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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道具，于乐宁跟随林晚冬一起回家。
玄关感应灯亮起的瞬间，于乐宁下意识按住书包侧袋。
林晚冬弯腰换鞋，那白皙的胳膊就在于乐宁眼前晃荡，像某种无声的质询。
“今晚吃什么呢？”
林晚冬晃了晃手中的塑料袋，食材便零零散散滚落在料理台上，。
于乐宁盯着那几只红色的番茄，指甲无意识抠进书包帆布夹层——那里躺着秦香给的采血管，管壁凝结的水珠正洇湿内衬。
厨房很快飘起煳化洋葱的焦味。
“真是的，不会做饭就不要勉强嘛，吃外卖又不会吃死人......”
于乐宁嘟囔着背对料理台，从药盒抖出三粒白色药片。
药丸坠入玻璃杯的脆响被汤勺碰撞声掩盖，气泡水漫过药片，细小的泡沫发出滋啦的声音。
“晚冬，你要不先喝点水？”
于乐宁转身递过水杯，指尖在杯壁留下湿冷的指纹。
林晚冬鼻尖沾着水珠，脸上的表情似是有些疑惑，
“刚不还喝了瓶饮料么？咋又给我递水？”
“额......就是，咳咳，喝饮料总归还是不大健康，喝点水排排毒嘛......”
“唔，你今天真奇怪......”
虽然这么说，但林晚冬却没有丝毫怀疑，接过水杯触碰嘴唇，仰头吞咽的喉头滚动三下。
于乐宁的视线黏在她一侧的手臂上，那里埋藏着今晚要掠夺的生命之源。
“好了，等会儿吃饭了，别吃零食哦！”
“嗯！”
话罢，林晚冬放下水杯，继续手里的工作。
只是，药效似乎发作的很快。
锅铲突然从林晚冬指间滑落，不锈钢撞击瓷砖的锐响惊得于乐宁后颈发麻。
“奇怪...”
林晚冬撑着料理台甩头，碎发扫过泛红的脸颊，
“突然好困...”
“晚冬你先去休息吧，今晚的晚餐我来做！”
“唔，好吧......”
于乐宁搀扶林晚冬走向卧室时，林晚冬困得连眼皮都睁不开了。
药效发作的速度远超预期，她的身体像被抽去骨节的提线木偶，膝盖重重磕在床沿也毫无知觉。
于乐宁屏息听着卧室传来的呼吸声。起初是潮汐般规律的起伏，渐渐混入细小的哮鸣音，像漏气的风箱。
她蹑足靠近床边，林晚冬侧卧的姿势暴露出手臂内侧。
“晚冬，对不起，请原谅我......”
于乐宁双手合十在心中默念，随后提来了书包。
针筒从书包取出时还裹挟着未散去的寒气。
于乐宁掀开被角，林晚冬的裙子被她揭盖，手臂内侧处淡青的血管在灯光下如同地下河脉络。
她将止血带缠绕在那截纤细的手臂上，橡胶勒紧皮肉的凹陷处迅速泛出紫红。
针尖刺破皮肤的瞬间，林晚冬在梦中抽搐了一下。
于乐宁僵直着不敢呼吸，直到暗红血液顺着导管涌入采血管。
这是于乐宁第一次采血，虽然手法有些生疏，但见过秦香演示过一次后，她心说这也不是很难嘛。
血液流速异常缓慢，玻璃管壁凝结的血珠拖出蜿蜒的轨迹。
这一过程很顺利，也很迅速，大抵是害怕林晚冬突然醒来，于乐宁的动作可谓干净利落。
随后，她拿出采血带，将针筒里的新鲜血液注入其中，将其封存好，放在了书包夹层内。
“呼，一切准备就绪，那，晚冬，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