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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还好，托马许是前些天睡落枕了，走时左顾右盼，但就不抬头。
不然，他应该会看见一个黑黑的，失败的鳗般的玩意，自以为隐秘地在屋檐树顶间穿行不止。到那时，要冷进‘骨’子的可就不止一位了。
有这位“地头蛇”打圆场，荧与派蒙上岛申请的环节倒是高效，但远国监司办驻留手续的环节嘛…
“请缴纳一下手续费，两百万摩拉。”这是收钱的监察百合华倨傲清冷的声音。
* …等会？不是口误？两百万？
* 你们明明可以直接抢…
正欲开口，易阳的声音又在荧的意识里震地直响，不过能听出来，这回连他都有点没反应过来。
“都是朋友嘛，还是有点贵了…依我看六百摩拉就差不多，外加请你一顿饭，如何？”
旁边，托马则轻车熟路地伸手搭上荧肩头，二者关系霎时看着近了许多。
“…好吧。”
监察这回勉强抬眼看了看，斟酌片刻，居然同意了这个报价，不过声音还是那样，死水一片。
* 嘶，有猫腻…
……
“说到底，手续费本就是一种巧立名目，都要落到远国监司监察们的口袋里的…问题无非在于多少。”
也是当了回易阳的嘴替，当荧问起关于手续费和‘屠龙刀’砍价的事时，得到的便是这个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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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玩味，但斟酌其内容，确是老手们的潜规则等实用一类，属实有心。
“要是碰巧有个老实懦弱又有钱的外国商人的话…”
* …我暂离一下。
已不用听荧的答复了：锁国，腐败，人情社会…好好好，继两位灵魂挂件之后，易阳觉得，总算也能客观总结他自己对这儿的感想了。
“有一种带清末期的美。”
真让融合怪脑仁痛…虽然为避免牵一发而动全国闹出什么更大的篓子，易阳还不打算拿“仁义礼智信德”出来说事，但这远国监司必须先松松皮。
“该说璃月有钱呢，这周七个璃月人，嘿，光手续费就弄了他们五百万！连着货也剥下来不少！”
看来这监司亦颇有取死之道，刚落窗边，某位男性监察苍蝇似的嗡嗡声便找上了易阳的耳朵。
“那你运气好啊，我刚遇上俩，有熟人带的，不好下手。”
这个耳熟，是刚接待荧和托马的女性监察，声音总算有点人味了…但也是酸腐味。
于是，在那位男性监察继续炫耀自己扣下的各色璃月小玩意时，一阵致密到几乎凝实的飞尘猛然间席卷，灌满了整个房间。
而二位监察也不是什么能人异士，全忙着哭爹喊娘，抹眼睛捂口鼻了，至于是不是有谁的触手在翻箱倒柜，往自己袋子里和次元背包里塞东西…不好意思，管不着了。
“…对，那些外国商人最多能做的，也只有抱团取暖了，这便是［万国商会］的来历。”
“勘定奉行如此，他们的生存也越来越困难…这就是想要请你们帮忙的。”
等易阳打完包回到偷窥地点，只赶上托马如此总结了。
“呜哇，所以还是要做任务…”
虽然派蒙啥都不干，但派蒙还是觉得心累。
“毕竟，你若想得偿所愿，就得先解决些其他人的困难嘛，很公平。”
“让所有人都开心，这就是我的处事方式。”
托马倒没在意，所倾所吐亦仍是真心之辞。
尤其“让所有人都开心”，嗯…
…
…好吧，看来北斗眼光不赖，稻妻后续行动能依托的人选这便算敲定了。
* 那么，正式祝我们，合作愉快。
！
脑海中的声音清晰而爽朗，但从天而降至托马眼前的形象，却那么阴森，诡异…
* 伙计，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嘛？
…当然，易阳从不这么认为。
* 这可跟你迎接前两位‘贵客’时的反应不太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