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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助理点了点头，“是的。”
纪陌似在喃喃自语，“她直播间多少人啊？平时有这个量？”
小助理说道：“十万人左右，我研究过，她正常播赚不了那么多。”
“我就没懂了。”纪陌搞不懂，“这不是明知道她在伸手要钱吗？她的粉丝为什么会在明知道她是在要钱的情况下，还愿意给她打赏啊？”
上次跟林岁连完麦之后，纪陌就一直让小助理去留意林岁。
平时有一两个大哥大姐打赏她几十万都正常，她都已经是这个级别的主播了。
再加上她长得好看，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人一定不少。
但他没想到林岁离开了大哥，其他普通粉丝加起来也这么顶事儿。
换作是他们这些主播，稍微有点圈钱行为，粉丝立马走人，还得给他们挂上塌房的标签。
怎么到林岁这儿就不一样了？
小助理说：“人设立的好吧？听说她从开播第一天就说自己是要钱的主播，所以留在她直播间的粉丝都习惯了？”
纪陌扯了扯嘴角，早知道他也立个爱钱人设了。
立了个毒舌人设，这几年得罪不少人。
喜欢的觉得他敢说不做作，不喜欢的说他没礼貌。
现在都改不过来了，看到人就想阴阳怪气几句。
“明天妤姐是不是就复播了？”他突然问小助理。
小助理点头。
纪陌笑了笑，立马拿出手机私聊林岁。
ˉ
林岁下播后在微信上收到了一条好友验证消息。
对方是通过手机号查找。
这让林岁感到有些意外。
她同意了对面的好友请求，对方很快发过来一条消息。
辣妈带四娃：“江城林岁？”
林岁：“你是？”
辣妈带四娃：“你爸林怀志，以前住海城？”
林岁：“开我户？报警了！”
辣妈带四娃：“我是你二姑，林水娥。”
林岁：“……”
难怪叫这个名字，这不是她那个五年抱四个，为国家生育做出极大贡献的二姑吗？
…
林岁父母在她十岁的那年，因为性格不合离婚了。
她母亲是个十足十的女强人，为了工作经常三天两头不着家。
也正是这样，离婚后她被判给了父亲。
父亲带她回到江城生活，将她交给林水娥照顾。
林岁记得自己在她家待了两年，她不是在怀孕就是在生娃。
说是让林水娥照顾她，最后倒变成她伺候林水娥了。
二姑有些重男轻女，前面三胎全是女儿，加上林岁也是个女孩，在她家的待遇显然不会太好。
上了初中开始，她直接申请住校，一个人生活。
回想起来，上一次见到二姑，还是在她父亲的葬礼上。
她父亲在三年前出了车祸，葬礼是二姑一手操办。
林岁因为没感受过亲情，对这方面有点凉薄，在葬礼上眼泪都憋不出来一滴，还被二姑骂白眼狼。
葬礼结束，二姑塞给她一万块钱，让她别回家了。
她还觉得对方出手大方了。
后来才知道，撞他父亲的肇事者赔了一大笔钱，全让二姑昧下了，只施舍给她一万块。
林岁没有计较这件事，因为她父亲很信任二姑，二姑也确实帮她父亲做过不少事。
相比之下，她像个有血缘关系的外人，而他们才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妹。
…
林岁不太懂林水娥突然找上自己是想干什么。
难不成是看到她最近成大网红，套近乎来了？
没等她多想，林水娥直接替她解答了疑惑。
辣妈带四娃：“你妈让我来联系你。”
林岁：“……”
这个称呼在她记忆里更是遥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