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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后退几步，直到背抵上冰冷的廊柱才停下，俊美的脸上血色尽褪。
“你到底是……什么？”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带着前所未有的动摇。
叶暖暖看着顾离震惊的模样，忽地垂下眸子，“殿下别怕，阿暖无意骗殿下，只是阿暖早已经死了，现在只是一缕孤魂而已，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殿下说。”
顾离猛地抬手，指尖却穿过了她的身体。这触感让他浑身一颤，像是被烫到般缩回手，
“你……”
叶暖暖站在原地，任由夜风吹散她的发丝：“我叫阿暖，半年前死在萧贵妃手中，因为怨气未消，所以徘徊人间。”
顾离的呼吸渐渐平稳，眼中的惊诧转为审视：“你……为何要帮我？”
叶暖暖抬眸，目光轻柔。
“我只是想让殿下日后帮我立个坟，让我的魂魄有个归处，不至于一直当孤坟野鬼。”
这话当然是骗顾离的，顾离太多疑，她总不能说我是来阻止你黑化的这种鬼话吧，
在加上萧贵妃也是顾离的敌人，他应该会相信吧。
果然，顾离的眼神柔和了些许，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
“所以...萧贵妃真的要害我？”他弯腰捡起匕首，这次没有对准她。
叶暖暖点头：“他们想将殿下毒死后嫁祸给大殿下。”
顾离沉默良久，不由冷笑一声，果然是好算计，若是成功，顾瑾就是这宫中唯一的皇子，日后皇位也一定是他囊中之物！
顾离垂眸看着地上惨白着脸的叶暖暖，心中微微一动，他在书上看到过鬼怪一说，
可书上描写的鬼怪都是青面獠牙、凶神恶煞的模样，哪有像眼前这样，
苍白的小脸透着几分透明，杏眼里含着水光，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倒像是受了惊的小兔子。
顾离忽然蹲下身，鬼使神差地伸手想碰她的脸，指尖却径直穿了过去。
他怔了怔，收回手轻咳一声：“书上说鬼怪都不会现与人前，你怎么能让我看到？”
“可能是因为怨气太重了吧，”叶暖暖小声解释，见他神色复杂，又补充道：“我从不害人的。”
夜风拂过庭院，吹得顾离的衣袍猎猎作响。
“你怎么死的。”他问得突兀，说完自己都愣住了。
叶暖暖抬眸，有些恍惚地望向远处的荷花池。
她的声音轻得像一缕烟，“萧贵妃说我偷了她的东西，命人把我推进冷宫的枯井里，我摔断了腰，爬不出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又疼又饿，等我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就成现在这样了。
顾离沉默良久，叶暖暖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让他心中发堵，他忽然上前几步，蹲着叶暖暖面前。
“我们合作吧。”
叶暖暖望着那张如同温润的白玉面庞，眼中闪过不解！
“合作？”
顾离的声音低沉，伸出手放在叶暖暖面前。“我帮你报仇，你帮我做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