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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这个排骨真好吃！"卫子星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孩子吃得满嘴油光，筷子还指着盘子里的菜，"爸爸，明天我们还来吃好不好？"
"明天吃不了，今天我们就要回家了。等下次我回家之前给你打包带回家。"卫明修给儿子擦了擦嘴，"比姥姥姥爷做的还好吃吗？"
“爸爸~”卫子星不满的喊道，又挖坑给他。
卫子月在一旁笑嘻嘻的看着他们，她喜欢家里人都在一起吃饭。
沈云秋从布包里取出粽子："要不要现在分给大家尝尝？"
卫明修点头，刚才他已经观察过几个熟悉的同事坐的位置，“你们在这里吃，我去给他们就行，今天王总工没在。”
沈云秋点头，把装着粽子的袋子递给他，“味道都是一样的。”
卫明修已经锁定目标，速度极快的把粽子送了出去，虽然已经在单位工作两年，但是他熟悉的人并不是很多，能吃到他妻子包的粽子的人更是少的可怜。
沈云秋还害怕那一袋子粽子不够呢，谁知道卫明修送一圈，袋子里面还有好几个，“没送完？”
“嗯。”棕子里又是大米又是各种豆子红枣的，都是精贵的东西，人家只要一个尝尝味道，卫明修满打满算送了五个出去。
“ 你助理你送了吗？”沈云秋问道。
卫明修点头，看妻子一口几粒米就知道她是不想吃了，伸手就把她面前的米饭拿过来，“我工作都弄完了，吃完饭就可以回去，或者在宿舍休息一会儿再回去。”
“我是都行。”天气太热食堂更是闷得慌，沈云秋完全没有食欲，整个人都有一些蔫蔫的。
本来想着沈云秋有午睡的习惯，打算吃完饭休息一会儿再回家，但是卫明修看妻子额头透着汗珠，想到宿舍也没有电风扇，“那咱们吃过饭就回家吧，我一会儿给王明亮说一声。”
卫明修现在的位置，平时工作出行是有专车的，但他平时也不出去，大多都是家里单位往返用。
“卫工，师母，星星月月。”王明亮笑着和几人打招呼。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星星月月也笑着冲他摆手，每次和这个叔叔见面总会有好吃的，卫子星记得清清楚楚的。
他目光隐含期待的看向王明亮。
王明亮没让他失望，从口袋里拿出来两个红彤彤的苹果。
“星星月月，看着这是什么。”王明亮一手一个大苹果，知道师母带着两个孩子过来，他特意去买的。
卫明修看王明亮和孩子打完招呼说道，“王明亮，麻烦你去车队申请一下，送我们回家。孩子累了，坐公交怕折腾。”
王明亮立刻点头：“好的卫工，我马上去办。”他接过卫明修递来的派车单，快步向车队办公室走去。
沈云秋看着王明亮离去的背影，轻轻对丈夫说：“这孩子挺勤快的。”
卫明修笑了笑：“他可不是个孩子，我们也就长他几岁，不过他确实踏实肯学，是个好苗子。”
食堂的喧嚣渐渐留在身后，午后的阳光透过研究所高大的梧桐树，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从宿舍出来卫明修一手抱着昏昏欲睡的卫子月，另一只手牵着卫子星，沈云秋则提着行李袋跟在旁边。孩子们显然有些累了，卫子星也蔫蔫地靠着他。
一家人在宿舍区的小花坛边找了个石凳坐下等车。卫子月趴在卫明修怀里昏昏欲睡，卫子星也靠在沈云秋身边打起了哈欠。
沈云秋看着丈夫略显疲惫但放松的侧脸，心里那份因苏梅而产生的疑虑暂时被打消。
大约十几分钟后，吉普车的引擎声由远及近。车停在路边，王明亮从驾驶座跳下来，脸色却不像去时那么轻松，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卫明修。
“卫工，车来了。”王明亮的声音有些干涩，他帮忙打开后座车门，动作不如往常麻利。
卫明修和沈云秋交换了一个眼神，都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
卫明修没立刻追问，只是点点头：“辛苦了。”他先把睡着的卫子月小心地放进车里，又把卫子星抱上去坐好，沈云秋也跟着坐了进去。
一路无话，路上两个孩子睡了一路，沈云秋也迷迷糊糊的。
梧桐胡同
卫明修把两个孩子喊醒，睡了一路也就差不多了，再睡下去晚上要睡不着了。
他站在车门外，看着垂着头无意识躲避他眼神的王明亮。
“王明亮，”卫明修的语气平静，但带着不容忽视的询问，“出什么事了？申请车不顺利？”
王明亮猛地抬起头，嘴唇动了动，又飞快地瞥了一眼的师母和孩子，眼神里充满了为难和一丝愤怒。
沈云秋看得分明，她立刻明白了，体贴地对丈夫说：“明修，王同志，我先带孩子们进去安顿一下，你们聊。”说着，她轻轻拍了拍卫子星，示意他下车。
“妈妈？”卫子星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被妈妈牵下车。
沈云秋对卫明修和王明亮笑了笑：“你们聊完记得回家喝口水，我带孩子们先进屋。”她没有拿行李，而是一手一个牵着还没清醒的星星月月，慢慢走向家门，把空间留给了卫明修和王明亮。
看着妻子和孩子进了屋门，卫明修才转向王明亮，声音压低但更显严肃：“说吧，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车队那边有什么问题？”
王明亮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足勇气开口：“卫工，不是车队的问题…是…是钱工！”
卫明修的眉头瞬间锁紧：“钱志强？他怎么了？”
“我去车队办公室填单子的时候，钱工正好也在那儿…跟车队的几个人聊天。”王明亮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他…他看到我在申请车送您回家，就阴阳怪气地说…说…”
“他说什么？”卫明修的语气沉了下来。
“他说您…”王明亮的声音更低了，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说您‘架子真大’，项目刚有点小成绩就‘迫不及待享受特权’，‘媳妇孩子来一趟还得专车接送’，还说什么‘所里资源不是用来给某些人搞特殊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