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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TJ 地下赌场里，陈默桌角的电话响了，是老周。
“小少爷，” 老周的声音带着疲惫，“刚收到消息，马文山带了五百人回 HEB 了，HB 那边留了五百人，看样子是想等机会偷袭 TJ。”
陈默松了口气，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目的达到了。通知赵峦，让他立刻撤回来，别等马文山站稳脚跟。告诉他，能带走的‘礼物’尽管带，带不走的全砸了。”
“明白，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挂断电话，陈默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朱波，” 他突然开口，“让弟兄们把赌场的后门都锁死，今晚重点盯防停车场和仓库。告诉那些灰雀们，让出租车司机们多跑几趟，留意那些不爱说话的陌生面孔 。”
朱波领命而去，监控室里只剩下陈默和屏幕上闪烁的光影。窗外的天色泛起鱼肚白，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照在赌场的招牌上。
几日过后，北洪门的小弟全部同往TJ，最终在警察的层层筛查下，只进入了近百人。TJ 旧工业区的废弃罐头厂里，生锈的传送带积着厚厚的灰尘，三十瓦的灯泡悬在房梁上，把近百人的影子拉得歪歪扭扭。瘦高的哑巴男子背对着众人，指尖在斑驳的铁皮墙上轻轻划动，留下几道浅痕 —— 那是暗号，代表 “噤声”。
他缓缓转身，左手握拳抵在腰间，右手五指张开向前平推。站在最前排的刀疤脸立刻会意：“让先到的弟兄说说打探到的情况。”
角落里立刻站起个穿夹克的汉子，喉结滚动着说道：“黑天鹅赌场这几天跟疯了似的加人，门口的守卫换了三拨，连扫地的都带着家伙。我混进去看了眼，以前空着的 VIP 室全改成了值班室，怕是早料到咱们要动场子。”
“码头也一样。” 另一个矮个男人接话，声音压得更低，“以前就二十来个卸货的，现在至少七八十人，个个精瘦得像猴，搬货的时候眼睛净往人腰上瞟 —— 我敢肯定，全是黑天鹅的打手。”
哑巴男子听完，眉头微蹙，右手食指在左手掌心点了三下。身旁的副手赶紧喊：“还有谁有消息？还有没有别的动静！”
人群沉默了片刻，一个戴毛线帽的年轻人缩了缩脖子，从怀里掏出半截烟：“我昨儿在出租车上听司机唠，说陈默本人就在 TJ。那司机说他前天在赌场门口看见陈默的车了，但…… 但没亲眼见着人。”
“陈默？”
不知是谁低呼了一声，罐头厂里顿时泛起细碎的骚动。哑巴男子的瞳孔猛地收缩，攥着短棍的手骤然收紧，指节泛白如骨。他向前跨了两步，双手在胸前快速翻飞：左手食指指向地面代表 “核实”，右手成爪狠狠向下一扣 —— 那是绝杀手势，意为 “格杀勿论”。
“都听好了！” 副手的声音带着亢奋，“所有人立刻去查陈默的下落！挖地三尺也要弄清楚他是不是在 TJ！要是属实……” 他顿了顿，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就让他永远留在这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