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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屋的走廊里，艾菲琳紧紧地抱住德库莱恩的背。她紧紧闭上双眼，环抱着他的腰。周围的黑暗中传来说话声。
─
仿佛吟诵着咒语般，嘴里念叨着难以理解的话语。一只鬼手抚摸着她的脖子。
“啊…！”
艾菲瑞娜的身体颤抖着，但德库莱恩却很平静，他没有丝毫的害怕。
跺脚- 跺脚-
“什么时候能到？我感觉心脏都要炸了。”
现在连脚步声都令人恐惧。艾菲琳结结巴巴地问道，就在这时，德库莱恩停了下来。她心想他们是不是到了，却听到了另一个声音。
“教授。”
是朱莉的声音，艾菲琳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云遮住了太阳。你还好吗？”
“我们没事。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正在巡逻。”
朱莉手里拿着火炬。但艾菲琳不知道这是真正的朱莉，还是一个模仿她的鬼魂。
“由于太阳突然下山，我以为会有很多人没能回到房间。”
“……”
德库林用下巴尖指向身后。
“你看到证人的签名了吗？”
“……”
朱莉什么也没说。她看见了他们。
“上面写着你父亲的名字。我总算明白为什么女王陛下没叫泽特了。他会大惊小怪地毁掉那栋老房子。幸好女王陛下叫了冷静的你。”
“……求你了。别提我的家人了。”
朱莉礼貌地低下了头。德库莱恩将艾菲琳的手腕递给了朱莉。
“你带她去吧。”
“咦，什么？”
“是的。”
茱莉亚没有争辩，将她抱了起来。骑士怀里的艾菲琳眨了几下眼睛，看向德库莱恩。
“教授，您要去哪儿？”
“我有一个灵魂需要探索。”
朱莉严肃地问道。
“灵魂？”
“是的。那些在皇宫里死去的人，或者对皇宫怀有强烈怨念的人，他们的灵魂都以鬼魂的形式留在这座古宅里。他们要么无法承认自己的死亡，要么对活着的人有话要说，要么无法好好死去。”
德库莱恩把他从索菲恩那里得到的书递给了朱莉。
“顺便说一句，维隆不在这里。洛克菲尔也一样。他们都是些意志薄弱的混蛋，实力不足以成为幽灵。”
“……”
朱莉咬紧牙关。艾菲琳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扫过。
“去。”
“照顾好我弟子。”
“照顾好我的弟子。”这句话深深刺痛了艾菲瑞娜的心，让她屏住了呼吸。
朱莉点点头。
“是的。”
“我也想和你一起去，教授——”
“跟我来。”
“噢。”
朱莉拖着艾菲琳离开，德库林则顺着原路返回。他的身体很快被黑暗吞噬。
“…弟子。”
艾菲琳在茱莉的怀里轻声低语。恐惧感渐渐消失，不知为何，双颊也变得滚烫。
……感觉她的心在怦怦跳动。
* * *
我走到了老房子里的某个地方。我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不过，我走啊走啊，终于到了；这里是钢铁侠第六感指向的地方，也是我苦苦追寻的灵魂所在的地方。
“……我看你当时就在这种地方。”
房间里的吊灯摇晃不已，鲜血滴落在地板上。一位女士坐在中间的茶桌旁，啜饮着一杯茶。仿佛在等我，她留下了一个空位。
“皇后陛下。”
“……”
皇后。被罗哈坎杀害的女人抬起眼睛看着我。她的脖子上还滴着血。
“请坐，德库林教授。”
不知为何，当我走近她时，我点了点头。
“好久不见了。不，这是第一次吗？”
我见过她吗？皇后的问候让我有些怀疑，但我还是静静地坐着，没有说一句话。
“是苏菲让你来找我的吗？”
“……”
“或不？”
我看了她一眼。她笑了，声音低沉而低沉。
“……苏菲。”
片刻之后，她低声说道，目光变得茫然。
“我生下的怪物。”
裂缝-！
皇后的脖子一时低垂，凝视着我，她睁大的眼睛里流淌着血泪。
“那个怪物杀了我。不是罗哈坎，而是那个孩子……她杀死了自己的母亲。”
“……”
“那小子是个怪物。”
皇后骂她的孩子是怪物，我听着她的话，一句话也没说，也没有任何反应。
“德库兰教授，你觉得我，一个早已死去的人，为什么还住在这里？是因为我觉得委屈？还是因为我恨她？”
皇后自嘲一笑，摇了摇头。
“不。都是因为苏菲。苏菲必须死。那个孩子是个灾难，会毁了这个世界。我没法把苏菲带走。”
“…是这样吗？”
“我没有说谎，你也要相信。”
我默默地注视着皇后。
“很久以前了。自从我活着以来，每次看到那个孩子，我都会有一种不自然的感觉。这不是太奇怪了吗？她太完美了。”
宛如雕塑般完美的五官。剑术与魔法，行政与学术，军事与领导力，她是一位足以达到所有领域巅峰的人才。
一位拥有帝国血统、极其完美的人类。
“如此完美的孩子还能被称为人类吗？”
皇后递给我一个茶杯，倒出一股黑色的液体。那是血，浓稠中带着铁腥味。
“不，绝对不行。这样的孩子怎么能被称为人呢？”
她自己回答了。皇后继续咀嚼着每一个字。
“如果真的有这么完美的人。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真正完美无缺的人。”
砰——！
就在这时，我进去的门关上了。茶杯里的血喷洒了一桌。
“他们与人类截然不同，而人类会称他们为神。”
神，祭坛所寻找的存在。
“是这样吗？”
我微微一笑。皇后看着我。
“你相信我吗？”
“不。我不怀疑您，也不相信您。我只是将其视为陛下的论点。”
现在的索菲恩，瑕疵太多，谈不上完美。她的不足和缺陷，我一眼就看透了。因此，我对皇后的说法，既无法相信，也无法怀疑。
“那么。你还会侍奉苏菲吗？即使世界毁灭了。”
皇后紧咬牙关，再次流下血泪。
“我站在人类这边。你们若不信，世界就会灭亡！”
「……原来如此。托你的福，我终于知道了一件事。」
我摇了摇头，然后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
“你不是女王陛下寻找的灵魂。”
“……”
隆隆-！
一声如同爆炸般的轰鸣，窗户被震碎，鲜血涌入。
“那么，苏菲在找谁呢？如果不是她杀死的那个人，不是她亲手捅破脖子的母亲，那又是谁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