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谕剑天宗,这座巍峨耸立在剑道巅峰的庞然大物,今日迎来了一场足以撼动根基的盛会——四峰剑会。
天窟峰下,弟子们早早便忙碌起来。李长久一袭道袍,身姿挺拔,眼眸中透着重生者独有的深邃与坚定。身旁,宁小龄一袭白衣,灵动的眼眸满是对这场剑会的期待。“师兄,今日这场剑会,定要让其他三峰见识见识咱们天窟峰的厉害!”宁小龄握紧拳头,语气中满是斗志。
李长久微微一笑,抬手轻拍宁小龄的头:“放心,有你我在,天窟峰定不会输。”
与此同时,守霄峰、回阳峰、悬日峰的弟子们也纷纷朝着天窟峰汇聚而来。荆阳夏身着黑袍,背负长剑,步伐沉稳,每一步都似带着无尽的压迫感。他身旁,方和歌一脸冷峻,目光如刀,在人群中扫视,似在寻找着对手。
薛临与薛寻雪并肩而行。薛临嘴角挂着一抹不羁的笑意,看向天窟峰的方向,眼中满是挑衅:“姐姐,今日我倒要看看,陆嫁嫁那丫头培养出来的弟子,有多大能耐。”
薛寻雪面色清冷,微微点头:“不可大意,天窟峰此次有李长久和宁小龄,这两人可都不简单。”
剑会场地,人群如潮。卢元白站在天窟峰弟子前列,目光在其他三峰弟子身上一一扫过,心中暗自思忖:此次剑会,不仅是四峰之间的较量,更是关乎天窟峰未来地位的关键一战。
裁判台上,一位长老身着锦衣,手持长剑,高声宣布:“谕剑天宗四峰剑会,现在开始!第一场,天窟峰徐蔚然对战悬日峰林采!”
徐蔚然手持利剑,剑身寒光闪烁。他深吸一口气,向前踏出一步,周身气势瞬间爆发。林采毫不示弱,长剑一抖,挽出一朵剑花,两人瞬间战作一团。
台下,弟子们的呼喊声此起彼伏。“徐师兄,加油!”“林师兄,杀了他!”
李长久目光紧紧盯着台上的战局,心中暗自分析着两人的剑招。宁小龄则一脸紧张,双手紧握,指甲都快嵌入掌心。
数十回合后,徐蔚然一个破绽露出,林采抓住机会,长剑直刺徐蔚然胸口。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徐蔚然侧身一闪,反手一剑,击中林采手腕。林采长剑落地,脸色苍白,缓缓后退。
“天窟峰徐蔚然,胜!”裁判长老高声宣布。
天窟峰弟子们欢呼雀跃,而悬日峰弟子们则一脸失落。薛寻雪眉头微皱,心中暗忖:这徐蔚然,实力竟比想象中还要强上几分。
接下来的几场比试,各峰弟子互有胜负。但随着比赛的进行,天窟峰的优势逐渐显现出来。李长久和宁小龄尚未出手,便已让其他三峰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下一场,天窟峰宁小龄对战守霄峰方和歌!”裁判长老的声音再次响起。
宁小龄深吸一口气,手持软剑,走上擂台。方和歌手持重剑,剑身宽厚,每走一步,地面都微微震动。
“小龄师妹,小心了。”方和歌沉声道,语气中却透着一丝不屑。
宁小龄并未回应,脚尖轻点地面,如同一道白色的闪电般冲向方和歌。方和歌大喝一声,重剑挥舞,带起一阵狂风。
两人的剑招在半空中碰撞,火花四溅。宁小龄身形灵动,软剑如同一条毒蛇,在方和歌的剑网中穿梭自如。方和歌则凭借着强大的力量,每一剑都势大力沉,试图以力量压制宁小龄。
台下,李长久面色凝重,目光紧紧跟随着宁小龄的身影。他心中清楚,方和歌实力不弱,宁小龄若想取胜,绝非易事。
突然,方和歌一声怒吼,重剑高高举起,带着千钧之力劈向宁小龄。宁小龄眼神一凛,脚尖点地,向后跃出数米。方和歌这一剑劈在地面上,擂台瞬间出现一道裂痕。
“哼,看你还能躲到哪里去!”方和歌冷哼一声,再次冲向宁小龄。
宁小龄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就在方和歌的重剑即将击中她的瞬间,宁小龄突然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她手腕一抖,软剑如同灵蛇般缠上方和歌的重剑,然后用力一拉。
方和歌身形不稳,向前踉跄几步。宁小龄趁机欺身上前,软剑抵在方和歌的脖颈处。
“我输了。”方和歌面色难看,缓缓说道。
“天窟峰宁小龄,胜!”裁判长老高声宣布。
天窟峰弟子们再次欢呼起来,宁小龄走下擂台,李长久迎上前去,笑着说道:“小龄,好样的!”
宁小龄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微微一笑:“多亏了师兄平日里的指点。”
此时,荆阳夏走上擂台,目光落在李长久身上:“下一场,我要挑战天窟峰李长久!”
李长久眼神一凛,缓缓走上擂台。他知道,荆阳夏是守霄峰峰主,实力深不可测,这将是他面临的一场硬仗。
“李长久,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守霄峰的剑道!”荆阳夏说着,长剑出鞘,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李长久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挽出一朵剑花:“请赐教!”
两人的气势瞬间爆发,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台下,众人纷纷屏住呼吸,目光紧紧盯着擂台。这场巅峰对决,即将拉开帷幕……
荆阳夏的剑很快,快得几乎只留下一道残影。
他身形未动,长剑已如毒蛇出洞,直刺李长久心口。这一剑凝聚了守霄峰百年传承的“破妄”剑意,剑锋过处,空气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虚妄都彻底斩碎。
李长久瞳孔微缩,前世的战斗经验在这一刻如潮水般涌来。他没有硬接,而是脚尖轻点地面,身形如柳絮般向后飘退,同时手腕翻转,长剑在身前划出一道圆润的弧线。
“叮!”
两剑相交,发出一声清脆的金鸣,震得周围观战弟子耳膜生疼。荆阳夏只觉一股巧妙的力道顺着剑身传来,竟让他这势在必得的一剑微微偏斜。
“有点意思。”荆阳夏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攻势更猛。他的剑招大开大合,却又暗藏精妙变化,每一剑都带着山岳崩塌般的厚重威压,显然已将“守霄”二字的真谛融入剑道。
李长久却不与他硬拼,身影在擂台上飘忽不定,时而如清风拂过,时而如落叶旋转。他的剑看似轻描淡写,却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挡开荆阳夏的攻击,甚至偶尔还能借着对方的力道反击,逼得荆阳夏不得不回剑防御。
“只会躲吗?”荆阳夏久攻不下,语气渐生怒意,剑招陡然加快,无数道剑影如同暴雨般笼罩李长久周身,封死了他所有退路。
台下众人无不屏息,宁小龄更是握紧了拳头,指节泛白。陆嫁嫁站在远处,素手轻捻剑穗,眸中却无半分担忧,反而带着一丝了然——这小子,又在藏拙了。
就在剑影即将及身的刹那,李长久突然停下脚步。他手中的剑不再躲闪,而是缓缓抬起,剑尖斜指地面,周身的气息却在这一刻变得截然不同。
那是一种历经万载沧桑的沉静,仿佛从时光长河深处走来,带着太阳初升时的磅礴与温暖。
“这是……”薛寻雪猛地站起身,眼中满是震惊,“帝俊的剑意?”
话音未落,李长久动了。
他只出了一剑。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也没有繁复的变化,就那么平平淡淡地刺出。但在这一剑刺出的瞬间,整个擂台上仿佛亮起了一轮太阳,所有的剑影都在这道剑光下黯然失色,甚至开始寸寸消融。
荆阳夏瞳孔骤缩,他感觉到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锁定了自己,那是源自灵魂深处的压制,仿佛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紫庭境修士,而是执掌日月星辰的上古神只。他拼尽全身力气横剑抵挡,却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手中的长剑竟被那道看似平淡的剑光从中斩断。
剑尖停在荆阳夏眉心前一寸,凝而不发。
李长久收剑而立,语气平静:“承让。”
荆阳夏呆立在原地,半晌才缓缓低下头,看着手中的断剑,苦笑道:“我输了。”
他输得心甘情愿。那一剑里蕴含的不仅是剑道,更是一种俯瞰众生的无上权柄,那是他穷尽一生也无法企及的境界。
“天窟峰李长久,胜!”裁判长老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显然也被刚才那一剑震撼到了。
台下先是一片寂静,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天窟峰的弟子们更是激动得跳了起来,宁小龄望着李长久的背影,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
李长久走下擂台时,陆嫁嫁缓步迎了上来。她今日穿了件月白长衫,衬得身姿愈发挺拔,嘴角噙着一抹浅淡的笑意:“刚才那剑,有点意思。”
李长久挑眉,故意逗她:“比师傅你当年斩红尾老君的剑如何?”
陆嫁嫁抬手,在他脑门上轻轻敲了一下,眼底却满是温柔:“油嘴滑舌。不过……确实有我当年的风范了。”
就在这时,悬日峰的方向传来一阵骚动。薛寻雪缓步走出,目光落在李长久身上,清冷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认真:“我想向你讨教一剑。”
李长久看着她身后那只若隐若现的无眼白虎虚影,笑道:“薛峰主请便。”
薛寻雪拔剑的瞬间,天地间仿佛暗了下来。她的剑带着一种奇特的死寂感,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与声音,正是悬日峰的镇派剑意“无光”。
这一次,李长久没有再留手。
他体内的先天灵三足金乌虚影浮现,周身腾起淡淡的金色火焰。剑光与火光交织,如同白昼与黑夜的碰撞,每一次交锋都让天地为之震颤。
最终,当李长久的剑光穿透那片死寂的黑暗时,薛寻雪收剑后退,轻声道:“我不如你。”
四峰剑会的结局毫无悬念。天窟峰以绝对优势拔得头筹,李长久的名字也在这一天响彻整个谕剑天宗。
暮色降临,李长久站在天窟峰顶,望着远处连绵的群山,忽然开口:“师傅,你说这四峰之上,真的有通天之路吗?”
陆嫁嫁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而立,轻声道:“路是人走出来的。当年初代宗主能开辟这谕剑天宗,我们自然也能走出属于自己的路。”
李长久转头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那要是这条路通向的是神国呢?”
陆嫁嫁一怔,随即笑道:“那便斩碎神国的门槛,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
夜风拂过,吹动两人的衣袍。远处的天际,一颗星辰悄然亮起,仿佛在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夜色渐深,天窟峰的灯火如星点散落。李长久与陆嫁嫁刚回到峰主殿,卢元白便提着酒壶匆匆赶来,脸上带着几分醉意,眼底却藏着凝重:“宗主,其他三峰的长老们在议事堂等着,说是有要事相商。”
陆嫁嫁接过卢元白递来的酒盏,指尖轻叩杯沿:“无非是剑会输了不甘心,想找些由头罢了。”她仰头饮尽杯中酒,余光瞥见李长久嘴角的浅笑,又补充道,“你也一起来。”
议事堂内,烛火摇曳。薛寻雪、薛临、荆阳夏端坐两侧,身后站着各自峰的核心长老。见陆嫁嫁与李长久进门,薛临率先拍案而起:“陆宗主,今日剑会李长久所用剑意过于诡异,分明不是我谕剑天宗传承!我怀疑他私练外道,该废其修为逐出宗门!”
李长久挑眉,刚要开口,却被陆嫁嫁眼神制止。她缓步走到主位坐下,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剑柄:“薛峰主说笑了。我谕剑天宗向来只论剑之强弱,不论源流。何况长久的剑意虽奇,却无半分邪祟之气,何来‘外道’一说?”
荆阳夏沉声道:“陆宗主有所不知。方才我等查阅古籍,发现李长久那剑中藏着‘太明’权柄的影子——那是太初六神的权柄,绝非我等修士能染指!若让他继续留在宗门,恐引神罚降世!”
“神罚?”李长久终于忍不住嗤笑出声,“敢问荆峰主,您见过神罚吗?”他上前一步,目光扫过众人,“太明权柄又如何?难道神国的枷锁,还能捆住我谕剑天宗的剑不成?”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炸得议事堂内鸦雀无声。众长老面面相觑,他们从未想过有人敢如此直言挑衅神国权威。薛寻雪盯着李长久,忽然开口:“你可知十二神国为何要封锁权柄?那是因为凡人触碰权柄,只会被其吞噬,最终沦为毁灭世界的怪物。”
“怪物?”李长久笑了,眼底却泛起冷光,“比起被权柄吞噬,我更怕像蝼蚁一样被人踩死。当年初代宗主能在葬神窟悟剑,难道不是在与神争命?”
就在这时,殿外忽然传来一声长啸,一道灰影破窗而入,直扑李长久!是灰衣老人!他本该在环瀑山闭关,此刻却双目赤红,周身散发着紫庭境巅峰的狂暴气息:“妖孽!受死!”
陆嫁嫁反应极快,拔剑格挡,“铛”的一声震得灰衣老人倒退三步。她厉声喝道:“环瀑山长老,你擅闯议事堂,想造反吗?”
灰衣老人却像没听见,再次挥剑袭来,口中嘶吼:“瀚池宗主有令,斩李长久者,可入峰底修蛇秘境!”
“瀚池?”陆嫁嫁眼神一凛,“他果然还没死!”
李长久心中一动,侧身避开剑锋,同时指尖弹出一道金芒——那是三足金乌的本源之火,看似微弱,却带着焚尽万物的霸道。灰衣老人猝不及防,衣袖瞬间燃起,吓得他连忙挥剑斩灭火焰,攻势顿时一滞。
“原来峰主失踪是被你等藏起来了!”卢元白怒喝一声,拔剑加入战局,“当年剑疯子师傅被囚,恐怕也与你们脱不了干系!”
议事堂瞬间乱作一团。薛寻雪与薛临对视一眼,竟同时拔剑指向灰衣老人:“瀚池叛宗,你助纣为虐,当诛!”
荆阳夏虽未言语,却已横剑挡在灰衣老人身后,封死了他的退路。
灰衣老人见状,脸上露出疯狂之色:“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修蛇大人早已苏醒,谕剑天宗迟早是它的囊中之物!”他猛地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周身竟浮现出蛇鳞般的纹路,气息暴涨数倍。
“不好,他在献祭修为!”陆嫁嫁低喝一声,剑势陡然变得凌厉如霜,“长久,斩他七寸!”
李长久会意,身形化作一道流光,避开灰衣老人的狂乱剑招,长剑直指其心口——那里正是蛇鳞纹路最稀疏之处。就在剑尖即将刺入的刹那,灰衣老人忽然诡异地笑了:“你们都中计了……”
他的身体猛地炸开,化作漫天黑鳞,朝着殿外飞去。陆嫁嫁挥剑斩断数片黑鳞,却见那些鳞片落地后竟化作小蛇,迅速钻入地底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