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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雨菲的突然想起在bm公司楼下的公司历史陈列馆里，陈列了一张泛黄的 bm 历史年鉴 ——
那是bm为了彰显自己历史雄厚的旧物。
扉页印着bm创始人在留声机前的侧影。
都雨菲还清楚地记得书页被陈列台的灯光映出半透明的纹路。
早期唱片封套上的雕花与埃尔博得办公室的烫金 LoGo 在视网膜重叠，像一条横跨百年的暗线。
“1954 年 bm 用《Red moon》垄断了全美电台播放量。”
她忽然开口，指尖划过屏幕上合同里的 “独家授权” 条款。
“但那年独立厂牌用地下磁带分销突破了封锁。
格林先生，您觉得现在的流媒体时代，垄断的护城河还能砌多高？”
埃尔博得手中的钢笔突然停住，银发在背光处凝成一道冷冽的弧线。
他身后的助理猛地抬头，帝国大厦的灯光在玻璃窗上投下蛛网般的裂痕。
“都小姐在查我们的底？”
他的语气听不出喜怒，钢笔尖在《Love Story》乐谱的高音谱号上划出刺耳的沙沙声。
“很多年前，bm 阻止一个音乐公司侵权时，那时你们或许还没出生。
但记住 ——
当年我们能让数字盗版付出代价，现在就能让平台霸权知道，音乐的定价权不该握在算法手里。”
温迪这时说道：
“格林先生，我们也会打算将《Love Story》同步在本土平台上架。”
埃尔博得转动着钢笔，金属笔身折射的冷光在都雨菲脸上晃过。
他忽然轻笑出声，声线裹着经年累月的优雅与掌控力：
“都小姐对历史感兴趣，应该知道华夏的企鹅音乐与我们有二十年战略合作协议。”
钢笔尖精准点在平板电脑上。
“他们的外国曲库架构里，有三分之一的欧美金曲授权都来自 bm。”
助理立即调出全息投影，光影在空中勾勒出复杂的合作网络。
埃尔博得起身时带起的风掀动桌角合同，他伸手按住纸页，指节压在 “独家授权” 的烫金字样上：
“温小姐是担心你们我独家以后，你们就不能在国内上架了吗？”
他故意停顿，看着都雨菲紧绷的肩膀。
“这些问题你们都不用担心，华夏那么大，bm怎么可能会忍心割掉这样的市场。”
帝国大厦的霓虹透过百叶窗，在地面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条纹。
都雨菲盯着埃尔博得胸针上微缩的 bm LoGo，突然意识到那些横跨大洋的合作链条，早已编织成密不透风的商业巨网。
“当然。”
埃尔博得重新落座，钢笔在合同末页签下花体签名。
“作为合作伙伴，我们会安排专项团队对接华夏市场。
我相信，企鹅音乐一定会满足我们的要求。
你们不能做到的，我们bm可以。
你们想要的，bm也可以都给你们。”
白久心中一凛，表面却依旧镇定。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说：
“格林先生，您的商业布局确实令人钦佩。”
白久指尖叩了叩会议桌，玻璃桌面的震颤惊起埃尔博得眼中不易察觉的锋芒。
“格林先生，关于《Love Story》的全球宣发，bm 是否有具体规划？”
埃尔博得身后的助理立即调出全息数据沙盘，大西洋两岸的音乐流媒体版图在光影中流转。
“白先生请看。”
埃尔博得的钢笔尖点在北美区域。
“你们与tt有合作，这一点我们非常惊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