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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十七块五。”
“够用吗?”
丁秋楠的头埋得更低了,声音细若蚊蝇:“省着点,够用。”
“呵。”方卫国嗤笑一声。
他站起身,一步步朝她逼近。丁秋楠被他逼得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抵住了冰凉的药柜,退无可退。
“秋楠,”方卫国将她圈在自己和药柜之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想不想,让你爸官复原职?想不想,让你弟弟以后能上大学,进咱们厂当干部?想不想,让你们家,以后顿顿都能吃上白面馒头,吃上肉?”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柄重锤,狠狠地砸在丁秋楠的心上。
丁秋楠猛地抬起头,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充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方卫国,看着他那双深邃得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睛,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不用回答我。”方卫国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她那因为紧张而冰凉的脸颊,“这些事,对我来说,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他的手指,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滑到她纤细的脖颈,然后,轻轻地勾起了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但是,我为什么要帮你?”他的声音,充满了诱惑的魔力,“你,又能拿什么来换呢?”
丁秋楠浑身都在颤抖。
她当然知道,方卫国想要什么。
从他第一次在卫生室里为自己解围,从他义正言辞地说出那番话,从他每天护送自己回家。
她就知道,这个男人的最终目的。
自己也曾挣扎过,矛盾过。
可她内心深处,对这个强大、霸道、又能给她带来无限安全感的男人,早已芳心暗许。
更何况,他现在开出的条件,是她根本无法拒绝的。
那不仅关系到她自己,更关系到她整个家庭的未来。
“我……我……”她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
方卫国看着她那副无助又迷茫的样子,知道,火候到了。
他不再给她任何思考和犹豫的机会。
低下头,准确地吻住了她那冰凉而又柔软的嘴唇。
丁秋楠浑身一颤,像是被电击了一般。
她本能地想推拒,可双手刚抬起来,就被方卫国一只大手给牢牢地抓住了。
良久,唇分。
丁秋楠已经浑身发软,无力地靠在药柜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张俏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方卫国抱着她,在她耳边,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轻声说道: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
“记住,咱们是这样的关系。”
“你家里的事,就是我的事。”
一滴滚烫的泪水,从丁秋楠的眼角滑落。
是屈辱?是委屈?还是得偿所愿的解脱?
她说不清楚。
只知道,从这一刻起,她的人生,已经和眼前这个男人,再也无法分割地,绑在了一起。
她闭上眼睛,放弃了所有抵抗,任由他将自己拦腰抱起,走向了里间那张小小的诊疗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