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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琦走了之后,没多久,温判的摊位上又来了几位客人,不过因为他们都没有带板凳,所以只能让他们先逛逛,一个个的来。
五个人完成了,已经到了晚上十点钟了。温判估摸着怕是没客人了,这时候温判的摊位上来了一个客人。
“哎哟喂,这不是方警官嘛?也是好一阵儿没见您了,您看今儿是修面啊,还是剃头啊?”
没错,来的人是方景林,这时候温判才想起给方景林交代的见面的暗号,其中有一个在他这儿剃头,结果,温判直接消失了一个多月,这让方景林想要找他,连对暗号的机会都没有。可以说是温判放了方景林一个月的鸽子。
“嘿,我说温爷,您可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啊!我听人念叨,您这是坐上北平商会副会长的位置了?我当您打算把剃头这老本行给撂下了呢!”
看着方景林这急促着急的样子,就知道这家伙估计是早就想联系燕子李三了,但是因为这天桥剃头善人这个重要环节没有了,这才导致了他的联络暗号给掐断了。
“方警官,瞧您说的!我这儿哪儿够当副会长的料啊?不过是帮着跑跑腿儿罢了,这才是我的老本行儿。这要是真撂下了,我爹非从地底下爬出来不可!对了,您这是准备剃头啊,还是准备修面,好一阵儿没见您了,我给您来个全活儿,就收您两毛钱。”
温判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方景林在左右观看,看着陈瞎子已经离开了的时候,瞳孔缩了一下,没想到还是来晚了,主要是他在巡逻,知道温判来剃头了的消息那时候已经太晚了。听着温判的话他笑着打了个哈哈。
“温爷,瞧您说的!您给人剃个头全活儿不就两毛钱嘛!话说回来,温爷,您现如今在北平商会当副会长,那您这行当儿,多咱来一趟啊?也好让我心里有个数儿,省得白跑一趟不是!”
温判闻言随即说道。
“方警官,这事儿可没准儿!反正啊,起码三天两头儿得来一趟。就说今儿吧,我刚到这儿,老主顾们就自个儿端着板凳过来了,非得让我给拾掇拾掇。您别瞧我这样儿,倒不是我摆谱儿,主要是商会里头我虽说不干活儿,可当个‘幌子’也得有人戳在那儿不是?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方景林闻言也是一阵头疼,这江湖人士,怎么总喜欢搞这种故作高深的事情啊,还非得弄三个步骤?牵扯到四个人,温判一个,鞋匠一个,算命瞎子一个,还得加上那个糖葫芦老板。
现在好了,温判还成了一个不定项,时不时的不露面。
这要凑齐四个人,反而成为了最难的事了。
“您这话在理儿!可话说回来,您要是真老不来,日子一长啊,就算您手艺再地道,大家伙儿保不齐就琢磨我‘摆谱儿’呢!到时候都不上您这儿剃头了,您这不就亏大发了?”
温判知道方景林急,但是他自己一点儿也不急。
“方警官,瞧您说的!我这手艺搁这儿呢,多少人惦记着我这手艺呢!真要是客人少了,我也就不来了。反正我自个儿有钱花,就是这老本行儿不能撂下罢了,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温判这么说,方景林有些没脾气了,不过有还是认真的对温判说道。
“是这个理儿,温爷也就是在守着咱们北平城的这份儿地道,您看这么着成吗?以后您要是来这儿剃头了,您看到了街上的巡警,您让他们给我捎个信儿,我也好来请温爷给我拾掇拾掇我这头上的柴草。”
温判白了方景林一眼。
“方警官,您这话可就太外道了!咱们怎么说也是住一个巷子的,都是南锣鼓巷的街坊,不过是胡同不同罢了。您真想剃头,又不是不知道我家在哪儿!对了,我那房子修好了,过两天就搬过去。到时候方警官要是有空,赏脸过来吃顿便饭?”
温判将乔迁宴席的时间也告诉了方景林,他闻言点了点头,
“那敢情好啊!温爷您太客气了,劳您惦记着!您搬新家,我当街坊的哪能不去?到时候我一准到!不过话说回来,还是得劳驾您来这儿支摊的时候,让人给我言语一声儿,一来呢随时来打搅温爷不太好,另外呢主要是我觉着还是在您这摊位上剃头,嗯,氛围比较好,对氛围比较好。
能够一边看着咱们北平城的老少爷们儿们那五花八门的手艺,还能一边享受着温爷的这门儿手艺,那滋味确实不一样。”
温判闻言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还是方警官您这当官儿的懂得享受,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我要是再不答应,那可就有些对不住了,得嘞,您快坐下,咱们这站着聊天也不像个事儿,要是一边给您剃头一边聊天,您这头发都剃完了该开始给您放睡了。”
方景林闻言嗯了一声,温判的意思是今天回家了明天不来了,反正剃了头发,等温判下次来的时候,估计已经差不多又可以再次剃头了,而且来都来了,要是不剃头,那也不太想回事啊。
完事之后,温判又等了好一会儿,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半都过了,马上就宵禁了,还是回了吧。
回到了赤藤庄次家中,赤藤战二和赤藤采夏已经回来了,这几天都在特高课里面加班,今天总算是能够好好的休息一下了,而且可能是下了早班,还在家里准备好了食材等着温判回来。
温判见此自然也没有什么意见,晚上吃饱喝足了,才能睡个好觉。
算是又开了一个晚宴,吃饭的时候,温判告诉了赤藤他们一家子,他决定了乔迁宴的时间,到时候请他们一起过去吃饭。
因为有了前面的铺垫了,所以赤藤采夏他们也没有了什么不好的情绪,甚至赤藤采夏和爱理夫人甚至有了一种终于可以安心睡觉了,不然总是担心第二天醒不过来站不稳。
虽然每天都有温判准备的补品,但是身体的亏空比补进去的差太多了,总是有种身体被掏空的感觉,倒是赤藤战二因为精力旺盛没地方发泄,在特高课干活的时候总是神采奕奕精神勃勃的样子,得到了佐佐木美子的好几次嘉奖。
所以反倒是赤藤战二最不希望温判离开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