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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主殿内,檀香袅袅,光影透过雕花窗棂落在冰冷的青石地面上,映出几道沉默的身影。谕剑天宗的权力博弈在此刻悄然升温,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息。
陆嫁嫁端坐于峰主之位,一袭素白衣裙衬得她面色平静,唯有紧握剑柄的手指微微泛白,泄露了她内心的波澜。下方,卢元白一身酒气,却眼神清明地站在侧旁,目光扫过殿内众人,带着几分警惕。李长久则斜倚在柱边,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将殿内每个人的微表情尽收眼底——他在等待,等待那场酝酿已久的风暴正式降临。
“陆峰主,”悬日峰峰主薛寻雪打破沉默,她身侧的先天灵“无眼虎”虚影若隐若现,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质疑,“瀚池宗主失踪多日,宗门群龙无首,你天窟峰却闭门不出,莫非是想独善其身?”
话音未落,守霄峰峰主荆夏阳冷哼一声,紫庭境四楼的威压四散开来:“薛峰主此言差矣,陆峰主近日忙于整顿峰内事务,倒是某些人,借着‘寻宗主’的名义,暗中调动弟子,不知安的什么心。”他与陆嫁嫁虽无深交,却看不惯薛寻雪的咄咄逼人。
李长久忽然轻笑一声,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大殿:“两位峰主与其在此争执,不如想想——瀚池真人留下的那道‘修蛇契约’,究竟藏在峰底何处?”
此言一出,殿内瞬间死寂。修蛇乃是上古异种,与瀚池真人合为一体的秘密,本是谕剑天宗的禁忌,此刻被李长久当众点破,众人脸色骤变。卢元白猛地抬头,看向李长久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惊异——他没想到,这个看似玩世不恭的小师弟,竟连这等隐秘都了如指掌。
陆嫁嫁眼神一凛,握着剑柄的手缓缓松开:“李长久所言不假。前日我探查峰底,确有修蛇气息残留。”她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剑,扫过在场所有人,“今日请诸位前来,便是要共探峰底,查清瀚池真人的下落,以及他与紫天道门的勾结真相。”
薛寻雪脸色变幻,她身后的回阳峰峰主薛临——那个先天灵为“无尾虎”的男子——忽然开口:“若峰底真有危险,贸然前往恐伤及宗门根基。依我看,此事需从长计议。”他语气迟疑,却暗中给薛寻雪递了个眼色。
李长久捕捉到这个细节,嘴角笑意更深:“从长计议?怕是等某些人把修蛇契约送到紫天道门手中,谕剑天宗就真成了别人的囊中之物了。”他向前一步,目光直逼薛临,“薛峰主前日夜里,曾派人去过峰底吧?那名被你灭口的弟子,临死前可是看清了你的脸。”
薛临脸色瞬间惨白,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殿内众人哗然,纷纷看向他,眼神中充满惊疑。
就在此时,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弟子跌跌撞撞冲进来,声音带着颤抖:“报——紫天道门四道主十一词,率弟子包围了天窟峰!说、说要讨回‘守魂灯’!”
“来了。”陆嫁嫁站起身,长剑“呛啷”出鞘,寒光映亮她眼中的决绝,“想夺守魂灯,先过我这关。”
李长久耸耸肩,从怀中摸出一枚玉佩——那是赵襄儿临行前塞给他的“纯阳”信物,此刻散发着淡淡的暖意。他看向陆嫁嫁,语气难得正经:“师父,打架这种事,怎能少了我?”
卢元白大笑一声,酒葫芦往腰间一挂,抽出了背后的长剑:“也算我一个。”
殿内,剑鸣声此起彼伏。峰主殿外,紫天道门的喊杀声渐渐逼近。一场关乎谕剑天宗存亡的大战,在这小小的峰主殿中,正式拉开了序幕。而李长久知道,这只是开始——他记忆中那场席卷整个世界的风暴,正随着他的重生,以更汹涌的姿态,一步步靠近。
十一词的声音隔着山门传来,带着紫庭境修士特有的威压,震得殿梁簌簌落灰:“陆嫁嫁,交出守魂灯,紫天道门可饶天窟峰弟子不死!否则,今日便是你谕剑天宗覆灭之时!”
李长久挑眉,冲陆嫁嫁挤了挤眼:“这老头口气不小,比我还能吹。”
陆嫁嫁没理会他的调侃,长剑遥指殿门,声音清冷如冰:“守魂灯乃我宗之物,岂容外人染指?十一词,你若敢踏进一步,我便斩了你这道主的头颅,给我天窟峰弟子当垫脚石!”
“狂妄!”十一词怒喝一声,紧接着便是剧烈的撞击声——显然是紫天道门的人开始强攻山门。悬日峰与回阳峰的弟子本就心有动摇,此刻听到外面的动静,不少人脸色发白,悄悄往后缩了缩。
薛寻雪咬了咬牙,忽然拔剑:“陆峰主,此刻不是内斗之时!紫天道门兵临城下,我悬日峰愿与天窟峰共进退!”她虽对陆嫁嫁心存芥蒂,却分得清轻重——宗门若亡,她们这些峰主也难逃厄运。
荆夏阳紧随其后:“守霄峰弟子,随我护山门!”
李长久吹了声口哨,拉着卢元白往殿外走:“两位峰主殿内坐镇,我跟六师兄去会会那十一词。”他脚步轻快,仿佛不是去打仗,而是去赴宴。
卢元白被他拽着,哭笑不得:“你这小子,就不能正经些?”嘴上抱怨着,手中长剑却已蓄势待发,长明境的剑意若隐若现。
两人刚出殿门,便见一道紫影破空而来,直取李长久面门——正是十一词亲自动手。他显然听过李长久的名头,知道这看似不起眼的少年是个棘手角色,竟想先除之而后快。
“来得好!”李长久不退反进,左手捏了个法诀,正是他从不可观学来的小术法,虽威力不大,却能扰乱对手气息。同时右手一扬,一道金红色的火焰凭空燃起——那是他三足金乌先天灵的一缕余威,专克阴邪灵术。
十一词没想到他竟身怀此等异火,慌忙收招后退,衣袖已被火焰燎去一角。他又惊又怒:“你这小子,果然藏着猫腻!”
卢元白趁机挥剑而上,剑光如练,直逼十一词心口:“对付小辈,也用偷袭手段,紫天道门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他剑法看似随意,却处处透着白帝转世的精妙,每一剑都恰好落在十一词的破绽之处。
李长久在一旁看得清楚,忽然喊道:“六师兄,左边!他要动灵术了!”
十一词正想催动灵术困住卢元白,闻言心中一惊,动作慢了半分。就这半分的功夫,卢元白的剑已划破他的左肩,鲜血瞬间染红了紫袍。
“竖子敢尔!”十一词又痛又怒,正想爆发,却见李长久不知何时绕到了他身后,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根树枝,正笑眯眯地戳着他的后腰,“十一词道主,你说我这一树枝下去,会不会把你那点家底都捅出来?”
这举动看似滑稽,却恰好点在了十一词旧伤所在——当年他与剑疯子交手时,后腰被剑气所伤,至今未能痊愈。十一词浑身一僵,竟真不敢妄动。
就在此时,殿内传来陆嫁嫁的声音:“长久,留活口。”
“得嘞!”李长久应了一声,手腕一翻,树枝化作一道残影,点在十一词的丹田处。后者闷哼一声,紫庭境的修为瞬间溃散,软软地倒了下去。
周围的紫天道门弟子见状,顿时大乱。荆夏阳与薛寻雪趁机率军冲杀,很快便击溃了来犯之敌。
卢元白收剑,看着被李长久像拖死狗一样拖回来的十一词,忍不住咋舌:“你这小子,手段真够损的。”
李长久拍了拍手,笑道:“对付这种老狐狸,就得用点特别的法子。”他看向殿内,陆嫁嫁正站在台阶上望着他,眼神复杂。阳光落在她素白的衣袍上,竟有种说不出的温柔。
忽然,被捆住的十一词挣扎着抬头,眼中满是怨毒:“你们别得意……十无宗主已经带着十二秋和十三雨辰去了峰底……修蛇大人会醒来的……到时候,你们都得死!”
李长久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陆嫁嫁握紧长剑,声音陡然转冷:“备剑,去峰底。”
峰底通道幽深潮湿,石壁上布满墨绿色的苔藓,隐约能看到残留的鳞片痕迹——那是修蛇蜕皮时留下的印记。李长久走在最前,指尖萦绕着一缕金红色的火焰,照亮前路的同时,也驱散了空气中弥漫的腥气。
“这通道比我预想的要长。”卢元白皱眉,长剑在石壁上轻轻一点,溅起一串火星,“修蛇体型庞大,若真在此地蛰伏,恐怕整个天窟峰的根基都已被它蛀空。”
陆嫁嫁默不作声,只是脚步更快了些。她能感觉到,越往深处走,那股属于修蛇的阴冷气息就越浓重,甚至隐隐夹杂着瀚池真人的灵力波动——他果然还没死。
李长久忽然停住脚步,火焰往侧面一照,露出石壁上一道隐蔽的符咒:“看这里。”那符咒呈青黑色,纹路扭曲如蛇,正是紫天道门特有的“引灵咒”,“十无他们不是来‘唤醒’修蛇,是来‘献祭’的。”
“献祭?”陆嫁嫁瞳孔微缩,“他们要用什么献祭?”
“用整个谕剑天宗的气运。”李长久指尖划过符咒,触感冰凉刺骨,“这符咒能引动宗门地脉,一旦与修蛇的灵力结合,整座山都会变成它的养料。”他忽然想起前世的记忆碎片——瀚池真人当年为突破紫庭境,曾偷偷研究过“人蛇共生”之术,只是那时他还未能成功。
话音未落,前方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紧接着是十无的怒喝:“十二秋!你敢背叛我?!”
三人对视一眼,加快脚步冲了过去。
眼前的景象令人毛骨悚然:宽阔的溶洞中央,一条体长数十丈的巨蛇盘踞在石台上,鳞片闪烁着幽光,头顶隐约能看到瀚池真人的面容——他的上半身已与蛇身完全融合,双眼紧闭,嘴角却挂着诡异的笑容。
石台周围,十二秋倒在血泊中,胸口插着一柄匕首,而十无正被十三雨辰用剑指着咽喉。紫天道门的两位道主,竟在此刻内讧。
“十无宗主,事到如今,你还看不清局势吗?”十三雨辰的声音带着颤抖,却异常坚定,“修蛇一旦现世,不仅是谕剑天宗,整个南州都会沦为炼狱!我们被瀚池骗了!”
“蠢货!”十无啐了一口血沫,“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只要能得到修蛇的力量,区区南州又算得了什么?”他猛地挣脱束缚,竟不顾十三雨辰的剑锋,径直扑向石台,“修蛇大人,我愿献上全部修为,助您破封!”
“别碰它!”陆嫁嫁挥剑斩出一道凌厉的剑气,将十无逼退。她能感觉到,修蛇体内的灵力正在急剧膨胀,仿佛随时都会爆炸。
李长久却盯着瀚池真人的脸,忽然道:“师父,他在吸收修蛇的力量,不是共生,是吞噬。”瀚池真人的眉心处,有一缕微弱的金光在闪烁——那是谕剑天宗的本源剑气,显然他并未完全被修蛇控制,反而在利用修蛇的妖力冲击五道境。
就在此时,瀚池真人忽然睁开眼睛,那双瞳孔已变成竖瞳,却透着属于人类的贪婪:“陆嫁嫁,李长久……来得正好,就用你们的先天剑体和金乌灵火,给我当最后的祭品吧!”
巨蛇猛地抬头,张开血盆大口,一股腥风扑面而来。卢元白挡在最前,长剑舞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剑幕:“长久,带十三雨辰走!这里交给我和你师父!”
“走?谁也走不了!”十无狞笑着扑向李长久,紫庭巅峰的灵力如潮水般涌来。
李长久却忽然笑了,他没去看十无,反而冲瀚池真人扬了扬下巴:“老东西,你以为吞了修蛇就能无敌?要不要猜猜,你背后那道‘斩龙咒’是谁刻的?”
瀚池真人脸色骤变,猛地转头。只见他身后的石壁上,不知何时浮现出一道金色符咒,正是当年剑疯子为克制修蛇所留——李长久刚才看似随意的触碰,实则是用金乌火激活了符咒。
“剑疯子……”瀚池真人失声惊呼,体内的修蛇之力瞬间紊乱。
陆嫁嫁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纵身跃起,长剑化作一道流光,直刺瀚池真人眉心:“以剑之名,斩!”
“不——!”
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溶洞,巨蛇的身体剧烈抽搐起来,鳞片纷纷脱落,露出里面瀚池真人的躯体。他望着陆嫁嫁,眼中充满不甘,最终化为灰烬。
十无见状,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跑,却被李长久一脚踹倒在地:“来都来了,别急着走啊。”他蹲下身,笑眯眯地看着十无,“说说吧,紫天道门和太初六神,到底做了什么交易?”
十无浑身颤抖,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溶洞外,天光渐亮。陆嫁嫁收剑而立,望着逐渐散去的妖气,轻声道:“结束了。”
李长久摇头:“不,这才刚开始。”他抬头望向天空,仿佛能看到十二神国的阴影正在逼近,“师父,你信不信,用不了多久,整个世界都会变成战场。”
陆嫁嫁看向他,忽然伸手,轻轻拂去他肩上的灰尘:“不管是战场还是炼狱,有师父在,就不会让你出事。”
李长久愣了一下,随即挠了挠头,嘿嘿笑了起来。阳光透过溶洞的缝隙照进来,落在两人身上,竟暂时驱散了那些关于杀局与宿命的阴霾。
峰底的硝烟尚未散尽,李长久踢了踢地上十无的尸体,忽然想起什么,转头问十三雨辰:“十二秋死前,有没有说过什么特别的话?”
十三雨辰脸色苍白,摇摇头又点头:“他……他说‘紫天道门从一开始就是棋子’,还提到了‘暗日’……”
“暗日。”陆嫁嫁重复这两个字,眉峰微蹙。这个词在宗门古籍中偶有记载,据说与太初六神的古老预言有关,指向一场足以毁灭世界的浩劫。
卢元白擦了擦剑上的血污,沉声道:“看来太初六神的手,比我们想的伸得更长。瀚池、十无,恐怕都只是他们棋盘上的弃子。”
李长久蹲下身,用树枝拨弄着瀚池真人化为灰烬后残留的一块玉佩——那玉佩上刻着半个太阳图腾,另一半似乎在哪见过。他忽然瞳孔一缩:“这是……帝俊的图腾!”前世作为帝俊的记忆碎片涌入脑海,他想起这图腾与太初六神中的“天藏”有关,“瀚池不仅勾结紫天道门,还在为天藏做事!”
“天藏?那位权柄为‘崩坏’的古神?”陆嫁嫁握住他的手腕,语气凝重,“长久,你的记忆是不是又恢复了些?”
“断断续续的。”李长久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但有一点能肯定,天藏的目标不止谕剑天宗,他要的是整个南州的灵脉——修蛇只是他用来撬动灵脉的工具。”
正说着,溶洞深处忽然传来一阵细碎的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行。卢元白立刻戒备:“还有活物?”
黑暗中,一个瘦小的身影跌跌撞撞跑出来,竟是之前被派来峰底探查、以为早已遇害的天窟峰弟子。那弟子看到陆嫁嫁,哇地一声哭出来:“峰主!修蛇……修蛇肚子里有东西!”
三人对视一眼,立刻跟着那弟子往溶洞更深处走。越往里走,温度越低,地面上开始出现凝结的黑色粘液,散发着腐朽的气息。最终,他们在一处巨大的蛇蜕前停下——那蛇蜕足有数十丈长,内壁上布满血丝,而在蛇蜕中央,躺着一具被粘液包裹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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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严舟长老!”陆嫁嫁认出了那身灰袍,急忙上前解开粘液。严舟早已没了气息,但他手中紧紧攥着一块玉简,正是失踪已久的《天谕剑经》下卷。
李长久拿起玉简,刚想查看,玉简忽然发出一阵灼热,竟直接融入他的掌心。与此同时,他脑海中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帝俊后裔……终于等到你了……”
“谁?”李长久猛地抬头。
“吾乃谕剑天宗初代宗主。”那声音在他识海中回荡,“天藏欲以修蛇吞噬南州灵脉,唤醒沉睡的‘暗日’,唯有集齐《天谕剑经》全卷,以先天剑体为引,方能镇压……”
声音戛然而止,仿佛被什么东西截断。李长久捂着头,额角渗出冷汗——刚才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初代宗主与天藏大战的画面,那位古神的力量竟恐怖到能撕裂空间。
“长久?”陆嫁嫁扶住他,眼中满是担忧。
“没事。”李长久深吸一口气,掌心的灼热感渐渐消退,“初代宗主说,要阻止暗日,得先找到《天谕剑经》上卷。”
卢元白忽然道:“上卷……会不会在隐峰?剑疯子前辈当年被镇压前,曾把一批古籍转移到了隐峰。”
“隐峰。”陆嫁嫁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那是她师父被囚禁的地方,也是谕剑天宗最大的禁地,“看来,我们必须去一趟了。”
此时,溶洞外传来弟子的呼喊:“峰主!薛寻雪峰主派人来报,南州边境出现大量妖魔,像是……从葬神窟那边过来的!”
李长久与陆嫁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葬神窟是南荒的禁地,那里的妖魔向来不会轻易踏出边界,如今突然异动,显然与天藏脱不了干系。
“卢师兄,你带弟子处理峰底后续,守住山门。”陆嫁嫁当机立断,“长久,跟我去隐峰取剑经,然后直奔南州边境。”
“得嘞。”李长久笑了笑,眼底却没什么笑意,“正好,我也想会会那些从葬神窟爬出来的‘老朋友’。”
两人快步走出溶洞,阳光刺眼。陆嫁嫁的白色衣袍在风中飘动,李长久的黑色道袍紧随其后,两道身影一素一黑,向着隐峰的方向疾驰而去。他们都知道,平静的日子已经结束,而这场牵涉古神、横跨数州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隐峰终年被迷雾笼罩,据说踏入者会被幻境困住,永世不得脱身。李长久跟着陆嫁嫁站在峰脚下,看着眼前翻涌的白雾,忍不住咂舌:“这雾里掺了‘幻灵子’,碰一下能让人三天三夜醒不过来,剑疯子前辈倒是把禁地整得挺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