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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雨澜心中一沉,看来苗怜怜已经加强了防备。他不动声色地点点头:“知道了。”
他退回房间,仔细观察四周。窗户被一种特制的网罩住了,密不透风,而且似乎还施加了某种禁制。房门也被牢牢守住。
硬闯肯定不行。
他坐在床边,开始冷静地思考对策。那些蛊虫盘踞在他体内,贸然动用灵力只会引火烧身。那个“同心蛊”更是麻烦,直接连接着苗怜怜,一旦他有什么异动,恐怕立刻就会暴露。
唯一的突破口,似乎就在那个“同心蛊”上。如果能解除或者利用好这个蛊虫,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可是,如何解除?他对此一无所知。
时间一点点过去,外面的看守似乎更加严密了。白雨澜的心也越来越沉。难道他真的要被困死在这个鬼地方吗?
就在他几乎绝望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一件事。苗怜怜手腕上那只翠绿的手镯,不仅能在他头痛时安抚他,似乎还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他的情绪和认知。如果,他能反过来利用这只手镯呢?
这是一个极其冒险的想法,稍有不慎,就可能被苗怜怜察觉,后果不堪设想。
但这是他目前唯一的希望。
他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小心翼翼地,用一丝微弱的、几乎不为自身所察觉的灵力,尝试着去“接触”手腕上的那只手镯。
起初,手镯毫无反应。白雨澜并不气馁,继续尝试。他想象着那只手镯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想象着自己正在向它传递一个微弱的信号——一个关于“渴望自由”、“逃离这里”的信号。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手腕上的翠绿手镯突然微微一亮,一股清凉的气息瞬间涌入他的脑海。
紧接着,一个清晰的意念传入他的意识中:
检测到‘白雨澜’产生异常思维波动。根据‘同心蛊’契约第一条,启动一级安抚手法……
安抚手法启动失败。目标思维具有高度独立性,且存在强烈外部干扰,疑似‘周自璟’气息残留。
检测到目标体内‘情蛊’子蛊活性异常增强,能量即将耗尽。建议立即补充能量,并加大‘同心蛊’控制力度。
一连串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
白雨澜猛地睁开眼睛,心脏狂跳!
果然有阴谋!所谓的“情蛊”,根本就是一种可以被远程操控、甚至能量耗尽的……蛊毒?!而他和苗怜怜之间的“同心蛊”,则是一个强大的精神连接和控制工具!
苗怜怜之前在他脑海中灌输的那些记忆和情感,恐怕就是通过这个“同心蛊”实现的!而那个所谓的“师父”,也可能就是整个被苗怜怜操控的人类!
现在,他体内的“情蛊”子蛊能量即将耗尽,所以苗怜怜才会那么急切地想要给他补充能量,大概就是通过那种奇怪的药茶或者食物,并且加强对他的控制!
怎么办?“同心蛊”连接着苗怜怜,他稍微有大的动作,对方就能察觉。但是,这个手镯本身,似乎又存在着某种漏洞?
他注意到,刚才他传递的意念是关于“渴望自由”和“逃离”,而手镯反馈的是“安抚手法”和“补充能量”。这说明,这个蛊虫虽然强大,但似乎是以苗怜怜的意志为主导,并且遵循着某种固定的行为模式。
【第一次写类似系统的东西,写的不是很好,还请大家见谅】
如果能利用好这个蛊虫的逻辑……
白雨澜脑中灵光一闪,一个大胆的计划开始酝酿。
他决定,暂时按兵不动,甚至……表现出比以前更加“依赖”苗怜怜的样子,让苗怜怜放松警惕。同时,他要暗中积蓄力量,寻找机会,彻底摆脱这个该死的“同心蛊”!
被困在同心寨中的白雨澜还不知寨外的变化,周自璟带着帮众回到江南后并未放弃。他四处打听解蛊之法,偶然得知一位隐居的蛊术高手或许能有办法。周自璟马不停蹄地前去拜访。
江南的一处小院落里,一位少年坐在月光下,他纤细修长的身体坐在摇椅里,手上拿着一把蒲扇,好不自在的感觉。
见有人踏进他的小院,他从摇椅上坐起,又见来人并不是村中居民而是江湖中人 不禁一个鲤鱼打挺从摇椅上站起,很是戒备的看着来人。
周自璟以为的隐居的蛊术高手会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没想到是眼前的少年。
少年眉峰微挑却不锐利,像是春山初霁时被雾气洇软的轮廓,眼尾却藏着几丝极淡的细纹,笑起来时便如被揉碎的月光落进琥珀色瞳孔——那瞳仁深处似有云雾流转,明明盛着未褪的清冽,却又像老茶客看透了茶汤沉浮般泛着温凉的涟漪。
额前碎发被夜风揉得零散,发尾沾着两三片半透明的蝶翼状花瓣,倒衬得乌发如浸了月色的绢帛,偏生鬓角处各别了支嵌着碎钻的银簪,簪头垂落的流苏恰好扫过耳尖,倒叫这副过分秀美的皮囊添了几分江湖气的利落。
他身上一袭姜黄色广袖长袍原该是贵气非常,偏生衣料上用极细的墨线绣满了褪色的梵文经咒,像是被岁月磨去了棱角的古老寓言,随着衣摆晃动时便在暮色里流淌出细碎的金光。
内搭的月白蝉翼纱衣薄得能看见锁骨下方淡青色的血管,却被刻意在领口处敞出三分,露出少年人尚未完全褪去的单薄肩线,倒比全然的端严更显生动。腰间缠着半旧的靛青缎带,缀着的翡翠平安扣磨得发亮,倒比新镶的宝石更多了几分故事感,流苏穗子垂到膝头,每一步都跟着步伐轻轻摇晃,恍若把半生的风雨都藏进了这晃悠悠的韵律里。
最妙是那双常年握笔的手,指尖还留着淡淡的墨香,腕骨处却缠着几道浅红的绳结,像是被谁随意系上的祈愿。
他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半块刻着星图的玉牌,明明衣袂翩跹如云端谪仙,指尖的动作却带着几分看透棋局的淡然——仿佛这一身华服不是少年人的盛装,而是从时光深处走来的旧梦,在这个夏蝉初鸣的夜晚忽然被风掀开了泛黄的衣角,露出藏在字里行间的、关于江湖与红尘的半阙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