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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草原的星光尚未在衣角褪尽,星龙团队已站在“裂风冰原”的边缘。这片连接星辰草原与星界的过渡地带,终年被暴风雪笼罩,白色的雪粒被狂风卷成利刃,打在铠甲上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
“按照时空泉水的指引,风之精灵的巢穴就在雪山之巅。”星明展开冻得发硬的地图,指尖划过山脉的等高线,“传说它们掌握着‘空间风轨’的秘密,能帮我们避开星界入口的乱流。”
星虎裹紧了御寒的斗篷,额头的金色竖纹在寒风中微微发亮——自虎王巢穴获得血脉之心后,他对能量的感知越发敏锐,此刻正能清晰捕捉到风雪中夹杂的一缕奇异气息,“那气息很轻,像……会呼吸的风。”
雪纹虎突然对着雪山的方向竖起耳朵,碧蓝的眼睛里映出远处雪雾中一闪而过的淡青色光影。辰风的风元素骤然躁动起来,他抬手按住被风吹得翻飞的兜帽:“是风之精灵在试探我们。它们的气息和我同源,但更纯粹,带着冰雪的凛冽。”
龙一将巨斧扛在肩上,斧刃上凝结的冰碴被体温融化,顺着刃口滴落在雪地上,瞬间冻结成细小的冰珠:“管它什么精灵,敢拦路就劈了!老子的斧子现在能劈开空间,还怕一阵风?”
话音未落,前方的风雪突然加剧,白色的雪幕中浮现出无数旋转的风柱,风柱的中心隐约能看到人形的轮廓——它们通体透明,由淡青色的风与冰晶组成,背后长着蝉翼般的翅膀,手中握着由雪花凝结的长矛。
“是风之精灵的守卫!”月龙迅速从行囊里掏出几枚暖玉,分给众人,“它们怕热,暖玉的气息能暂时逼退它们!”
风之精灵没有立刻攻击,而是围绕着星龙团队飞舞,长矛尖端的雪花闪烁着寒光,像是在评估他们的威胁。为首的精灵比其他精灵高出半个头,翅膀上的冰晶呈菱形,它对着星虎的方向发出一阵清脆的鸣响,像是在质问什么。
“它在问我们是不是‘血脉的掠夺者’。”辰风听懂了风的语言,“风之精灵与星虎一族有旧怨,据说初代虎王曾借走它们的‘风核’,却再也没有归还。”
星虎摸了摸额头的竖纹,血脉中突然涌上一段模糊的记忆——初代虎王手持风核,在雪山之巅与精灵王立下誓言,若能平定内乱,必归还风核。可惜内乱平定后,初代虎王已油尽灯枯,誓言终究成了泡影。
“我知道风核的下落。”星虎对着为首的精灵开口,金色的气浪顺着声音扩散,让风雪暂时平息,“它在虎王巢穴的密室里,被历代虎王守护,等待归还的那天。”
为首的精灵翅膀猛地一颤,淡青色的身体泛起波动。它挥动长矛,风柱突然散开,在雪地上让出一条通往雪山的路。
一、风雪中的考验
通往雪山之巅的路比想象中更难走。积雪没到膝盖,每一步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更麻烦的是,山间的风带着空间裂隙,有时前一秒还是坚实的雪地,下一秒就会陷入扭曲的虚空。
“跟着我的风标走。”辰风将星陨母石的碎片绑在箭上,射出的箭矢在前方形成一道淡青色的轨迹,“风标能感应空间的稳定性,跟着它走不会掉进裂隙。”
星虎走在队伍中间,左肩的力量不时与风雪产生共鸣,每当有隐藏的裂隙靠近,他额头的竖纹就会发烫。一次,小泷差点踩进一道伪装成雪堆的裂隙,星虎眼疾手快地拽住他的后领,金色的气浪瞬间将裂隙冻结:“小心,这里的空间比虚空海更不稳定。”
雪纹虎的作用最为奇特。它似乎能与风之精灵沟通,每当遇到精灵设置的幻象——比如将悬崖伪装成平地,或将死路伪装成通道时,它都会对着错误的方向低吼,碧蓝的眼睛里泛起识破幻象的绿光。
“小白简直是活体导航啊!”小泷拍着雪纹虎的脑袋,被它用尾巴扫了一脸雪,“欸?它好像在害怕什么。”
雪纹虎突然停下脚步,对着前方的一处冰洞炸起鬃毛。冰洞周围的风雪异常平静,平静得像凝固的时间。辰风的风标飞到洞口就停住了,箭尖的母石碎片发出刺耳的嗡鸣:“里面有很强的空间能量,比之前遇到的裂隙强十倍。”
星明走到洞口,用剑鞘敲了敲冰壁,回声空洞得异常:“是精灵的试炼。刚才的守卫只是前菜,真正的考验在这里。”
冰洞深处传来一阵悠扬的歌声,歌声中夹杂着风的呼啸与冰的碎裂声。月龙的脸色微微发白:“这歌声能动摇心神,我的治愈之力在被削弱。”
星虎深吸一口气,金色的气浪在周身形成屏障:“我先进去探路,你们跟上。”他弯腰钻进冰洞,雪纹虎犹豫片刻,也跟了进去。
冰洞内部别有洞天。与其说是洞穴,不如说是由冰柱组成的迷宫,冰柱的表面光滑如镜,映出无数个星虎的倒影。更诡异的是,每个倒影的动作都与他不同——有的在怒吼,有的在哭泣,有的在攻击想象中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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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心魔幻象。”星虎立刻明白,“和黄金神殿的试炼一样,针对内心的弱点。”
他试着往前走,最近的冰柱突然炸裂,碎片中浮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他失控时误伤的族人,那人捂着伤口质问:“你明明能控制力量,为什么还要伤害我们?”
星虎的脚步顿住,额头的竖纹发烫。就在这时,雪纹虎突然扑向幻象,用身体将其撞碎:“吼——”它对着星虎低吼,像是在说“别信它”。
星虎猛地回过神,金色气浪爆发,将周围的冰柱悉数震碎:“我的力量是用来守护,不是用来悔恨的!”
当他走出迷宫时,发现同伴们都在洞口等他,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疲惫——显然,他们也经历了各自的幻象。
“看来我们都通过了第一关。”星明擦去剑上的冰碴,“但真正的考验,应该在山顶。”
二、风之精灵王的质问
雪山之巅没有积雪,只有一块平坦的冰原,冰原中央立着一座由风与冰组成的宫殿,宫殿的顶端镶嵌着一颗淡青色的晶石,散发着让风雪都为之平静的光芒。
风之精灵王就坐在宫殿的台阶上。它的体型与人类无异,背后的翅膀是由纯粹的风元素组成,看不见实体,却能带动周围的空气形成流动的漩涡。它的手中握着一根长矛,矛尖镶嵌的晶石与宫殿顶端的那颗一模一样。
“血脉的继承者,你终于来了。”精灵王开口,声音像是无数风穿过冰洞的共鸣,“三百年了,虎王的誓言终于要应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