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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最没有料到的是,第三天,费里尔教区所属的12座城镇,竟在一夜之间更换旗帜,悬挂起天空之城佣兵团的徽章,民众安然如常、秩序不乱、市场照旧,唯一消失的,是圣光集会。
“他选择了星落。”蒂芙妮的声音冷得能冻碎窗棂。
“他选择了人。”她最信任的侍卫轻声呢喃。
而此刻的星落,正在一处临时茶摊前,边喝着甘草茶边念着:
“人们会用手投票,也会用脚走路。”
他看着那份由巴雷特署名的“宗教中立宣言”,忽然想起了童年李大叔说的那句话:
“星落,信仰不能让你吃饱,它只是让你知道,你不能什么都相信。”
面对教廷日渐凋零的权威,蒂芙妮不得不祭出最后一张牌——
“圣子降临”计划。
一位声称受光明主神托梦启示的“圣子”,将从北境古遗迹“圣光之巢”中走出,身披七曜之袍,持“赎世之权杖”,宣布神明重临人间,并引导信徒重建信仰。
这一切本应如戏剧般展开,圣子将行神迹、疗伤病者、点燃万盏神灯……
可惜,剧本被偷了。
准确来说,是在“圣子降临”启动前夜,星落便带人潜入,替换了所有圣光之印的法术结构,把预定的“神迹光辉”变成了——烟花。
当“圣子”身披华袍,踏上仪式台时,周围轰然响起震耳欲聋的烟火声:
砰!砰砰!啪啪啪!!
一道金光冲天而起,居然还带着一条横幅:“贺:月陨超市开业大吉!”
群众一脸懵逼。
蒂芙妮面色铁青,紧握双拳,眼睁睁看着精心策划的信仰复兴化作一场闹剧。星落站在人群中,嘴角轻扬,心中暗道:“信仰若不能贴近人心,终将被现实所弃。”那夜,星落悄然离去,留下满城烟花与欢笑。蒂芙妮望着天空,心中明白,这场信仰之战,早已不是神殿与信徒的较量,而是人心与现实的选择。星落未曾高喊,却以行动点燃了新的希望。
圣子目瞪口呆。
一旁的教廷术士面如死灰。
就在这尴尬的场面下,一只被训练过的信鸽飞来,落在圣子的肩膀上,用拟声装置朗读出一句语音:
愿光明与你同在,但别忘了,超市打折只限今日!”圣子愣住,术士们面面相觑,群众哄笑,信仰的庄严瞬间崩塌。蒂芙妮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去,心中暗誓:“这不过是暂时的挫败。”她知道,星落的行动虽动摇了信仰,但人心易变,重建只需时机。她望着远方的神殿,心中已有新的计划在酝酿。而星落,则在夜色中微笑,他知道,真正的改变,往往始于最不起眼的瞬间。夜色渐深,星落隐入街角的阴影,心中却如明镜般清澈。
“光明若从天降,怎会需要烟花做衬?”——落款:天空之城·星落
这场闹剧不仅彻底摧毁了圣子神话,甚至连本该站在圣子身后的神圣骑士团也出现了大面积哗变。
“我们被耍了。”
“真正的信仰……不该靠道具营造。”
“连个火球术都不会放,他是个圣子?连我家水井里的魔兽都更有神性。”
最终,“圣子归来”计划以失败告终,被自由联军戏称为“彩灯节预演”,甚至有人开始在民间制作“圣子烟花装饰包”,出售给各地儿童。
蒂芙妮咬牙切齿地下令:“杀了星落!”
星落躺在一张遮阳藤椅上,啃着烤鱼,语气懒洋洋地说:“有本事你亲自来。”