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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关雎鸠，在河之洲。”林砚对着键盘输入，“。”
屏幕闪了三秒，绿色进度条终于爬满。
系统提示音响起时，林砚的额头已经沁出薄汗。
但新的警告紧接着炸响：“知识星图进入不稳定状态，当前仅可维持白银阶能力。”
“白银阶。”林砚扯了扯后颈的发，笑出声来，“上个月刚冲上铂金，现在倒退回白银...行吧，总比没有强。”他抬头看向顾昭，对方正把老秦往门外推：“顾昭？”
“有人。”顾昭的声音像淬了冰，“二楼窗户的玻璃碎了，三个人，带着手电。”
林砚抄起桌上的金属镇纸塞进裤兜，余光瞥见老秦还在翻档案柜：“老秦叔！”
“这个给你。”老人扔过来个牛皮纸袋，“你妈最后写的实验日志，我藏了份复印件。”
玻璃碎裂声在一楼炸开。
林砚贴着墙摸到窗边，看见灰狼举着手电筒，光束扫过走廊的脚印——他们追着老秦的方向去了？
不，灰狼的手电突然转向三楼，光斑精准地打在他藏身处的墙上。
“林同学。”灰狼的声音混着回音，“周总说，你妈当年要是多留点备份，说不定还能多活两年。”他晃了晃手里的匕首，“把U盘交出来，我让你死得痛快。”
林砚摸出战术推演卡，舌尖抵着后槽牙。白银阶的能力下，推演速度比平时慢了三倍，但足够他看清：左边是消防栓，右边是通往天台的铁门，顾昭应该已经带着老秦绕到了侧门...
“顾昭！”他突然大喊，“带老秦先走！”
灰狼的脚步顿了顿，林砚趁机冲向消防栓，金属扳手砸在窗台上的瞬间，玻璃渣子劈头盖脸落下来。
他反手锁上天台的门，听见灰狼的手下在踹门，门框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没了系统，你还敢反抗？”灰狼的声音透过门缝挤进来，“周总说要活的，不过断条胳膊...也不是不行。”
天台的风掀起林砚的校服下摆。
他背靠着铁门，望着楼下路灯照不到的阴影处——那里有个酒红色的影子，像团烧得正旺的火。
“谁说他一个人？”
苏绾的声音裹着风撞进耳朵时，林砚看见她甩了甩手腕，短棍在掌心转出银弧。
她仰头看向他，眼尾上挑的弧度比平时更利：“砚哥，需要我帮你教训狗吗？”
灰狼的骂声被风声撕碎。
林砚摸了摸口袋里的U盘，突然笑了——系统可以降级，能力可以失效，但有些东西，从来就没靠过系统。
天台门“轰”地被撞开的刹那，苏绾的短棍已经抡向灰狼的手腕。
林砚弯腰捡起块碎砖，月光照在砖头上，映出他泛着冷意的眼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