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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口喘气，双手止不住地哆嗦。刚才那股能量爆炸太过凶猛，要不是命大，我这条小命就交代在这儿了。秦虎像滩烂泥似的瘫在我旁边，满脸灰土，嘴角还挂着血呢，他咧着嘴，骂咧道：“操，这回可真是玩儿大了！”
林悦蹲在地上，脸白得像纸，双手撑着膝盖。显然刚才全力治疗，把她的力气都耗尽啦。她抬头瞅了我一眼，声音沙哑着问：“你咋样啊？”
“死不了。”我抬手抹了把脸，晃晃悠悠站起来，腿肚子还直打颤呢。
老周在不远处盯着手机屏幕，嘴里嘟嘟囔囔的。见我们走过去，他皱着眉说：“系统提示没消，边界波动还在，不过弱了点儿。”
我紧盯着他手机屏幕，眉头拧成了麻花：“这么说……仪式是断了，可已经有影响了？”
老周点点头，眼里闪过一丝不安：“恐怕是。”
我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城堡废墟。黑袍人像被收割的麦子，横七竖八躺了一地。有的没了动静，剩下几个缩在角落，抖得跟筛糠似的。
“想活命不？”我冷冰冰地说着，朝他们走过去。没人搭腔。
我突然笑了一声，右手掌心忽地蹿出一团火。火光映在他们脸上，吓得他们脸都变了色。
“给你们个机会。”我说，“说，你们到底在搞啥鬼？”
一个看着最老的黑袍人慢慢抬起头，嘴唇哆嗦着，声音嘶哑：“你以为……你知道自己在对抗啥？你根本不清楚自己闯了多大祸。”
我蹲下身子，凑到他脸跟前：“那你说，我犯啥‘错’了？”
他刚张开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冒出了血丝。缓了好一会儿，他眼里带着疯狂的劲儿，冷笑道：“你以为打断仪式就赢了？不……你只是拖延了时间。那扇‘门’，早晚会开。”
我火冒三丈，一把掐住他脖子按在地上。火光在他脸上晃来晃去：“谁在背后指使？你们的头是谁？”
他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眼神渐渐迷离：“你不配……知道。”
我一甩手，他“扑通”一声摔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眼看就要咽气儿了。
“浪费时间！”秦虎一脚踢飞块石头，骂骂咧咧，“这帮人全是疯子，问不出有用的。”
我站起身，扫了一圈，其他人都低着头，不敢跟我对视。看来要么嘴硬，要么真知道得不多。
“带几个还能说话的回去。”我说，“总得弄点儿情报。”
老周点头，招呼俩队员过去绑人。
林悦走过来，小声问我：“接下来咋办？”
我望着天边那道裂缝，虽说合上了，可残留的能量在空气里弥漫着，冷飕飕的，怪吓人。
“回去审讯，找更多线索。”我说，“通知基地，让他们做好应对后续情况的准备。”
她点点头，转身去安排了。
我站在那儿，那黑袍人最后那句话一直在我脑袋里打转——“你只是推迟了它”。这可不是吓唬人，分明是警告啊。
好像有什么东西……正一点点靠近。
回到基地，夜深了。外面狂风呼呼地刮，吹得旗帜哗啦哗啦响。基地门口，一排拿枪的守卫笔直地站着，表情严肃。
俘虏关进了地下审讯室，交给情报组处理。我、秦虎还有林悦在外面等着消息。
“你说他们肯不肯招？”秦虎一边嚼着压缩饼干，含糊不清地问。
“不好说。”我靠着墙，“这种组织的，要么是疯子，要么信念坚定。”
“那只能靠技术手段了。”林悦轻声说，“听说新添了批设备，能读脑波，提取记忆。”
“跟科幻电影似的。”秦虎撇了撇嘴。
“这世道，啥事儿都有可能。”我闭上眼睛，靠在墙上养神。
大概过了一小时，门开了，情报组长阴沉着脸走出来。
“楚风，你来一下。”他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