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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第一批传教士抵达天津卫时,果然见到了旨意里的“规矩”——
鸿胪寺的官员拿着名册,逐条核对他们的身份,连十字架上的宝石成色都记在了账上。
带队的神父递上自鸣钟,官员却笑着摆摆手:
“陛下说了,教堂可以盖,但钟不能比皇宫的更响。”
教堂的基石最终落在了北京郭城南的一块空地上,离宛平不远。
开工那天,朱有建带着威龙来看热闹,指着图纸上的尖顶问:
“这玩意儿能避雷吗?”
神父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解释“天主会保佑”,只能眼睁睁看着皇帝让人在尖顶上装了根铁针,接在埋入地下的铜线上——
是研究院新弄的“避雷针”。
威龙对着那根铁针嗅了嗅,忽然跳到神父的白袍上,留下几个梅花印。
朱有建笑着把猫抱起来,对目瞪口呆的传教士们说:
“好好盖,盖结实点。
将来你们讲经,朕说不定会来听听——
只要别耽误朕给龙儿喂鱼干。”
教堂的钟声第一次响起时,西苑的玻璃房里,新培育的玉米刚抽出穗。
朱有建望着城南那缕飘起的炊烟,忽然觉得,不管是十字架还是玉皇大帝;
只要能让百姓有口饭吃,有安稳觉睡,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就像这教堂的尖顶,终究要立在大明的土地上,沾染上这里的烟火气,之后成为“神谕会”的布道堂。
真是感谢“耶稣会”的慷慨,感谢昊天上帝的恩赐!
汤若望为大明“耶稣会”实际领袖,同样向大明各处信众发出召集令,沿海地区的教众,以及武昌府、西安府都在召集令中。
这是一场影响深远的运动,后世史书记载:
乾德元年,西方天主教“耶稣会”入北京,于年底以“神谕会”信徒身份,以大明为中心,向全世界辐射教义。
乾德元年被称为——
世界各教回归本教义始初!
四年后,欧罗巴三十年的“新旧教战争”结束,新旧教在“神谕会”主持下,签订备忘录,将以教义回归本初共同努力,都能够回到神国。
春暖花开的四月,各地“耶稣会”信徒,从各自家族走出,向顺天府汇聚而去。
很多都是信二代、信三代,都在出生时接受了天主教的洗礼,有洗名。
比如徐光启次子洗名为:
雅各布,中国姓名徐雅各布,自成年就在为天主教的传播奔走,是真正的天主教徒。
乾德皇帝对于陆续入京的“耶稣会”华人信徒的观感很复杂,相起自己前世的事情来:
当年为了几枚鸡蛋,曾经排队要入教信仰耶稣;
没想到临头了,居然要随意翻开一页圣经,以确定他的诚心,然后翻到“异教徒”;
那个异教徒故事里,居然认为他是邪恶的灭教者,他若是入教必然会毁灭天主教,朱有建很生气:
我得有多大的病,为了几枚鸡蛋就灭你们教?
没有这么埋汰人的,不就是看不起我嘛,知道我是普通人,没有能力做任何事情。
所以每次吃鸡蛋,都要嘲笑自己一句:
嘿,异教徒!
所以天主教还真是看菜吃饭,这些信徒有一个算一个,就没有普通人,都是官宦人家出生,再不济也是富商人家背景,就没有平民穷人。
“耶稣会”入京备案录名发证,不是乾德皇帝忽悠人,也没有聚集起来一网打尽的意思,真实发传教证明。
顺天府的四月,胡同里的榆钱刚落,就飘起了洋槐的甜香。
城南的驿馆挤得满满当当,从松江府来的徐雅各布,正踮脚往门内望——
那里挂着块新牌子,写着“耶稣会备案处”,几个穿圆领袍的小吏,正给排队的信徒登记姓名,笔尖划过纸页,混着南腔北调的汉语和拉丁语。
“下一位。”
小吏扬声喊道。
徐雅各布紧了紧怀里的《圣经》,那是父亲徐光启亲手批注的,书页边缘已磨得发毛。
他报上姓名时,特意加重了“雅各布”三个字,却见小吏头也没抬,在册子上写下:
“徐雅各布,洗名雅各布,父徐光启,前礼部尚书”,
字迹方方正正,与旁边荷兰商人的登记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