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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桂芳才装作不经意地说："嗨，城西那边那个M国电子公司你们晓得不？"
小张公安和许强公安对视一眼。
得，他就知道，没有一碗面是白吃的！
“他们公司可了不起，找人去充气都给50个鸡蛋呢，哎哟，他们公司实力那叫一个强！
五十个！整整五十个鸡蛋啊！"她掰着手指头算，
"菜市场充场子最多给俩鸡蛋，这公司一出手就是五十个！"”
“李江海一直在等着呢，这么能让话掉到地上，“能没钱吗，你是没亲眼看到，那些人来投资都是拿皮箱装钱的！”
边说，边声情并茂地比划着，双臂张开足有半米宽，
“你是不知道，人家公司的人，请我们这些去参观的未来合伙人吃饭，都是去很高大上的饭店，鲍鱼捞饭你知道吧！”
两个人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大通，许强公安才意识到不对劲，太不对劲！
"芳婶，您二位该不会..."
“啊，你说啥啊？”
在许强公安的再三诱导下，李桂芳才把传销组织利用公司招合伙人的噱头来骗钱，这件事说了出来！
小张公安也急了，“你们有没有被骗钱？这明摆着是个骗局啊！”
李江海满脸狐疑，"不能吧？人家公司可气派了，墙上还挂着跟大领导的合影哩！
什么骗钱啊？你这话说得，太不好听了，是投资！
不过这次，我去的时候，有几个交了钱的，都变成了金股东银股东了。
可惜，我这次没带那么多钱，还是下次多拿点，再去交钱！”
“那么多钱，是说多少钱？”
李江海掰着指头算账："肖银娥五千，陈思进投了三千，邓翠兰八百，赵长顺一千八...这加起来可不少钱呐！"
“啥啊，那个肖银娥都说了是个托咯，那五千，不算！”李桂芳适时补充完整！
“哦，对对对，那就是五千六咯，那也是好多钱哦！”
公安们听完整件事情，公安们听完整个事情，脸色都变了。
按理说，这事那么炸裂，涉案人员这么多，涉及金额那么多，他们就应该直接去端了那个窝点。
可眼下棘手的是，到现在一个正式报案的受害人都没有。就算他们现在抄家伙，去端了那个窝点......
也会因为没有报案，没有立案依据，没有受害人指证，他们抓人，根本站不住脚。
到时候，搞不好，还要落个违规办案的处分。
派出所里，陷入长久的沉默。
李桂芳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的，犹犹豫豫开口，"公安同志，要不这样，我这就去把那些被骗的老街坊都找来？"
许强公安摇摇头："来不及了，等把人找齐，骗子早就收到风声跑路了。"
他忽然眼睛一亮，"等等，您刚才说那个肖大娘......"
派出所的灯光在深夜里显得格外明亮。
许强公安几个和李桂芳两口子围成一圈，脑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了好一阵子。
"这样...再这样..."许强公安压低声音比划着，小张公安不时插话补充。
李桂芳皱着眉头听完，咂了咂嘴："这计划听着像个半成品啊..."
"没办法，"张民警无奈地摊手，"现在证据不足，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李江海打了个哈欠："那咱们接下来..."
"先按这个来。"许强公安递过一张纸条，"记住，千万别打草惊蛇。"
当李桂芳两口子，走出派出所时，已是三更天了。
冷清的街道上，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还亮着。
李桂芳裹紧了外套，突然发现李江海在发愣。
"想啥呢？"她捅了捅老伴。
李江海挠挠头："我在想...我还能不能吃到鲍鱼捞饭..."
"你还好意思提！"李桂芳作势要打，又突然压低声音，"等这事了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夜风吹过空荡的街道，两人的影子在路灯下被拉得很长。
远处传来几声犬吠，更显得这深夜格外寂静。
这时候的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么一个案子，发展的周期会这么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