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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芙侧着头，紧紧的盯着哪吒，这倒是没什么奇怪的，可是不知为何，哪吒不觉得今日，她的视线怪怪的。
本以为是因为自己给的礼物，可是又都不太像…………
缓缓捏紧成拳，下一刻抓住了鸿芙的下巴，凑近了几分，迫使她完全对上自己骤然变得锐利如刀锋的目光。
那眼底翻涌的，不再是片刻前的委屈或讨好，而是浓得化不开的惊疑，受伤和怒气。
“你在透过我，看谁？”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寒冰，砸在鸿芙的心上。
鸿芙被他眼中的风暴慑住了一瞬，下巴传来的力让她彻底从那些纷乱的记忆碎片中挣脱出来。
她看着眼前这张无比熟悉又写满了占有欲和不安的脸，那些属于另一个浑身浴血的少年的画面瞬间碎裂消散，只留下哪吒此刻清晰又带着刺痛的质问。
“我………”她一噎，一时之间不知从何说起。
“刚才……刚才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些奇怪的画面，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画面？”哪吒的眉头拧得更紧，眼神中的风暴并未平息，反而添上了一丝探究的阴霾:“什么画面？谁？”
他几乎是咬着牙问出来，“是敖丙？通天？还是……别的什么人？”
这话问的让他自己都感到一阵没来由的心慌和暴戾。
“不是敖丙！”鸿芙立刻反驳，她深知此刻任何一点迟疑都会让他更加疯狂:“不是任何人！是一些……我没见过的场景……好像是……昆仑山崖……一个……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
她努力回忆着那刺痛闪现的画面，试图描述清楚：“他说……要再受几天雷劫……就能……就能……”
她顿住了，因为哪吒扣着她下巴的手指，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鸿芙清晰地捕捉到了那一丝颤抖。
“什么？”
他钳制她的力道，不自觉地松了几分。
鸿芙叹气………
“就能和我在一起。”
哪吒眯了眯眸子:“宝宝………告诉我那是谁。”
“你要去杀了他，对吧？”鸿芙好像已经猜到了他想要做什么，连说这话的时候都感觉有一些心累。
哪吒有些心慌，但心慌的不是自己要做什么，而是担心这件事情会和从前一样引起鸿芙的讨厌。
鸿芙的心沉了下去:“我若是真知道那是谁也就罢了，但我真不认识他………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袋里面突然会出现这样的记忆，而且这并不是第一次了，在你还没有被封神的时候，就有过，但我十分确定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庭院里死寂一片，只有风吹过莲叶的沙沙声，此刻听起来竟有些刺耳。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哪吒才缓缓转回头，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会不会………是你以前的………”
“不，不是。”她摇着头:“我起初以为那会是你，因为两次都是在我和你相处的时候所想起来的，但………好像又不太可能，毕竟你是我看着长大的。”
“福宝！！一定要这样讲吗？！”
鸿芙看着不好意思的哪吒笑了下:“我又没说错，吒吒就是我看着长大的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