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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彻底打消了方卫国心中最后一丝顾虑。
这姑娘，够光棍，也够聪明。她知道自己要什么，也知道该付出什么。不求名分，只求实利，这恰恰是方卫国最喜欢的交易方式。
“放心，你爸的事，包在我身上。”
他给出了承诺，然后，便不再有任何犹豫。
屋外的风雪似乎更大了，狂风呼啸着，像是要将整个世界都吞没。而屋内，煤油灯的光被调到了最暗，只在墙上投下两个交织在一起的、不断晃动的影子。
就在他突破最后一道防线的瞬间，方卫国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感觉到了一股清晰的、不容错辨的阻碍。
身下的许美琴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了的弓。
方卫国心中巨震，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这怎么可能？
他猛地停下动作，借着微弱的光，看向她紧闭的、眉心蹙起的脸。那青涩而又真实的反应，做不了假。
这个在他面前表现得如此大胆、主动，甚至有些奔放的姑娘，竟然……竟然还是完璧之身？！
这个认知，像一道惊雷，在他脑海中轰然炸响。
天蒙蒙亮，炕上的余温尚未散尽。
方卫国靠在炕头，慢条斯理地穿着的确良衬衫。他瞥了一眼身旁，许美琴正把脸深深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头凌乱的黑发，像只鸵鸟。
他心里觉得好笑，从空间里取出一颗小小的、蜡封的药丸和一杯温水，放在炕桌上。这自然不是什么避孕药，而是用普通面粉和蜂蜜搓成的，但效果是一样的——安人心。
“起来，把这个吃了。”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被子里的人动了动，许久，才磨磨蹭蹭地探出头来。一张脸又红又白，眼角还挂着泪痕，眼神复杂地看着方卫国，有羞愤，有畏惧，但更多的是一种木然的顺从。
她看到了那颗药丸，没问是什么，只是伸手拿过来，就着水一口吞了下去。动作干脆，甚至带着点自暴自弃的决绝。
方卫国很满意她的识趣。
“你爹那事儿，我记着呢。”他扣好最后一颗扣子，语气变得公事公办，“但请神医不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那么简单的事儿。我那朋友，脾气怪，讲究个排场。你空着俩手让我去请，我这脸往哪儿搁？”
许美琴愣愣地看着他，显然没跟上他的思路。
“你回去跟你哥说，”方卫国好整以暇地指点着，“就说我答应帮忙了，但得他亲自出面。轧钢厂有吉普车，让他去后勤科找老王，提我的名字，花个三块五块的租半天。开着车去请，这叫礼数，懂吗？”
他把事情轻飘飘地推了出去。请人的是他，出钱出力的，得是许大茂。占了便宜，还得让人家感恩戴德，这才是他的手腕。
许美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她现在脑子里一团浆糊，方卫国说什么，她就听什么。
“行了，天快亮了，赶紧走。记住，从后院绕，别走中院。”他叮嘱道，语气里没有半分温存，像是在安排一个下属。
看着许美琴失魂落魄地穿好衣服，一瘸一拐地溜出门缝，方卫国脸上才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他走到窗边，看到那个单薄的身影在黎明的微光中，像个贼一样，贴着墙根溜回了后院。
他可以想象，许大茂那个猴儿精的货，今儿一早准能看出不对劲来。不过，他一点也不担心。这事儿里，还有一个关键人物，那就是娄晓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