定地不像有疑惑一样。但我还是准备继续说下去。
“首先,对方掌握的算是绯闻渠道。这种建立于口口相传的途径,会像病毒一样扩散,同时也会像病毒一样进行变异。因此,如果进行盲目的自证,就会像戳破装载毒气的气球一般。凑足了当事人自证的绯闻,就会彻底陷入无法解除的状态。”
“实际上,目前的情况已经好很多了。毕竟有人帮我遮风挡雨了。”
“是有惠吗?”
“不只是她,还有礼奈酱她们。”
我虽想补充一个别花心的提醒,但我大概完全不必担心这种事情吧,更何况那样的羁绊是这种战斗中必不可少的存在。
“你所处的位置,是正义的吗?”我问了她一个理所应当的问题。
“我觉得那是的。”
“那就找出对方不正义的所在,尽管那可能本身可能是出于正义的目的。目前对方对你放缓攻势,也正好搜集资料的时候。对了,你准备直接演讲的时候,就说出一切吗?”
“嗯,尽可能快得告诉大家真相才是最好的。”
“你错了,民众比起真相,更想看到自己希望看到的。你如果最开始就揭示一切,就和与她争斗没啥区别。万一材料不够,也会自然败下阵来。”
“那意思是?”
“到演讲进行后,也进行着示弱的演技。同时创造一场意外,引出那些你用于反抗的一切。到那个时候,你就不再是狡辩者,而是反抗者。人们总更喜欢倾听弱势方的话语,无论这个弱势是否是自己所披上的面具。”
“嗯,我教你一个方法吧,构筑起两套展示的材料。以意外为要点,切换材料。还必须得是视频起手,还得是相对来说不那么重量级,但声音最大的。这样就能彻底把所有的视线转到那个方面上去。”
“和惠姐懂的好多啊。”七濑用一种崇拜的眼神看着我。
“话说你有可以依靠的擅长那方面的人吗?”
“总会有的。”
“这样啊,如果有需求的话再来找我就是了。”
“谢谢你,和惠姐。”她这样说着,站起了身,明明并没有待多久。
“还不是某个笨蛋太拖拉了吗?我和她们已经在外面聊了这么久了,你整理的房间却只是更乱了。搞得大家只能站着聊了。”
突然发现,似乎只有我一个人还坐在,其他人似乎都以一种抗拒的表情站在那里。
“对不起,我送你们到门口去吧。”
“不行,你这玩意太显眼了。我们学校万一也有那些人眼线,就麻烦了。主要还是对她们而言。咱俩都还是继续收拾你这破房间吧。出门直接可以用我这张单子,好了。”
静兰把一张单子递给了她们,目送着她们离去。
“静兰,你不去送送她们吗?”
“咱俩还是太显眼了,她们当初来的时候姑且可以解释为偶然,再去一次就不这么简单了。”
“是啊,接下去的路要她们自己努力了。”
“是的,你的房间也是哦。”
“咕,果然还是杀了我吧。”我发出悲鸣,还是被静兰用着强大的威压,在她的指导下,重新开始了对房间的拯救。
希望这次武高之行能让她们学到一些东西吧,尽管我并不觉得自己能教授她们什么。但所谓意义都是由自己所提取出来的存在,她们大概也能自己找寻到专属于自己的所谓的意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