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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希望……希望自己在他眼中也是足够美好的，好到……好到能让他眼中也掠过一丝惊讶。
她甚至不敢深究自己为何如此在意他的目光。
她微微抬着下巴，努力维持着惯常的镇定，但那双明亮的榛色眼眸深处，却清晰地闪烁着无处可藏的、近乎羞怯的紧张光芒。
“抱歉，”她的声音比平时略快一丝，带着不易察觉的微喘，“让你久等了，打理这个头发……花的时间比我预想的要长得多……”
白皙的脸颊上，两抹淡淡的、自然的红晕悄然晕染开来，不知是匆忙赶路，还是因他的注视而悄然升温。
斐洛的目光自门开的刹那，便牢牢定格在她身上，未曾移开分毫。
他见过她埋首书卷的专注侧脸，见过她挥舞魔杖时果决的眼神，见过她因各种情绪而生动鲜活的模样，却从未见过眼前这如蓝铃花初绽般的她。
他唇角的弧度加深，笑意温柔而真诚：
“美好总是值得等待。”
他上前一步，将手中那束名为“温柔的赫敏”的月季递过去，目光依旧流连在她身上，那专注的视线仿佛带着实质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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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晚美极了，赫敏。”
那直白而真切的赞美像带着暖意的溪流，瞬间冲散了她心头的忐忑，只余下一种轻盈得几乎让她晕眩的喜悦。
赫敏清晰地感觉到一股热流从耳根迅速蔓延至整个脖颈，脸颊更烫了。
她努力压下想要高高扬起的嘴角，但眼中璀璨的光彩却亮得惊人。
“噢，对了！”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声音里带着一丝雀跃，连忙打开一直握在手中的细长礼盒，“我有东西要给你。”
一条与她礼裙颜色相得益彰的深蓝色领带静静躺在丝绒衬布上，旁边还别着一枚精巧别致的双叶型银质胸针，叶脉纹路清晰可见。
“这条领带是妈妈寄来的，”她解释道，声音轻快，“她说……让我替她转交给我的舞伴。”她顿了顿，指尖轻轻点了点那枚胸针，“而这枚胸针，才是我要送给你的圣诞礼物。”
斐洛眼中掠过一丝真实的惊讶，随即化开温润的笑意。
他毫不犹豫地解下自己原本的领带，小心地将赫敏递来的花束和礼盒接过。
赫敏向前迈了一小步，将领带从盒中取出，手指带着不易察觉的微颤，认真地帮他系上。
她靠得很近，发间淡淡的、清爽的洗发水香气萦绕在他鼻尖。
最后，她拿起那枚小巧的银质胸针，仔细地别在他深色礼服的翻领上。
“我也有东西给你。”斐洛的声音低沉而温和。
他从礼服内袋里取出那个带着木香的盒子，打开，取出里面的项链。
他动作轻柔而专注，小心翼翼地绕过赫敏纤细的脖颈，为她戴上。
冰凉的银链触及肌肤的瞬间，赫敏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随即擂鼓般撞击着胸腔。
他自然地后退一步，极其优雅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郑重，向赫敏伸出了手。
赫敏飞快地、几乎无人察觉地轻轻攥了一下拳，仿佛在汲取勇气，然后，将自己的手，轻轻地、稳稳地，放入了斐洛温暖而有力的掌心。
斐洛的指尖微微收紧，稳稳地托住她的手，那份力道传递着无声的安稳，仿佛托住的是一件稀世珍宝。
他微微颔首，另一只手极其绅士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银发在烛光下划出一道流丽的光痕。
赫敏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任由斐洛牵引着，并肩走向楼下通往礼堂的旋转楼梯。
微醺的胖夫人在肖像画里摇晃着酒杯，看着他们相携离去的背影，胖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心满意足、醉意朦胧的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